第8章怪屋

房屋没有二楼,而且还是瓦片屋,和农村的房子格式没有什么两样,加上也没有彩电之类的家私,这个房屋起码是十年前的产物。

厨房也是烧柴的炉灶,许三千看了一眼就往有可能有菜刀的位置找。

找了一会没有找到,许三千看向了一旁放着的柴堆。

一靠近柴堆许三千就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喉咙自己发出了一声干呕,胃里一阵翻腾,一个火辣和酸味涌向咽喉。

许三千吐了,他不敢相信这里会是神圣的厨房。

忍着腐臭,许三千在柴堆**一下,半截猫的尸体不知道从柴堆的那个位置掉到了许三千手背上。

“咦……”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许三千打算离开之际,他发现柴堆里面露出了一把刀柄。

“死就死吧,不干净了不干净了,以后戴着手套做菜就是了。”许三千咬着牙伸手向刀柄摸去,可一到手他就发现手感不对。

软中带硬,硬中带寒,大小也不一样。

许三千拉出来一看,肺部瞬速膨胀了一圈,久久没有气呼出来。

他手里的是一条断臂。

手臂的手指也不全,像是被剁掉了又像是被砸碎了。许三个哭丧着脸正想把断臂丢了,这时……

断臂突然一动,仅有的三根手指翻握住了许三千手,力道比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大。

一阵火辣感传来,许三千的小手臂流出了三道鲜血。

断手像是蚂蟥一样蠕动着,鲜血违背了牛顿定律流向了断臂,从它的指甲缝里钻了进去。

“啊!”许三千心中一沉,心脏久久还没有在跳起来。他另一只手本能地抓向吸血断臂。

可能是慌了神,许三个的力气也出奇的大,猛的一下就甩开了吸血断臂,不过他的右手小臂处也留下三条血淋淋的肉槽。

眼角余光再次一瞄,这下许三千没有看错,柴堆里真的有一把柴刀,他抽出柴堆对准还在动弹的吸血断臂就是手起刀落。

哆一声,锈迹斑斑的柴刀剁在了它的手背上。

吸血断臂不再动弹,许三千才踩着它抽出了柴刀。

心脏重新跳动,许三千像是用尽了全身的起来,站了站不起来了,“呼呼呼~鬼,鬼啊……什么鬼啊?”

喘了两口浑浊的空气后,再看向吸血断臂时,它只留下一滩紫色与绿色混熬在一起的脓液。

不过许三个右手小臂确实是留下了三道长长的血痂。

“血槽变血痂了?也好,起码止血了。”许三千自我安慰地说了一句,他多多少少明白,这个肯定不是血痂。

只是现在顾不上着些了,他拿着柴刀匆匆赶回了卧室。

都说那啥三分钟就结束,一个60岁的老男人了,许三个没有指望烂赌张能坚持到3分钟。

“我回来了!”许三千手脚并用把麻绳拉紧,三刀剁断麻绳后,扶起了白松歌。

“千哥……”白松歌叫了一声,“这里是哪里?”

“不说这么多,我们回去再说——我背你离开。”许三千喘过了气,肾上腺素飙升,一把就背起了白松歌,“过了今晚……明天就关店回家了,回家吧。”

两人才出卧室,斜对面的门就传来了动静,许三个不得不又背着白松歌走了回去,“鸽子,现在开始别出声,被他们发现我们了就完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最先出来的是王素珍,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在厅里做下了,之后烂赌张扶着腰也走了出来。

“诶呦,真的老咧……不行咧~”

“呵,我就说,不过在60年纪的范畴里,你也是身体最棒的。”王素珍咯咯笑了两声。

“不说了,约了人打牌……诶,没了点阳气,不知道会不输钱呢……”

两人又半嘲讽又客套了几句家常后,许三千就没有再听到烂赌张的说话了,客厅也安静了下来。

刀刃反转,许三千正持着柴刀刀背,如果王素珍进来他就打爆她的脑袋。当然许三千还没有杀人的胆子,也没有丧智到这种程度。

他只想带着白松歌离开。

等了半息,王素珍还没有进来,卧室外也没有其他声音,安静得可怕。

许三千举着柴刀的手也累了,“怎么还没有进来?难不成他们两人一起离开了?”

“你在干嘛?”

“我在等……”许三千瞳孔一缩,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两只苍白的手就掐住了他脖子。

还未完,他被着的人还一口咬在了许三千耳朵上。

背上的人不是白松歌,无论是声音、体重还是气味都与白松歌不一样,而且隔着衣服许三千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阴寒。

在窒息与疼痛之下,许三千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用刀往后一挥。

掐着许三千脖子的手无力摊开,接着被许三千一个过肩摔撩到地上。

“千哥?!”

许三千回头一看,白松歌还躺在床上。

“咳咳……我在。”许三千松了一下嗓子,靠着墙瘫了下来。

“怎么?你的声音?”白松歌看不见,只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心里又怕又担心。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知道的是刚才大腿刺疼了一下,现在摸起来还有点疼。

“没事,有事也是喜事,不是喜事也不关你事。”许三千强忍着笑了一声,在看向地下的人时还是被惊吓到了。

那人许三个见过,正是和王海龙合照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他夸张地嬉皮笑脸着,嘴角几乎裂到了耳根处;额头上被砍了一刀,留下一条几厘米的长的刀痕,奇怪的是伤口并没有血液流出来,像早就是一具尸体。

突然,那人眼睛子一动,和许三千对视了一眼。

许三千被吓了一个激灵,但是手里的柴刀还未砍下,只见那人手脚关节全反撑起地面如一溜烟一样爬进了床底下。

“怎……怎么回事?这屋子才是最厉害的鬼!我门要赶紧离开……”许三千惊魂未定,站起身再次剁断了绑在白松歌脖子的麻绳。

“千哥……你走吧,我虽然看不见了,但是你我都明白的,很清楚的,现在实际上能跑一个就是一个。”白松歌心里在滴血,想着为什么遇上这样的事情会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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