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张忆悫的审问

元丰元年正月十五,在满天的烟火之中,顺利渡过,若大的太平城沉溺在一片祥和之中——个屁!

这个时候也只有傻子才会觉得天下太平,不说远的就光眼前的匈奴,在加上城里头张忆悫这条恶犬,就已经足够让人胆战心惊的。

李忆孔多睿几个“聪明人”被拿下之后,就在六扇门中开始了严刑拷问,次次都由魏忠贤亲眼盯着,光是李忆在魏忠贤的面前都不知道允诺了多少金银珠宝,不过这些钱魏忠贤也不敢收,所有李忆这个才子到现在也没能提升半点福利待遇。

天可怜见,李大公子自打出生起,那里遭过这样的罪,即使是在当知县的时候也不是一般的富贵,虽然进京后稍微有些落魄,可是跟这里的遭遇比起来,那分明是一个天一个地。

被关在这六扇门里,先不说洗涮,就连睡觉也睡不安稳,每日都要被巡夜的吵醒,偶尔还会挨一顿鞭打,这样的痛苦他一个家里的嫡长子受到过的?

这大牢里面更是没有人打扫,早就恶臭无比了,养出来的老鼠还时不时的爬出来咬人的脚趾,这里对于李大公子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他想吃的,现在想想李可巴府邸之中点的那十六道菜,虽然都是最为普通的鸡鱼肘子一类,可是一想起来,也忍不住的咽口水。daqu.org 西瓜小说网

再看看牢里面吃的东西,那黑乎乎的饼子,咬上一口,牙的掉了!再看他们准备的菜汤,和洗锅水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李忆实在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他想在只想找个地方躺着,只要不动弹那就不饿了。可是这破牢房,没有被子就不说了,关押一个名门之后的牢房放的干草都发黑了,谁知道是多少年前放进来的,关键是里面的蟑螂虫子一大堆。

象牙床,丝棉被。他想啊!

对,还有他的金石收藏,还有那正直妙龄的才女妻子,一贞居士啊!那可是名动天下的才女,而且三十多岁偏偏就不显老,完全是一个二八佳人。

试问天下贵人何其多,想摘这朵花的达官显贵可不在少数,结果就是落到了他李忆的手上,向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李忆都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的中心。

可是时间一长,他就看法就变了,张玉娘的才华确实没得说,就连那孔多睿都比不上,天底下少有才子能比。可是就一个问题,她张玉娘克夫啊!

或者说,不旺夫。

自打他娶了张玉娘,仕途就越来越不顺了,原本他还是个京官,可是在把张玉娘娶进家门的第二年,李忆的父亲就得罪了太子太保和当朝执宰严京,一下子被赶到了山东,整整蜗居六七年。

虽然说近几年有开始当官了,可是和他同一时期考进士的那些人,几乎全在他之上,而且还不止高了一两品那么简单,甚至还有人混到了侍郎的位置,距离麻宣拜相的日子也不远了。

他到好,到现在了还是一个知府,向往上走走当个京官还直接让六扇门给抓了!

张玉娘克夫呀!

李忆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不行,这回出去了怎么也得找人看看,要真是八字不合或者张玉娘克夫的话,那就……那就在娶一个旺夫的妾。

“李忆!”

有人低声呼唤。

李忆猛然抬头,他的眼中出现了一名上了年纪的官员,正在俯视着他。

连忙揉了揉眼睛,李忆认出来了翰林院掌院,张忆悫!

一认清眼前的人李忆一该先前颓废之势“张掌院,张世叔你是来救我的吗?小侄真快活不下去了,张世快带小侄出去吧,张世叔!”

张忆悫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是发笑,这个李忆好歹是他李家的嫡长子,怎么就蠢成这样?

“李忆,老夫是来问案的,你联络士林,阴谋议和,出卖大奉,还有谁是你的同谋?是不是还有太保严京,太傅严世攸!”

什么?

李忆听到太保太傅这两人的时候完全傻眼了,急忙说道“我的张世叔呀,你可别开玩笑了,我爹和严京那老贼根本就是不是一路人啊,要不然也不会得罪那严京老贼让小侄在家闲了几年,我李家和他严家是不共戴天的!小侄也不会给他姓严的做事,这…这简直是有辱门庭。”

张忆悫冷笑道“你李忆既然没有替严家做事,为什么和严家上的是同样的凑书,都主张议和呀!”

“议和?”这两个字李忆许久没有听见了,一从张忆悫的嘴里说出来李忆有立马提了点精神,激动的说道“张世叔,你身居庙堂之高,咱大奉是个什么样张世叔可是明眼人啊,就这样跟匈奴打,还有什么可打的呀?咱们还是赶快跟匈奴议和让他们走人吧,不管花钱也好割地也罢,都好商量。只要议和咱们就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了,到时候小侄也不当官了,我回老家小侄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过我的安生日子,享受享受太平,这样小侄也就知足了。……”

李忆一脸痴笑,仿佛他有回到了以前的安生岁月,他忽然抬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张忆悫已经不见了。

唉,人呢?不是要问话吗?

怎么啦不见了?

李忆扯着嗓子大叫着,拼尽力气拍打着铁栏杆,除了被惊动的老鼠之外在也没有人搭理他了,这才女的丈夫李家的嫡长子,仿佛已经被世人遗忘了似的,只他一个人,这些日子下来,就连那一贞居士也没有来看过他,估计来也进不来吧?

事情也确实如此,张忆悫也算是从李忆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李忆只想议和,让他去联络朝堂重臣估计他也没这本事。

张忆悫更是有其他任务在身,这为士林里的大才子,随便几篇文章就有不少的人惊为天书的李忆已经显的不那么重要了。

那位已七十高年还能再度为相的严太保严京此刻就像一条老狗一样,蜷缩在匍在铺了貂皮垫子的床上。

严家的儿孙一同环绕在他的身边,就连身为太傅的严世攸也在此咧,此刻正唉声叹气,最为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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