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

强制霸爱 冷情BOSS,我好疼! 忧虑

挂了电话,她对他转述了父亲的话。

陆维钧目光一暗,面上却没有多做表情,可是心底有些忐忑。不留宿,也不在家里招待,无意中便透出一种疏离来。

不过他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要求林知闲对他十分欣赏,也未免强人所难。

两人打了车往学校而去,林若初拉着他的手,带着他走进单元里。陈旧的单元楼道微微有些暗,阳光被墙面上镂空的砖切割成一束一束,洒在地上,仿佛一朵一朵的花。她轻轻说:“我家很小也很旧。没有客房,你和我一起睡,爸爸肯定不同意,睡客厅也委屈,所以你别多心。”

她一边说一边找到钥匙,开了门。

陆维钧走进去,环顾四周,房间的确有些旧,家具很简单,打扫得纤尘不染,布置得也很温馨,虽然狭窄了些,却透出浓浓的家的味道。

林若初放下行李,戳了戳他的肩膀:“看傻啦?”

陆维钧抱住她的肩膀,温柔一笑:“墙上那幅画是你的大作?”

林若初看了看那张被镶在相框里的水彩画,抿嘴笑了笑,说道:“初中的时候,拿了市里的一等奖呢。”

“后来怎么没去读美术类的专业?”

她白了他一眼:“学费什么的太贵了,而且,没有点背景,想做出点什么成就不容易。”daqu.org 西瓜小说网

他抱了抱她:“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表情却透出愉悦。他又说:“让我看看你的小窝。”

“你的才是窝!”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推开右边的卧室门。

房间里只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带穿衣镜的衣柜,一张单人床。他在椅子上坐下,把她抱进怀里,目光落到她放在书桌上的一个泥娃娃上,不由得一笑:“瞧这娃娃笑的傻样,真像你。”

他记得这个泥偶,在古街夜市里,她捧着这个娃娃,笑得那样开心,两侧商铺挂着红灯笼,柔柔的红光打在她的笑容上,分外美好,当时他就想,这样的日子,能永远过下去就好了。

她回头咬了他一口,他眯了眯眼,忽的把她抱起扔在床上,她惊叫一声,低低恳求:“维钧……爸爸等会儿就下班了,我们先把你的住处搞定,然后去接他,好不好。”

“可是今晚不能和你一起睡,我怎么办?”

她不高兴了:“你这个大忙人,今后不能一起的时候多了,你那么熬不住,是不是又要在外面……”

他惩罚性的重重咬她一口:“胡扯!”

“哼……”

“我听说,很多女人的想法是先把男人给榨干,让他没有乱来的能力……”

“呸。”她想起他的好体力,有些发憷,想了想,抿嘴一笑,“踢一脚作案工具,也可以暂时失去乱来的能力。”

话音刚落,他又咬了下来:“想造反?”

他下口不轻不重,牙齿磨着她的皮肤,酥酥痒痒,她一向怕痒,一边躲一边笑,再一看墙上的小挂钟,连忙推着他的肩膀道:“好了维钧,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把你的房间订好,然后去教室外面等他吧,再晚他就下课了。你积极主动点,爸爸会高兴的。”

他恋恋不舍的起身,理了理刚才纠缠得凌乱的衣衫,在她耳边低声道:“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她白了他一眼,随他一起走出家门,找到学校附近的一所酒店开好房放下他的行李,便携手走向林知闲上课的那间教室。

教室门并未关上,大大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还有人站在教室最后听课。林知闲温煦的声音娓娓传出:“孔子曾说,‘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林若初站在门外不远处凝视着父亲,眼里满是骄傲:“每次选课,爸爸的课都被选满,选修课的名额还得靠抢呢,好多理工科的同学也来旁听,爸爸最了不起了。”

陆维钧低头,见她眼睛亮亮的满是骄傲,粉唇翘起一个甜美的弧度,心情不由得随之好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下课铃响,林知闲结束授课,布置了作业,助教上前来替他收拾东西,而他被好几个学生围着问问题。林若初带着陆维钧走进教室,林知闲目光一转,发现了两人,温和的用目光示意他们稍等,耐心的把学生的问题都解答完毕,让助教帮他把教案等物送回办公室,才过来对两人说:“都来了?”

林若初点头,忐忑的看着父亲,仔细端详着他面对陆维钧的表情。

“你的病现在好了?”

“嗯,已经不影响生活了,但是还在调理。”

林知闲点头,边走边说:“虽然年轻,但是你工作强度太大,还是要注意着养生,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亲友。”

“谢谢林叔叔。”他停了停,问道,“你现在身体还好吧?上次拜托一个名中医开的丸药,不知道吃着效果如何?”

林知闲道:“你费心了,上次住院,虽说你是个诱因,不过肿瘤是早存在的,能得到那样好的治疗,还是得谢谢你。”

陆维钧赶忙道:“应该的,您可别谢我,我本该这么做。”

就这样一边说一边走向餐厅,找

了个包厢坐下,陆维钧心里有些难受,林知闲很温和,一直和他聊着天,并不冷待,但是态度稍显客气了些,他明白,林知闲并未完全接纳他,一切只是因为林若初喜欢。

点完菜,林知闲对林若初道:“我嗓子有些哑,估计是上火了,你去温生记给我买一杯凉茶吧。”

林若初立刻照办,陆维钧知道林知闲有话要说,端正坐着,静等他开口。

“前段时间我去北京开会,你爸爸约见了我,谈了很多。”林知闲从陆维钧眼中捕捉到了紧张之色,淡淡一笑,“我听你爸爸说了,你醒来的时候,首先想着的是让他不要迁怒我女儿,甚至让他保护她,免受其他人的伤害。这份心思,我非常感动,你对她是真的上了心。你的病恶化到那种地步,也只是想尽早的处理好自己的事,好有资本来正大光明的争取她,并非挂在口头上说。既然你这样诚心,而且若初也下了决心,我们都觉得,横加阻拦是非常不好的,不管上一辈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好好过,这就行了。”

“请放心,我一定会对若初好的。”陆维钧悬着的心放了下了。他答应把女儿交付他照顾,太好了。

林知闲静静凝视着他:“但是,我还有顾虑。我直说,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请担待下。”

“您请说。”

“你母亲的性格和人品,让我十分担忧若初今后的生活。”

陆维钧肃然道:“我只站在有理的一方,即使是我妈,也不能随意为难她。”

林知闲颔首,复又叹息道:“能作出这种保证,不容易,我知道你会讲道理,但是,恕我直言,你能否和她修成正果,还是个未知数。你们的事尘埃落定之前,你母亲必然会采取措施。虽然对她的品行我不抱希望,但是,实话实说,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善于抓住人的弱点,也很会看准时机。即使你有心护着,也不能避免疏漏。有疑虑在,我还没法完全接受你,或许你觉得我有些苛刻了,不过,我坚持一点,等你们修成正果,我自然会把你当家人。”

陆维钧抿唇,眼里透出坚定的光芒:“我会的。”

林若初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吃完饭,两人陪着林知闲回到家中,晚上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去酒店休息。

次日两人陪林知闲去医院复查,得知结果理想,大家都松了口气。林若初想再陪父亲几天,陆维钧由于有事,先行一步返回了A市。

秦风静静坐在某私密会所包厢里,手指不自觉的一颗一颗摩挲着腕上的佛珠,眼神微微怔忡。

侍者打开包厢门,他回过神,目光温和,却像平静的海面,深不见底。他对着进来的美丽女子微微一笑:“萧小姐。”

萧洛回了一个笑,侍者替她拉开椅子,等她坐好才离去。

“风少,我知道你忙,那就长话短说了。我觉得,德国Nils集团的招标,是重创陆维钧的一个好机会。”

她的表情虽然安静,眸子却极亮,愤恨和狂热遮掩不住的透出来,秦风淡淡一笑:“萧小姐,你看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喝一杯,镇定一下,然后再条理清晰的告诉我,如何?”

说着,他拿起醒酒器,给两人都斟了酒。

红酒的年份久了,原本红宝石一般的色泽已经透出了琥珀的淡褐色,他喝了一口,让酒液在口腔里滑动,细品口感和香味,最后咽下,仿佛极为享受。

萧洛优雅的拿起杯子。她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无心体味红酒的香醇,只做了做样子。

秦风淡笑:“看来萧小姐的计划很精彩,我真是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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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风少和陆少商议滴钓鱼计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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