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意外受伤

体育馆很是空旷,我一眼就看到站在观礼台高处围栏边的那位“奇哥”。

毕竟不太熟,人家又在认真的工作中,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好,于是决定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静静的坐着。

大概是看得太入神,有些眼花,总觉得他脚下的木板有些松动,仿佛再挪动几下就要断掉的样子。

我走到他的正下方抬头揉了揉眼睛细看,果真不妙,那里有一颗螺丝即将松掉。

“喂!小心……”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也不知道是我突然喊他吓着他了,还是凑巧,他踉跄了一下。

眼珠子惊掉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

他的身体晃了晃,脚下木板断裂,一颗螺丝伴着其他物品一齐掉落,不偏不倚落在我面前。

只要我当时往前再走一步,那就是中头奖无疑了。

然而现在不是琢磨头奖的时候,奇哥此刻正悬空在我的头顶,只有一只手艰难的抓住栏杆。

我丢下手中的东西,连滚带爬的跑上围栏,途中拼命的喊着“来人啊!救人啊!”

心里还在暗暗咒骂今天运气真是不好,第一天上班就遇上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手给我!”我趴在窄窄的过道上,半个身子探出去才艰难地摸到他的手。

“你跑上来做什么?你拉不动我的,快去叫人!”

这家伙竟然想甩开我的手,简直疯了,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剧吗?这么随便乱甩是分分钟一起凉凉的啊!

眼神对上之际,虽然隔着口罩,但也觉得他好眼熟。

居然是房东先生!原来此“祁哥”非彼“奇哥”。

房东先生你可别出事,我不想流落街头呀。

“别乱动!那只手给我!”好不容易抓住了另一只手。

还别说,真使不上劲,但是只要我不松手,他就掉不下去,他稍乱动,一起完蛋。

祁白辞把所有力气都用在那只抓住栏杆的手上,兴许是怕把我手拉断了,另一只手逐渐往上抓在我的关节以上。

“祁哥!小沫!”就这样僵持了五分多钟,高小蕾终于现身。

兴冲冲的提着两桶油漆,见我俩现状,二话不说丢下油漆跑了出去。

又煎熬了许久,总算见她带着两名保安大哥前来营救,此时我觉得我的手仿佛要废掉了。

“快点!梯子梯子!”高小蕾着急地催促着两位身材高大的保安员把体育馆仓库的长梯搬了过来。

眼看梯子架了上来,我内心兴奋无比,那勾住栏杆的没出息的脚也跟着瞎兴奋,抽筋了。

失策了!祁白辞往下坠的身体成功地把我拖了下去,局面顿时从我拯救他变成了他拯救我。

只听他低低的说了句“糟糕”,由于突如其来的惯性,他手上的栏杆也断了。

就这样,我俩顺着长梯成功着落,还是用滚的方式。

期间我还捕捉到两位控制不住自己表情的保安先生露出了两脸惊恐。

更有甚者,高小蕾的惊叫声差点把我当场送走。

落地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回过神来,被我压在身下的祁白辞一脸担忧地关怀我:“你还好吧?”

垫底的人竟然关怀我有没有事,虽然我自知体重不过百,但这样压下来也够他受的了。

只见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右腿,一阵剧痛顿时反馈到脑神经,那感觉简直nice。

我尽力不让泪水掉下来给我丢脸,用极平静的语调说了句“去医院”。

再怎么痛,也要把我“沈坚强”的人设给立住了,英雄是不惧怕这些伤痛的。

在高小蕾还在想着要怎么扶我之际,祁白辞已经抱起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出了体育馆,两个保安打着伞追在左右。

老天爷是个很会搞气氛的家伙,雨势突然大了起来,为我们的前路增加了难度。

“头放进我怀里,别淋着了。”祁白辞用自己的下巴碰了碰我的头。

怎么着?我还能把头拆了放进去,完事又安回来?

这个“放”字用得实在不好。

心里虽吐槽,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把头“放”进了他怀里。

所幸医院离学校只隔了几条街,很快就到了。

医生帮我包扎好了腿上的外伤,药似乎有镇痛的作用,我几乎感觉不到腿上的疼痛,倒是祁白辞身上的伤,难道不需要去处理一下吗?

“我没事,你的腿要紧。”他突然摸了摸我的头说。

我一脸懵逼,我好像没有张嘴说话吧,这家伙怕不是会读心术。

而且这突如其来的摸头杀是什么鬼?难道是恋爱的味道?

不不不!到不了这一步,现在不是恋爱脑发作的时候。

“小姑娘,把袖子挽起来吧。”一个中年护士走到我的面前,手上拿着一支两指粗的针管,如果没猜错,这是要打针的架势啊。

“小姑娘,袖子挽起来,打支消炎。”护士见我定住不动又说了一遍。

什么消炎针要用这么粗的针管啊!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我可怜兮兮的看向祁白辞,乞求帮助。

他也果真仗义得很,知道我一个人承受不来,露出来很乐意帮忙的笑容。

连忙上前紧紧抓住我的手,拉起我的衣袖,另一只手死死将我整个人禁锢住。

真好!真是帮了个大忙,我此时仿佛砧板上的鱼肉。

护士趁机动作娴熟地绑上止血带,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针尖扎进血管。

然后一系列的手臂输液行为让我“沈坚强”人设顿时崩了,五官扭曲得不成人样。

输液结束后,他并没有要松开我的意思,只是凑近我的耳朵轻声说了句:“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样,你这样子有些丑。”

竟然嘲笑我,万没想到你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要不是现在受制于人,我真想反手捶这哥们一拳,什么毛病。

我泪眼汪汪的目送护士离开不到半分钟,接骨的医生带着他的助理和工具走了进来。

我此时才发觉大事不妙,原来没松开我是有原因的。

祁白辞对我挑眉笑了笑,把我禁锢得更牢固了。

由于断得严重,我忍着直入心脏的疼痛,被医生活活折腾了半个小时。

此时,腿上的那层石膏可真“漂亮”!

“小沫,你还好吧?”因为要跟学校交代事故的经过,高小蕾现在才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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