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霁月啊。”夭夭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出来。
她很清楚自己爱的是谁，这次是霁月。
“不是。”霁月摇了摇头，“你再想想。”
霁月挺重的，又一身酒气，夭夭还真有点嫌弃。
夭夭想了想，“不知道。”
“我是尘清。”霁月也不恼，直接说出了答案。
他是尘清，夭夭第一个位面的那个尘清。
夭夭没有办法永生，但是他是混沌神，他可以。
一世太短了，他散尽了自己一身法力，就为了能够再遇上夭夭一次。
再这个位面，他成为了霁月。
得知夭夭在玄灵大陆，他又去了玄灵大陆，还成了那里的国师。
所有的见面，都是他安排好的，没有什么不期而遇。
还有在苏府出现，也是他自己跟天一学院那边提出来自己要当导师，但是只收一个徒弟，还自己挑。
对外说小丫头是被天一学院录取了，其实是被他收去了。
这样打个掩护，也是对小丫头的保护。
夭夭听他说出答案也笑了，“你竟然追到这里来了啊。”
尘清会来到这里，她是属实没想到的。
难怪，那么多次，霁月给她的感觉都那么熟悉，不像是第一次相识。
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喜好，也知道自己爱看话本，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知道自己喜欢凑热闹，他什么都知道。
也什么都顺着自己。
这个坏蛋。
只是尘清来这里，散尽了所有法力，他不是那个混沌神尘清了，他不能永生了，他剩下的，也就只有这短短的一世了。
修炼的人虽然寿命会长一点，但是还是有限的。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却没有找到你。
我去了黄泉，那里却没有你，你没有轮回，我走了很多地方，查遍了很多古籍，最后机缘巧合，才得知你会来这里。”霁月告诉夭夭。
夭夭去世之后，尘清原本是想再陪她的转世长大的，但是等了很久，她的转世都没有出现。
到最后，才确定了，她的转世不会出现了，因为她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了。
这已经超乎尘清的想象了。
他爱了那么久那么深的人，原来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开始疯狂寻找夭夭的下落。
不管怎么说，他都要找到夭夭。
他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夭夭会在这里出现，不惜散尽了自己所有的法力，换这一世，来跟夭夭相遇。
夭夭静静听霁月叙说着，心里溢满了酸涩的感觉。
他放弃永生，来寻自己。
夭夭搂着霁月的手紧了紧。
心尖有些微颤。
他带给自己的感动和震撼，已经不是一点点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让他甘愿在那个世界消失，来这个位面寻找自己啊。
“你是傻子。”夭夭憋了好久，才憋出来一句。
她都哭了。
“夭夭不哭，还好找到你了。”霁月轻轻地抹去了夭夭的眼泪。
他是觉得很值得的，也幸好自己来了，能够再次遇到她，再好好照顾她。
毕竟没有夭夭的世界，就算他能够永生，就算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实力，那又有什么用呢。
毫无意义。
而这短短一世，他又感受到了夭夭在身边温暖。
这次他会跟夭夭白头偕老，而不是看着夭夭变老，然后仙去。
他们会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夭夭眼睛已经都湿润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既然来了，就好好在一起吧。”夭夭说道。
这个位面她没有提前走。
真的一直陪着霁月，陪他走遍了每个大陆的每个角落，都未曾分离。
到最后，也终于长眠在了一起。
这就是尘清想要的结局，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初衷。
晚安了，我的夭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