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坐在没有镣铐的床上，晃荡着脚丫子看了喻天宁很久很久。
“看什么？”喻天宁道。
说实话，这样做了之后，他心里没有什么压抑惭愧的感觉反倒是，一反常态的轻松。
“在看你啊。”夭夭歪了歪脑袋，很乖巧地回答道。
喻天宁微微弯了弯嘴角。
夭夭脸色还不是很好，苍白的跟纸一样，喻天宁心头竟然隐隐泛起了同意。
但是他自己却不自知，还以为只是有些压抑了。
“我会，被那个人……”夭夭盯着喻天宁的眼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虽然看起来很安全，但是她还是有一点点顾虑的。
喻天宁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开口道，“不会。”
他似乎有十足的自信能够保护好夭夭。
但是大概也就只有喻天宁自己知道，对手过于强大了。
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不自信的。
“哥哥，睡觉吧，我累了。”夭夭说着躺到了床上，侧过了身子，弓着背，像一只虾一样蜷缩着。
小丫头最近是的确被折腾的不轻，她手上……还包着纱布。
那是他亲手弄出来的。
这丫头居然一点也没有怨他的意思，还这么乖。
喻天宁是真的有些心软了。
小丫头是真的很累很累，身体上和精神上都已经十分疲倦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喻天宁是根据她均匀的呼吸声判断出来的。
喻天宁给夭夭盖了一层薄被，自己坐到电脑桌前去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耳机，插在了电脑上，翻出了第一次，夭夭录的那个视频。
里面的尖叫声他很熟悉，毕竟……听了那么多遍了。
但是这次听的感觉，却跟之前有些不同了。
喻天宁手微微有些颤抖，关掉了音频。
鼠标点上了删除键，桌面上显示出删除和取消两个按键。
喻天宁好像是犹豫了一会，手没有动。
过了一会，他点了那个删除键。
还有两个视频，都是这样被喻天宁给删除了。
明明之前每次听的时候，他都感觉到，很愉悦，但是……
喻天宁闭了闭眼睛，走出了房间。
他很少抽烟的，今天却一个人走到了二楼的阳台上，面对着漆黑的夜色，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
烟圈在空气中缓慢地消散，喻天宁的思绪在这短暂的麻痹中得到了一丝解放。
他脑袋里出现了那个女孩的睡颜，但是又出现了另一张女孩的脸。
那是他……是跟他有血肉关系的亲妹妹……但是另一边……他也真的，已经心软了，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喻天宁头一次因为异性而烦恼，一根烟抽完，他又点燃了第二支。
好像只有尼古丁才能让他短暂地忘掉这些烦恼。
喻天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阳台待了多久，只是发呆和抽烟，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喻天宁低头看了眼表，是早上的五点四十七。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将烟蒂随手扔在了烟灰缸里。
烟灰缸中，赫然是他这个晚上抽掉的烟。
一缸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