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困境

更何况他们还将软筋散也一起吸入了鼻腔中,全身上下会在两个时辰内绵软无力,恐怕连手都抬不起来,更别说给自己抓痒了。

而在忍受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奇痒之后,他们会渐渐地恢复力气,届时,痒痒粉的作用便是最强的时候,定力不够强的人,甚至会直接将自己的皮肤挠到溃烂为止。

穆习容眯了眯眼,这才是她暴报复的第一步罢了,平乐公主,你可要好好消受着。

然而苏清翎仍旧有些担心,“若是平乐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放心吧嫂嫂,死不了人的。”

苏清翎轻轻摇了摇头,“我倒是并不担心她死或者不死,我只是怕会影响楚和两国,而且,宜州的百姓还等着和国的粮食呢。”

“这嫂嫂也无需担心了,苏玉的病已经有了起色,相信很快和国便会把粮食给我们的,和帝是个能分得出大局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平乐,就损伤了楚和两国的友谊。”穆习容笑着宽慰苏清翎说道。

苏清翎听后,这才松了口气似的点了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

平乐究竟如何,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也并不关心,她只在乎会不会影响到她身边的人罢了。

“好了,现在我们就去屏翠阁吧,嵇玉和我大哥都在哪里等着我们呢,等三个时辰后,我们才回来。”穆习容挽着苏清翎的手臂,亲昵地说道。

现在在穆习容心里,苏清翎就如同她的亲姐姐一样,俗话说得好,长嫂如姐,而且苏清翎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姐姐,这就更是激起了穆习容的回护之心。

那个平乐敢欺负她的嫂嫂,那就只能让她自食其果了,她还觉得这软筋散和痒痒粉便宜她了呢。

而在穆习容刚关上门时,平乐用手挥着面前飘洒的粉末,骂道:“该死的,什么东西!?那个贱人跑到哪里去了?给本公主滚出来!竟放些阴招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滚出来当年和本公主对质!”

平乐身边的侍女和侍卫已经软瘫在地上,那侍女无力地说:“公主……奴婢好像没有力气了……不知道为什么……是那个粉的原因吗?公主你怎么……你怎么没事呢?”

她怎么没事?她不是没事,只是因为她方才站在这些人的后面,离穆习容比较远,吸入的药粉比较少,所以药效生效的时间比较慢而已。

那侍女敢把话说完,平乐便也四肢开始无力起来,她软瘫地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己四肢绵软,仿佛置身于云里。

平乐有气无力地骂道:“该死的……那个女人究竟给本公主下了什么药……本公主一定……一定要抓到她,然后砍了……砍了她的脑袋……”

“公主……奴婢身上好痒……好痒啊……”

“小的身上也好痒……你们呢?”

“我也好痒啊……啊,痒死我了……这究竟是什么药啊,我们不会是中了什么毒了吧……”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毒?那个女人敢给本公主下毒?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过是那个女人的一些障眼法罢了,等本公主回宫……去……本公主一定要让父皇好好惩罚这个女人……”平乐断断续续地说道:“管她是什么……宁王妃……还是谁……敢惹本公主的人……都……都该死……”

好痒……好痒……

不多时,平乐身上也传上了一股痒意,并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她浑身上下仿佛都爬满了一种蚁虫,那些虫子,在她身上肆意地爬着,用它们的啮齿和无数的虫脚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来回的摩擦啃食,一种奇痒开始逐渐在她身上蔓延开来。

好痒……好痒!

然而她却没有什么力气去抓挠,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开始渐渐丧失。

该死……那个女人究竟下了什么药……让她这么痒……

啊……好想抓……但是她的手根本就抬不起来……

彻王府。

经过接近两个月的治疗,苏玉已经可以依靠自己利用院子里的训练工具在院里行走了。

不过他还是无法做到靠自己稳定地站立,但是初步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彻王已经很是满意了。

“玉儿,今日要和为父出去走走吗?今日的天气正合适出去散散步呢,你整日闷在家里,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容神医说了,病人的心情好坏也会很大程度地影响到治疗效果,你……”

彻王正说着,苏玉忽然说了句:“好。”

“好吧,本王就知道你不会和本王出去的,那就下次……嗯?你说什么?”彻王回忆起方才苏玉说的那个字,忽然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说道:“玉儿,你刚才是不是说了好?你再说一遍,为父没有听清,还是说为父出现幻觉了?”

苏玉像是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好,我可以出去。”

“好好好。”彻王连忙应下,连说了几个好,这么多年来,这可是苏玉第一次答应和他一起出去,往日他一和苏玉提到要出门,苏玉不是抗拒就是抗拒,这还是第一次答应地这般痛快,这一切都要多亏了容神医!

“为父这就让人准备,我们今日父子俩,一起出去好好玩一番!”彻王十分高兴地说道。

苏玉有些不解他的父亲为什么会因为他一个突然的决定而这么高兴,因为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因为他的父亲,还是他想起了那天容神医跟他说的那句话。

容神医和他说:“像你这样的少年,就应该多出去走走,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风景,你无法用腿走到,就用眼睛去尽情地看一看吧。”

也许真是因为容神医的这一番话,让之前非常抗拒出门的他这一次却答应了他父亲一同出门的请求,虽然此时他还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大夫的话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他想着人总是要做出改变的,他已经在那个轮椅上坐得太久了,总是被局限在那一方天地里,仿佛被那两个轮子捆绑了一生似的,他也是时候该从这样的困境里跳脱出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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