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夫人难道不想为你的容2先生积福吗

容晔一个人站在原地,目光从未曾波动。

而此时,一直隐藏在角落里的身影缓缓出现。

他很少会主动开口,但却是心疼此时的容晔。

“二爷,您这么做,是为了让秦爷放下心魔吗?”

秦然看上去正常,但新一轮的心理测试中,他却有很严重的心理病症,并且趋向于严重,并且渐渐流露出了自杀倾向。

这个问题不可避免,也因为安生被推到了明面上。

至于原因,或许和火凤分不开关系。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秦然差不多也该放过自己了。

容晔淡声道:“他放不放下是他的选择,但火凤必须付出代价。”

“没能保护好安生少爷,是属下失职。”

他派了两组人跟随,不想竟然跟丢了。

只不过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牵制了他们。

看情况,那些人十分清楚他们的跟踪手段。

容晔沉默片刻,哑声说:“查清楚安生失踪那天的事,事无巨细。”

“是。”

肖凌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给霍野打电话,死活打不通,气的他差点没亮电话给摔了。

想了想,他决定冒次险。

这个世界上,能说服容晔的恐怕只有一个唐酒。

回到禅居,肖凌直接上了楼。

他走到卧室门前,正犹豫要不要敲门时,门却开了。

肖凌微怔间,唐酒就走了出来。

不过几天而已,她就瘦了特别多,病容之下,艳丽的容颜都是苍白的。

“你怎么起来了?”

唐酒勉强靠在门上,低声笑笑,“瞧把你给吓得,我还死不了的。”

肖凌到嘴的关切全被噎了回去,他都不知道该气该笑,“你说话都费劲,我真怕你下一秒就晕过去。”

“我还没那么脆弱。”

唐酒往他身后看看,“容二呢?”

肖凌脸色微微改变,肩膀也不禁收紧了点,“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她倒是第一次见肖凌这么严肃,她点点头,“你说。”

唐酒仰头看这他,一双桃花眼狠专注,却看的肖凌到嘴的话失踪说不出来。

“他出事了?”

肖凌摇头,“不是。”

他指尖微蜷,因为紧张,有冷汗冒出来。

他深吸了口气,才说:“准确的说,是想求你一件事。”

唐酒点头,等他说。

肖凌犹豫片刻,哑声道:“想请你帮我求求情,求容晔放过秦然。”

火凤如何,他不关心。

这段时间,唐酒大部分都在昏迷,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秦然不是你好兄弟吗,他出什么事了?”

“安生因为秦然,被挖掉了一只眼,容晔让他……”

闻言,唐酒瞳孔骤然一缩,冷声打断他:“容二在哪?”

“现在在城北私人医院里,安生在那。”

唐酒拎起一件外套慌忙套上,不顾伤势就往楼下走。

肖凌抿唇,自嘲的笑着低喃,“差点忘记了,唐酒也不是什么好人,心还是会偏死的那种。”

听到引擎声,肖凌不禁低咒了声,立刻往下跑,却只见已经离开的跑车。

“麻烦了……”

这周围那么多暗卫,一个个只负责保护,也不敢轻易出来阻拦她。

肖凌任命的叹了口气,开车就去追,只求唐酒的出现不会让容晔大发雷霆。

唐酒身上穿着件绸缎睡衣,外头套了件容晔的外套,连带着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她突然出现在医院的时候,隐在各处的暗卫立刻就发觉大事不妙。

只不过,他们接到命令,不能被唐酒轻易发现。

唐酒一路小跑,直到看见了一个浑身紧绷僵硬的高大的身影,她才终于停下来。

浑身都在痛,但此时似乎都不如心痛来的让她难受。

容晔察觉到这心疼的目光,缓缓转身,瞳孔不禁微微扩张,“阿酒。”

唐酒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在容晔走过来之前,用力冲了过去,将他抱了个满怀。

两个人都被骨刑折磨,但此时的心却同样疼痛。

容晔到底是不敢碰她的后背,只是温柔的摩挲着她的长发,“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对安生,唐酒只字不提。

容晔唇角僵硬的扯动,“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吧。”

唐酒摇头,“我想在这。”

“阿酒。”

听出他的不赞同,唐酒仰着异常苍白的小脸看着他,揪着他的衣服晃了晃,“晔哥,我就是想陪你。”

容晔喉结滚动,望着她的眼不禁带上怜惜,“知道了?”

唐酒慢慢点点头,“算是知道一点。”

两人之间安静了片刻,容晔哑声道:“以往,安生从没受过这种罪。”

虽然没和安生相处太久,但她依旧看的出容晔对他的纵容,这个深沉冷漠的男人是认认真真在照顾安生。

唐酒抿抿唇,拽着他的袖口,指尖一点点和他交缠勾紧,“如果我替秦然说话,你会不会生气。”

“会。”

唐酒没再开口。

容晔望着手术室,捏着她无名指的指腹摩挲,“就这样?”

“怕你不开心。”

闻言,容晔低声笑笑,“你要什么都会答应。”

唐酒睫毛颤颤,她偏头看过去,目光比以往都要柔和,“我知道,但我想你随心所欲,而不是因为我改变底线。”

只是,却不想,容晔竟是丝毫没在坚持,“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过他。”

抬眼,唐酒看向他眼底深处,不禁乐了,“秦然是您容二爷的人,好像没我什么事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夫人难道不想为你的容二先生积福吗?”

听着他温和的嗓音,唐酒洋装勉为其难,“行吧,看在容二爷这么认真恳求的份上,我答应了。”

容晔摩挲着她苍白的小脸,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腹上,“我要你在我的纹身上,亲手刺上你的名字。”

唐酒心尖一动,觉得这一刻的容晔极为有诱人。

她下意识的舔了下干涩的唇,“这个刺青的图腾我从来没见过,和权利之眼有异曲同工,它应该不能随变更改吧?”

在唐酒看来,容家是个极为庞大复杂的世家,所存在怕是不能轻易冒犯。

容晔凑近一步,目光有些难以描述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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