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影响2爷的女人是谁

唐酒心虚的捂住脖子,墨迹了半天都没说出口,只能转移话题道:“我这就是过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碰虫子的。”

“你当我傻?”

邱程是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拳头紧握,眸光露出杀机,“容晔强迫的你?”

容晔的地盘,其他人可没本事进来!

“这件事追根到底是因为唐甜儿,再说……”

唐酒也说不出是自己主动,她拍拍发红的脸,说:“唐甜儿那,我自有打算。”

邱程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压抑着暴动的情绪,“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就他。”

“小酒。”

邱程渐渐冷静,比任何一次都要郑重道:“我知道你为了报仇什么都会做,但容晔绝对没那么简单,你以后要离他远远的,懂吗?而且,你不要忘记先生的禁令,离其他男人远一点。他对你的占有欲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男人靠近你……我很害怕先生会抓你回去……”

邱程嘴里的先生是三年前帮助唐酒治好手腕脚腕的男人,一个无比温柔儒雅,甚至完美到不可思议的贵族绅士,可是这都是面具。

唐酒离开奴隶岛后,因为外貌被贫民窟里的流民偷偷绑走,卖到了花柳巷。

她拼尽一切手段,也只能满身是血的爬出房门。

当她以为躲不掉时,一双精致无比的皮鞋出现在了眼前,一道远比春风还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想活吗?”

“想!”

她太想活着了,真的太想了,她甚至完全没想过,她会付出什么代价。

“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唐酒指尖颤栗,缓缓放在了右边的小腹上。

这里有处纹身,是他的标志。

虽然被药水盖住了,但她依旧能清晰的感知到它的存在。

因为,这是她卖掉灵魂的烙印。

她恐怕一辈子都抹除不掉,它会时刻提醒她的肮脏和堕落。

唐酒自嘲的笑笑,眼睛渐渐没了光亮,“他答应我的,二十岁之前,我都是自由的。”

“那二十岁之后呢?当个禁脔?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反抗?”邱程声音越提越高,“你……”

“邱哥。”

唐酒轻轻打断了他,她犹如死水的眼睛里是不符合年纪的深重。

“我能回来,全靠先生救助,更何况他为了帮我接好手筋脚筋牺牲了自己一条腿,这份恩情,我必须要还。”

“所以拿后半生的自由还?你明明知道先生是什么人,经他手的骸骨都能堆成山……”

“他给了我报仇的机会,就算他要我的命,我也会给。”唐酒温声笑笑,“反正除了报仇,我也没什么想做的。”

邱程气极反笑,“那你心心念念的大哥哥呢?就这样,甘心吗?”

唐酒心头一痛,不自觉想到那双带笑的眼,可很快就自嘲的笑了。

“他是天上耀眼的太阳,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这种人,哪里配得上他?以前的妄想也就是妄想,你就当我是玩笑,现在的我只想再见见他,就一眼都行。”

这些年里,除了仇恨,他温柔坚定的目光是她撑下来的力量。

他要她好好活着,她就会拼尽一切力量活着。

邱程哑声道:“先生肯让你回来,就等着你结束这一切执念,然后理所当然把你彻底的圈禁在身边。小酒,你真的不在乎吗?留在他身边,你连思想都会被剥夺。到时候,你会彻底失去一切。”

那个人对唐酒的占有欲,从来不曾掩饰,甚至有男人不自觉多看了她一眼就被挖了双眼,可这不是爱。

邱程知道唐酒回到他身边会面临什么,“只要你想,我们都会帮你离开先生的……”

“邱妈妈,我好累了,咱们回家吧?”

唐酒故意转了话题,兀自上了车使劲催促,“我好饿,你回去给我做满汉全席行不?”

邱程喉结滚动,用力压下了心口的酸涩。

他们每次谈到这个话题,都会补了了之。

他扣紧方向盘,僵硬的开了车,“你刚洗了胃,又胡闹瞎折腾了一晚上,你配吃什么?”

“你好狠的心呢,人家明明是祖国的小花朵!”

“老实闭嘴,再废话,信不信老子让你天天清粥白馒头!”

“!!”

唐酒终于乖了,但邱程的心却越来越沉。

那个人如果知道唐酒失身,恐怕就是一场灾难了。

可如果这个人是容晔的话,是不是可以改变些什么?

对抗先生,他们或许还没有资本,但是容晔可以……

邱程的手紧了紧,目光沉沉浮浮,许久渐渐变得坚定,她不能让唐酒变成没有灵魂的傀儡。

唐酒回去的路上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快到公寓时,邱程才发现她发烧了,不得已又送到了清山医居。

陈克见到黑着脸的邱程时,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这丫头把自己整趴下了?”

邱程皮笑肉不笑道:“医居工作人员的家属能免费治疗,对吗?”

陈克瞪大了眼,“你不是吧,这百十块你也计较?”

“呵呵,谁让我穷呢?”

“你穷?那我是不是就是饿死鬼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睡觉都能赚钱!”

给唐酒输上液,确定她退烧了,邱程才终于放心出了门。

陈克抱着自己的保温杯,老神在的待在门口,一见他就笑嘻嘻的凑了上来,“问个事,这丫头怎么穿着穿着小晔的衣服?”

闻言,邱程指尖微不可闻的收紧,“陈主任,您还不到七十怎么就眼花了?那是我的衣服。”

“不是我埋汰你,以你这抠唧唧的性子,舍得几百万买身衣裳?”

“……”

邱程可没功夫和他耍嘴皮子,唐酒的事绝对不能流出去,他得去善后,把所有痕迹处理掉。

只是意外的,有人比他更快。

是谁,显而易见。

十点,天又下了雨。

不大,断断续续的。

容晔作息一向规矩,这是第一次没去集团。

左江七点半就到了,但迟迟没有听到房间的声响,他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更何况昨晚还出现了女人。

是谁?

左江很在意这个女人,他总觉得事出突然,有什么事情渐渐失去掌握。

迟迟不见容晔,左江心下渐渐沉了下来。

这四年来,哪怕容老爷子病重,容晔都不会耽误自己的工作和行程,但今天他却因为一个女人变了。

这个女人,他必须要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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