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爱而生怖

容晔莞尔,不但没生气,反倒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你本事不少,但最在行的是很会气我。”

“我的本事多了,不过可惜你没机会看了。”

“呵……”

容晔低低的笑了笑,唐酒本能的察觉到一股危险,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唐酒,我已经说过你是我的未婚妻,将来的妻子,关系已经确认,我有很多时间。”

“我根本不想和你有……”

容晔突然靠近,将她逼近了墙边,“你应该问问我,而不是直接给我判死刑,我真的生气了。”

高大的身影将她全部笼罩,他明明笑着,但唐酒却浑身颤栗。

她双拳微微收紧,刚要开口,容晔淡漠的嗓音幽幽传来,“你是不是只是单纯害怕我,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怎么可能怕你。”

容晔捏住她的下颚,一双深邃的眼静静的看着她,“看着我说,我就相信。”

唐酒用力拍开他,双手却被他扣住按在了头顶。

霸道的姿态下,唐酒唇瓣微颤,“一直以来,你都在伪装,拿着清风霁月一样的贵公子模样骗我。我不怕你,我只是讨厌你。”

“讨厌……”

容晔目光暗了暗,“你口口声声说我骗你,可你连个解释的接回都不给我,是否有欠公允。”

容晔凑近她,那么专注的看着她的眼,“我一直在等你问我,问我到底是谁。”

她的躲避再明显不过,像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我也许知道你在怕什么了。”

像是藏在心底的秘密被看穿,唐酒瞳孔骤然一缩。

容晔在她耳旁低笑,一点点靠近她,在她躲避不及时,用力吻住她的唇。

那么温柔的、致命的,像是恶魔用了魔法,唐酒抗拒却沉迷。

容晔带着灼热温度的气息,仿佛游走在四肢百骸。

唐酒双眼微红,死死守着最后一点点理智。

“你喜欢我。”

突然的,容晔开口了。

容晔的低喃就像是平底惊雷,唐酒心口一滞,矢口否认,“我没有!”

发颤的嗓音让唐酒完全没有说服力,容晔再次向前,将最后一点点空间也全部侵占了。

周身全都是蛊惑人心的气息,唐酒无从躲藏,感觉快疯了。

容晔逼近,轻轻亲吻她的耳钉,指腹摩挲着她动脉上的刺青,缠绵低语。

“但我喜欢你,想占有你,一丝一毫都不想把你分给别人。”

唐酒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DNA你就相信时谨承是你的大哥哥,那你要不要也验一验我的?”

唐酒瞳孔微缩,容晔勾唇。

“如果我才是你的大哥哥,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

她没有想过。

容晔指尖撩起她上衣的下摆,指尖落在了权利之眼的位置,他依旧笑着,却是弥漫着一层说不出道不明的冷酷。

“如果我是,我要你在这里刻上我的名字,为我所有。”

他的霸道和占有欲,瞬间弥漫开来。

唐酒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猛的清醒了。

她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在自己身上疯狂的留下记号。

而这一次,他毫无遮掩,变本加厉。

被容晔摩挲的手腕似乎变得滚烫,烧的她微微颤栗。

容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救你一命原本是无心之举,是你非要招惹我。你想报恩,我允许,但我要你交付身心。”

他松开唐酒,指尖合拢,指甲划破掌心,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拽住她的手腕,鲜血滴在她的手腕上,浸湿了她的袖口。

唐酒僵硬的看着衣服被染红,瞳孔一点点扩张。

这滴滴鲜血让她的刺青都要烧起来,连带着心脏都变得好痛。

容晔淡漠道:“你要答案,我给你。但我要的答案,希望你也可以给我。”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望着敞开的门,唐酒感觉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但还是选择了离开。

还在下雨,打在人身上冰冰冷冷的。

隔了几米远,容晔静静跟在她身后,直到唐酒的人接走了她。

容晔真是低估了她的决绝,一心要走的人,连回头都没有回头。

他站了很久。

秦然在看热闹。

当初回国时,霍野就告诉他,容晔这段时间有点不正常。

好像是不会恋爱导致的情绪综合征,特别像被鬼附身,一会一个样。

前后几小时,秦然就相信了。

容二爷是真被鬼附身了。

秦然和霍野一样都不怕死,哪怕看出容晔心情不好,还是凑了上去。

“我说容二,你要是真不会谈恋爱就问我,我好歹是个老司机啊!”

容晔目光冷了冷,淡漠的绕开他上楼。

秦然跟在后头,懒洋洋道:“心情这么不好,不会被你未婚妻甩了吧?”

“嘭!”

暗刃射过来时,一阵冷风擦过。

秦然摸摸自己倍感凉爽的头顶,眉梢轻挑,“看样子是说中了。”

他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是可怜,初恋就这样结束了。”

话刚落,秦然就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

他连忙转身就跑,等远了,他懒洋洋的吆喝,“容二爷,气急败坏真不适合您,小心人皮掉了露出狼样!”

挑衅完,秦然用光速离开了禅居,他还不会蠢到等容晔折腾他。

他离开后不久,另一道也紧跟着离开。

守在禅居的安生微微蹙眉,容晔好像很不正常,他真的很不安。

他蹲在地上,天蓬蹲在他身旁,他郁闷的低喃,“我哥今天心情不好,万一打死人就伤脑筋了……”

清晨,雨依旧在下,城市冷了很多,像是过早入冬了一样。

任景行找来时,唐酒正在啃包子,吃的很快很凶。

他抓住她的手,“别再吃了。”

他掏出随身带的药,“你再这样,我可能得带你回M国检查。”

听邱程说,唐酒的暴食症不但没遏制,甚至变得更严重了。

她在极力掩饰,但偶尔还是会被保护她的兄弟们发现。

唐酒最后半个包子被抢走了,她没发脾气,将自己撕下来的袖子给他递过去,“验一下。”

任景行接过点点头,“如果不想回去跟我先去公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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