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装的是一种可催眠的精神药剂，只要破碎会立刻挥发，吸入者会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不受控制的癫狂，杀人如麻。
药物在柳如是的研究下，带有可控性。
针对权利之眼内所含的毒性，只要唐酒不要远离带有解药的人，等毒性代谢掉就可以恢复正常。
期间，权利之眼会疼痛，会刺激神经的兴奋度。
这是柳如是之前用来调教唐酒的一种方式。
留下来当温顺的宠物会痛苦，但离开会变成没有人性的野兽同样痛苦。
一来二去，唐酒身上有了一定的抗性，但伴随着权利之眼内毒性的加深，她一旦离开不可控性超过了百分之九十。
目前为止，数百次试验下来，都没人能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控制她。
也就是说，只要离开拥有解药的人，她就是没有理智的人性兵器。
马丽娅曾经试着分析，但其中成分实在复杂，甚至还有很多都是生化研究新型分子，没有足够的资料，就算是鬼才没有足够的时间也难以分解出来方程式。
最基本的成分都没办法分析出来，又何来解决一说？
唐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过，满脑子都是马丽娅的话。
“权利之眼所在的位置，细胞在一点点变异，带有不明毒性分子，再生能力极强，不可能根除。但是如果不解决，柳如是就可以研究出各种药剂，强行控制你。你要做好准备，这几乎无解。”
从被反复送往人体实验室时，她就知道，这是一场漫长和痛苦的反抗。
她只是没想到，除了柳如是，连水幽然都已经有了这种资格。
如果柳如是失去耐心，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她？
她不敢想象，那时候那会成为什么鬼模样。
想到这里，唐酒浑身颤栗着站了起来。
她搀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呼吸，目冰冷的看着水幽然。
“想我保护你可以，把这药给我。你孤身过来，柳如是也这么放心，你拥有的资本怕不是这一点点。你给我，我保证你活着出去。除了我，你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水幽然沉默的功夫，一道道红色激光已经瞄了上来，子弹射击的瞬间，他快速退到墙后。
“我说过，你没办法反抗教父，也没必要做无畏的挣扎。”
唐酒多情的桃花眼已经彻底失去了情绪，只剩下了残酷，“能不能反抗是我的事，但你知道，今天你敢这么对我，就会付出同等的代价。我可……不是一个好人。”
这群人根本就不在意这里是不是有人，扫射之下，立刻就引起了轰动。
唐酒就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无关的人，静静等着水幽然妥协。
她想救，哪怕就是枪林弹雨也能救。
不想救，就是要了她的命也不会救。
双方僵持不下，刺杀者已经逼近，立刻攻击上九水幽然。
水幽然面对生死时也很平静，“我如果死了，你会立刻疯掉。”
水幽然了解唐酒，只要容晔在，唐酒就是一个普通恋爱中的小姑娘，会想要在爱人面前保证体面，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那种可怕的模样。
容晔是她反抗的盔甲，但同样也是她唯一的软肋。
一个女人再铁石心肠，在爱人面前，仍旧想要维持完美。
更何况，对待容晔的问题上，唐酒一直因为过去的经历而自卑。
她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容易掌控。
只是，他低估了唐酒反抗的决心，“里突然我疯了，他也能控制我。”
十几个杀手斩杀一切，冰冷的枪就在面前。
水幽然吐了一口气，妥协，“我明白了，我会给你。”
下一秒，唐酒动了。
她单手掐住靠近水幽然的杀手，反手夺过他的枪，抵在他心口就是一枪。
唐酒冰冷道：“公平交易，请遵守。我们之前的交易……我也会遵守。”
水幽然目光一暗，之前的交易是关于宋爱。
果真，在唐酒看来，除了容晔，一切都能抛弃，哪怕她自己。
下载【看书助手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