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苏醒的记忆

入夜,一道身影从禅居离开。

唐酒察觉到了异样,往楼下走,看见了坐在楼梯上发呆的人。

这个少年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像是一个隐形人。

唐酒也忙,其实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此时突然见到,竟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兀自下楼,想去看看温安乐,却被他拽住裤腿。

低头看,他正看着自己,一双眼就那么专注的看着她。

面对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像照镜子一样。

这感觉,其实并不怎么好。

唐酒又看了眼温安乐的房间方向,水之玉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安生在他房间里睡熟了。

听闻安生,唐酒唇角松动了。

果然啊,还是和同龄人相处会比较快乐,

看见唐酒眉眼都温柔起来,水之玉咬住唇角,将手机放在她眼前:姐姐现在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他其实在努力不打扰她。

但面对一模一样的脸,他真的很想靠近一些。

唐酒随意的靠在扶手上,上下打量着他,“不喜欢。”

对他,唐酒是实实在在不喜欢。

说吧,她转身上了楼。

不过,她也实在睡不着了。

到书房后,唐酒关了灯,将戒指摘下来,放在一块宝石上。

奇异的反应之下,漫天星光,美得触目惊心。

她长腿随意的一搭,就那么懒怠的歪在沙发上,目光有些松散。

“容二,我就算失去所有,也不会失去你的吧……”

她声音有些疲惫,还有一些明显的颤栗。

黑暗里里的唐酒,似乎格外脆弱。

她仰头,一眨不眨的看着星空,指尖在权利之眼上摩挲。

围绕在她身边的阴谋阳谋,此时似乎都在远离,只剩下她,以及她的想念。

不知过了多久,唐酒忍不住低喃,“容二,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唐酒以为幻听了,刚坐起来,一双手臂就缠住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被温柔的吻住。

是缠绵的。

熟悉的味道和气息,还有令人着迷的温度。

唐酒双臂缠上他,主动迎合,唇间是她的小声低语,“你回来的真慢。”

容晔听到她的抱怨,忍不住笑笑,指尖也跟着下移,“中间遇见了一点小插曲,耽搁了一些时间。”

将唐酒抱在怀里,容晔忍不住又吻在她的眼尾。

唐酒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觉得瞬间就有了依仗。

她委屈的蹭着他,“他们都好烦啊,总是要算计我,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的。”

只有在容晔这里,她才能做会小朋友,才有资格撒娇。

容晔的心口都被她弄的酥酥痒痒的,他轻声哄着,“我帮你揍他们。”

唐酒相似没骨头一样,坐在他怀里,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我有千江社百分十三十五的股份,我明天给了你,你帮我管理。”

“好。”

对唐酒的要求,容晔自然不会多问。

看的出,唐酒因为李重华的事很难过,一直都埋在心里。

唐酒就那么趴着,温热的呼吸全落在了容晔的敏感处。

一忍再忍,容晔还是暴露了欲望。

他们那么贴合,唐酒瞬间就发现了。

她笑出了声,“二爷,您今天挺乖的。”

“嗯。”

容晔随意应了声,声线沙哑的不成样子。

呼吸格外沉重,也一声比一声有力。

唐酒圈住他的腰,低声说:“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会讨厌我。”

“任何事,我都不会讨厌你。”

控制欲望,其实很简单,但如果这个人是唐酒,基本上就是一个十分难熬的过程。

容晔双手已经控制不住开始用力,指腹滚烫,在她腰际摩挲。

唐酒凑近他的耳旁,低声说:“我的DNA里就带着和情药一样的因子,你说,这是不是你没办法拒绝我的原因?”

话落间,她已经被按在了沙发上。

容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暗里,看不清他的情绪,但占有欲却能将她淹没。

“我沉迷你的身体,是因为这里头住着你的灵魂。”

直白、露骨,容晔不否认他的贪欲,却更清楚自己所爱。

容晔指尖落在她的唇角,眸光越发浓郁,“你总是仗着对我的诱惑,肆意勾引我,以至于,我总想把你弄的乱七八糟。”

有时候,他觉得这是罪无可恕。

但更多的时候,他却觉得他只是身不由己。

逼近、掠夺。

星光之下,这一切水到渠成。

唐酒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放肆过后,就在容晔怀里睡熟了。

她紧紧搂着他,似乎怕他逃跑一样。

容晔指腹摩挲着权利之眼,目光深了又深。

今天,意外的,离开前,竟然知道了一件关于权利之眼的事。

权利之眼也分有等级,而最古老的一种只会烙印在一个家族身上。

而这家族,俨然是唐酒的家族。

据说是一个藏匿在世界尽头的世界。

了解的越多,这谜团似乎越是缠绕,无法理清了。

这一夜,容晔都没合眼。

五点多,临时有个会议,容晔这才放下了唐酒。

他只离开了两分钟而已,熟睡中的唐酒猛地惊醒,一身冷汗,不住的打颤。

她揭开被子,就喊,“容晔!”

会议正进行到紧要环节,容晔听到唐酒的声音,立刻就小跑出去了。

“阿酒,我在这……”

书房门刚开,娇小的身影就冲进了他的怀里,唐酒抱着容晔腰身的手都在打颤。

容晔一顿,将她抱起来,她双腿一勾,就挂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

“做噩梦了,好可怕。”

容晔轻吻她的头顶,拍了拍她发颤的后背,“没事的,乖。”

只是,这似乎并不能安抚唐酒的害怕,她低声说:“我梦见了一个装着人体的宫殿,有些人都还没死就被堆在那里,我要把他们每一个都画下来。我在哭,我一直都在哭,可我哭着也在画,我不知道在画什么……”

太可怕了,这种感觉,难以描述。

唐酒只要想到,就好害怕,“我明明没去过这种地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亲经历力过一样。”

容晔唇角一僵,哑声问:“几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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