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酒儿唯独将偏爱都给了2爷

唐酒不会听关于白皈的任何话题,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自己。

就像是柳如是一样,他欺骗了万千信徒,面具都和她们融为了一体。

宋爱当然也清楚,接下来的话题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下一个话题也有点沉重,"这段时间,伊络来找了木宴几次。"

顿了下,她又说:"准确的说,是她的人一直都在监视木宴。你出事前,她也过来过,和木宴闹得十分不愉快,甚至拿枪了。"

唐酒自嘲的笑笑,"我四哥恐怕不好受。"

"喝了三天酒,胃出血住院后,将她全部的东西都扔了。不过状态不太好,他怕你看见担心了,就让我来了。"

宋爱也不是那么没眼色的人,如果不是受人之托,她也不会这个时间出没在病人的房间。

唐酒的性格,宋爱也多少了解,该说的就说上两句,但是并不会深究。

"看也看了,我先走了,明天还要和宋爱那群奇葩亲戚作斗争。"

担心唐酒是担心,但她自己就能处理好这些问题,她才不会在这里被她怼来怼去。

她这边刚准备出门,就听见唐酒说:"明天记得给我送奶茶。"

闻言,宋爱嘴角微抽,"什么人啊,好好养病吧您内。"

虽说如此,接下来的几天里,宋爱依旧半夜出没。

临近年前,唐酒身上的小伤好的七七八八。

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一个肋骨一个脚腕就够她难受的了。

天北的雪要比极北温柔很多,空气中飘荡的点点银色,犹如随时会落在人心尖上的小精灵,旋转舞动。

刚过了凌晨,唐酒被脚腕上习惯性的疼痛弄醒。

照常看了看脚腕,月光之下,她略显失神了片刻。

原本,她的脚腕已经够丑了,经过极北一事,如今又增添了三分狰狞。

特别是左脚腕,如果不做除疤,恐怕一般的鞋子穿上去都会变得很奇怪。

唐酒到底是个小姑娘,又怎么可能完全不爱美。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完美无缺一般的容二爷,心里难受是避无可避的。

这一夜,她愣是没睡着,就那么睁眼到天亮。

医院是肖凌旗下的私人医院,平时来的人不多,住院部就更安静。

早上,唐酒的例行检查还没开始,肖凌倒是先来了。

"感觉好点了吗?"

"还行。"

唐酒上下打量着他,眉梢轻佻,"我看你倒是不怎么样啊,这黑眼圈都快成国宝亲戚了。"

肖凌没好气,"还不是你男人害得?不然我用这么累死累活当牛做马的?"

平时,肖凌自认也是个脾气非常好的人,不过这段时间他都是在吃疏肝片了,生怕被气死。

将早餐放下,肖凌道:"之前容二提过,你喜欢东城那家的早餐,帮你带了点,不过别吃太多。"

"你倒是记得清楚。"

"呵呵。"

对此,肖凌表现的十分不屑,"我倒是不想记住,奈何人容二爷每天念叨。"

唐酒眉眼间的甜蜜立刻就冒了出来,"看吧看吧,我就说大叔最回去照顾人了。"

乍一听见大叔这称呼,肖凌失笑,"容晔还不到三十,怎么就被你硬生生给叫老了?"

唐酒报纸一笑,"主要是第一次见面,记忆犹新啊。"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

恐怕容二当初也没想到,唐酒会成为自己的媳妇。

这第一次见面在婚纱店也就算了,还是在去接未婚妻。

结果,未婚妻不是未婚妻,反倒成了工具人。

想到两个人相遇后的种种,他心情意外的好了不少。

"容晔突然忙起来,不怪他吧?"

"这有什么,他有多少事,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好歹也知道一些。"

肖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别多想?"

"你这话说的,我倒是不想多想都多多想了。"

聪明人之间对话,就是事多。

平时应对的人,段数不是一般的高,一句话恨不得围绕地球绕一圈,和唐酒说话却都是直来直去,谁也不乐意藏着掖着,就算是试探也是明目张胆。

肖凌拿起小桌上的果盘,笑盈盈说道:"你完全可以多想,毕竟我们也阻止不了啊。"

"所以他没事吧?"

这段时间,唐酒不止一次询问身边的人,奈何他们都不会告诉她,她也就一直忍着了。

但眼前的肖凌,明显就是来送消息的。

肖凌也干脆,没拐弯抹角,"也还行,没什么生命威胁,就是军部这些个王八蛋太欺负人了,恨不得把他老人家的身体给榨干啊。"

这暗示不要太明显。

唐酒嘴边的弧度都深了几分,"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应该为二爷他老人家报仇,偷摸着做点什么?"

肖凌承认,笑的那叫一个贱嗖嗖,"看吧,我就说二爷的女人绝对不一般的。"

光明正大利用唐酒对付军部,也就肖凌能说的这么的不走心了。

想想,他似乎觉得有事很么不妥,拉着椅子一往前,贼兮兮的别靠近了唐酒。

"这事你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二爷到时候一定饶不了我。"

把自己摘干净了,以后才不会被容二爷欺负啊!

肖凌以前没少吃亏,现在可激灵着呢,"二爷不让我们查收军部的事,你就不一样了,你和他是’我们’。"

都是生意人,天天看合同,谁还不会抠字眼。

唐酒眉梢一挑,"行啊,这事我包了,但你也得承担我未来一年的奶茶。"

"啊呸,为你男人的事,你竟然还和我算账?"

"我男人的事是我男人的事,我报我的,我帮你报你的,这难道不是两码事?既然是两码事,报酬当然也要讲清楚了。否则,这难道不是我吃亏?"

肖凌磨磨牙,"你这小姑娘也太伶牙俐齿了,我竟然觉得你说的十分对!"

唐酒无辜的耸耸肩,"说实话,这奶茶你不管也的管,毕竟我现在也算是捏着你把柄的人。你要是不答应,惹我不开心,我就打小报告,让容晔欺负你。"

"嘿!"

肖凌露露袖子,差点没上去打人。

不过他也不敢,更打不过。

"我算是明白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我还是要对你们都远一点,省的哪天被卖了,我还得替你们数钱。"

他看看时间,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差点忘了,上午还有两个例会,我要走了。"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份文件放在一边,"就算搞也别搞的太过分了,意思意思发泄发泄就行了。"

唐酒比了个OK,肖凌这才离开。

出了医院,肖凌上车,就给秦然通了个电话。

"那边情况情况怎么样?"

率先开口的是秦然。

肖凌系好安全带,眉心紧拧,嗓音略显沉重,"我告诉唐酒了,至于她会怎么做,就不能左右了。"

"二爷不让我们参与,不过如果让他们好过,还真是够不甘心的,希望那小姑娘能帮我们出出气。"

"出气简单,我就是怕她搞得事大,容晔不在,我搞不定她啊。"

秦然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想她自己也有分寸,至少要给军部添些麻烦,给我们留点时间。"

"二爷他……"

肖凌也想知道容晔具体情况,但他也知道,他如果知道了后,再对上唐酒,恐怕会被套话,最后也没再问了。

霍野蹲在一边抽着烟,满目都是愁容,见他挂了电话,他抬眼问:"她答应了吧。"

"对容二,她可比我们上心。"

霍野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目光深沉,"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利用她?"

"利不利用的,也要看当事人自己。"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显凝重,连同空气似乎都透着压抑,让人觉得无比窒息。

邱程不在,唐酒要忙的是自然比想象中还要多。

除了养伤外,她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处理公事上,时间过的倒是十分紧凑,没觉得难熬。

除夕前一天,唐酒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除了左耳和左脚腕的问题之外,恢复的都十分好。

轮椅坐多了,人好像都变得懒了。

她一个人坐在窗户边,手臂搭在一旁,对着外头失神。

"叩叩。"

门被敲响时,唐酒立刻就会神了。

平时来病房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无论是脚步声还是习惯,唐酒多少有点了解。

"进。"

门缓缓开了,走进来的果真是别人。

看见白皈,唐酒没什么意外的。

宋爱这几天过来,因为白皈的打扰,也是烦不胜烦,几次也都提到。

"糖糖……"

白皈看上去显得十分颓败,挽着道士头的头发微散,几缕发丝落在脸庞,衬的双眼血丝浓重,看上去仿佛是从古代来的深情贵公子。

唐酒支着下巴,面无表情,一丝一毫的动容都没有,"有事就说。"

"……"

白皈沉默的看着她,一步步朝她走来。

还有几步路时,唐酒话锋一转,冰冷的警告道;"白皈,我耐心有限,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只是……想看看你,看清楚你。"

心意,经过生死,才会明确。

他哑声说:"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容晔的消息,你陪我说说话,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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