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幽然轻轻笑着，明明年轻，一双眼里却都是历尽沧桑，好像看透了这尘世一样。
身上的气质和柳如是还真是如出一辙，让人讨厌。
面对唐酒眼底不加掩饰的讥讽，他依旧带着淡笑。
“好与坏，原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在他们看来，他们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唐酒嗤了声，“你还不如直接说，你们觉得对就是对。”
水幽然早就习惯了唐酒的冷漠，“你在先生身边这么久，该是明白，这个世界所拥有的规则，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他们制定，我们遵守，弱肉强食，这是生存法则。”
“我可不是和你来交流生存心得的。”
唐酒掏出手机，翻出一个记录，直接放在他面前，“这是他们昨天袭击我时造成的损失，我也不坑你，你给我两千万就行了。”
水幽然抬眼，唐酒撑着下巴道：“昨天，你那些人攻击了我，我没要精神损失费，也算是熟人价钱了。”
对此，水幽然淡然一笑，“他们不是我能控制的。”
唐酒直接说：“你赔不赔？”
水幽然招招手，跟在身后的执事掏出支票，递上钢笔。
他干脆的写下来，不过不是两千万，是五千万。
“……”
一个个都比她有钱。
水幽然示意执事下去后，将支票递过去，“剩下的钱，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拿着支票，唐酒似笑非笑道：“你这话真有意思，我为什么要知道怎么用？”
“宋爱逃后不久，你身边就多出了一个宋爱，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
唐酒抱胸，懒洋洋道：“圣子大人，您可千万别试探我。”
对比，水幽然低声笑笑，双手交合，落在交叠的腿上，“因为确定了，我才会跟着教父过来。所以，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肯定，她就是她。”
“你是不是再告诉我，为了以前那些恩怨，我应该先解决掉这个人？”
如果唐酒不想承认，水幽然确实问不出什么。
他退让一步，淡声说：“我会为你保守秘密，但我要你护她周全。”
唐酒唇角依旧勾着笑，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水幽然也看不出什么来。
水幽然知道，不拿出让她心动的调教，她不会放在眼里。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宝石小盒子放在桌上，推到了她的面前。
“若是按照往年，你生日这天应该受罚。不过，教父会在受罚过程中安排你用解药，避免权利之眼所带来的痛苦。这盒子里是抑制解药，虽然不能和教父的相比，但至少能让你这段时间好过一些。”
水幽然上下打量着她，温声说：“自从教父没再提供解药，你应该很痛苦，能撑到现在没有妥协，你确实值得他费尽心思调教你。只是，你每撑一次，身体的负荷就会多一分。迟早，你还是要回到他身边。”
他缓缓站起来，“这是我能为你提供的唯一一份解药，至于你想怎么处理，你来做决定。”
他又说：“这次和你心平气和相处是因为她的原因，下一次，我依旧是你的处刑者，希望你不要过分忤逆教父，造成不必要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