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尊严和傲骨是不是都不如容晔重要

唐酒瞳孔骤然一缩,浑身的力量瞬间就被卸掉。

“你……”

“先生说,一般的药对你没用,这是他特别赞助的。”

白皈说着,将她抱进了院子。

虽说白皈向来不高调,但作为书香门第的长子嫡孙,自然有人媒体八卦跟着。

唐酒一出现,两人如此暧昧,就已经被传到了网上。

碍于唐酒的美貌,几乎不过十几分钟就被送上了热搜。

白皈这是第一次离唐酒这么近,如果不是权利之眼,他恐怕还真没有机会碰到。

庄园很大,回廊之间,兜兜转转,像是穿越到了古代一般,极美极雅,不过却是无心欣赏。

走了许久,白皈才带着唐酒到了另一个十分肃静的小庭院。

进了房间,越过雕花红木屏风,就看到一张极为古朴的床榻。

帷幕红红,像是婚床一样。

将她放上去后,白皈半跪在床边,细心的给她脱掉鞋,盖上了被子。

唐酒艰难的抬着指尖,白皈看到,笑着将她的手抓住。

看着她的戒指,他目光深切不真实。

“难得看到你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其实应该做些什么。”

他重新坐在床边,指尖从她的眉眼一直划到唇角,再下移就是她纤长的脖子。

这冰冷陌生的触感很讨厌,唐酒蹙眉,艰难开腔,“别碰我!”

白皈当真没再动,而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你这脾气,好像也只有先生能治一治,但似乎又没什么用。”

“……”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还敢这么犟。”

唐酒眸光一暗,睫毛微微低垂,丝丝危险不断流转,“威胁我的话,你倒是说的很顺…“””

话还没说完,白皈突然转身靠近,双手撑在了她的脸侧。

白皈粗重的气息那么清晰,仿佛下一秒就能和她融合。

眼前的唐酒,艳丽退去,多了病态的较弱,却更显得迷人万分。

白皈唇角紧抿,指尖渐渐合拢。

现在的唐酒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他只要往前一点点,只要一个指尖的距离,他就可以吻上去。

甚至,彻底的占有她。

困在心底的恶魔,此时像是苏醒了一样。

白皈猛地向前,却刹那间,脖子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

正是命门。

白皈僵硬的顿住,那瞬间的疯狂突然消失无踪,只剩下了不敢置信。

他竟然失控了!

唐酒的手缓缓用力,一双冰冷的眼低全都是戾气,“真当我好欺负了?”

白皈想否定,但唐酒想要杀他,俨然不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

直到他脸色涨红,呼吸不畅时,唐酒才甩开了他。

她推开他,费力的站了起来。

还没走,反应过来的白皈扣住了她的手腕,“先生的人就在外头,你最好还是别出去。”

唐酒冷漠的甩开他,白皈揉着脖子,无奈的解释道:“刚才很抱歉,但我确实没有恶意,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他闭闭眼,想要驱散心头笼罩着的欲望,但却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他活的比多数人都明白,也从不刻意掩饰,以至于刚才失控的瞬间,他就立刻看清了自己的心。

不可否认,他那么欣赏柳如是,是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再睁开眼,温润的光也无法遮挡白皈瞳底的深重。

唐酒扯唇,“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也会失控。”

白皈失笑,“先生都会失控,更何况是我?”

“呵……”

唐酒没忍住轻笑了下,“两个衣冠禽兽有什么好比的?”

说着,她绕过了屏风,刚开门,就被八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白皈此时说:“先生说,月底了,权利之眼该上色了。”

闻言,唐酒的手缓缓收紧,还是没有踏出门,“有时候,我还真挺想杀了你的。”

“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太多了吗?”

白皈的身手真的不好,和唐酒对上,恐怕两个回合都撑不到。

只不过,这些年里,敢明目张胆威胁她的,除了一个柳如是就是一个白皈。

唐酒偏眼,对上他温和的眼,讥讽的笑了笑,“你以为的那些秘密,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白皈微微愣了下,迟疑了片刻,温柔的笑道:“那对容晔呢?”

唐酒浑身一颤,双全猛地收紧,她转身,掐住他的脖子就用力按在了墙上。

“你最好搞清楚,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否则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你对他还真是偏爱。”

唐酒的在乎根本就掩饰不住,曾经冰冷如霜的眼,此时就像是着了火一样,更加诱人。

容晔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唐酒的看重。

白皈的眼渐渐暗下来,不明的光兜转扩散,“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对我?”

他问的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

落在唐酒耳里,这反倒像是一个笑话,“你和我是……敌人。”

“有时候,话也不能说的太满。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容晔并不是适合你的那个人。”

白皈除了刚才的失控,一直都带着笑意,看上去真假。

唐酒厌恶的甩开他,漫不经心的擦了擦手指,“你真和那和尚一样讨厌。”

白皈一愣,隔了好一会才解释,“我和他不一样。”

这解释真是完全没说服力。

唐酒懒懒的反问道:“一个真出家,一个假和尚?”

白皈按了按手腕上的佛珠,第一次错开了直视唐酒的眼。

“信佛或者信宗教,一为赎罪,二为寄托。人这一生总要信点什么,才有活着的欲望。就好比你,看过天堂去过地狱,这人间让你停留的,除了恨,也总有你在乎的。不是吗?”

外头突然刮了风,细细碎碎下起了雨。

唐酒不禁看向窗外,淡漠的嗤了声,“你总这么自负,以为看穿了所有人。”

“我自问,自第一次见面,就看穿了你。”

白皈笑笑,“我知道你比谁都痛恨先生,也知道你比谁都渴望自由。只不过,生而为人最为脆弱,任何一个人一件事都可能成为一把利剑,逼得你不得不妥协。而恰巧,你太善良,这会成为你的致命弱点。哦……对……”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现在似乎多了一个掣肘,就是容二爷。”

唐酒目光一暗。

白皈就像没发现她的改变一样,淡声道:“爱上一个人,就会成为死穴。我真的从没想过,像你这种从地狱走来的人竟然还有一颗爱人的心。”

“你想死?”

“呵……”

白皈走向前,指尖缓缓抬起,落在她的发间,那么温柔的帮她撩起脸前的碎发到耳后。

“你现在,应该已经疼到连说话都费劲了才对。你看,你脸上全都是强忍着的薄汗。”

他比唐酒高上很多,此时站在她面前,微微低着头,眼底的温柔,她始终看不清。

“对你而言,尊严和傲骨是不是都不如容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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