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药，药性代谢很慢，唐酒疯了一整天。
被束缚，戴上了口枷，她依旧是野兽。
药性过去后，唐酒还在发呆。
听见门开的声音，她脸色苍白，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她发疯的时候，一定很可怕。
“不怕闷着？”
容晔去拉被子的时候，她下意识抗拒了下。
不过，在容晔的再三坚持下，被子还是被拉下去了。
容晔摸索着她嘴角口枷留下的痕迹，温声说：“对不起，这样对待你。”
唐酒发疯时咬不到他，几次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容晔不得不这样对待她，防止她自残。
“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药效算是完全过去了吗？”
他爱怜的温柔，让唐酒红了眼，她抱住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是不是很可怕？”
她颤抖着小声说：“柳如是说过，我失控的时候，就像是一个……低贱的畜生。”
闻言，容晔指尖一颤，瞳孔里的黑暗极为恐怖，可是，他说的话却无比温柔。
“不可怕，你很乖，在失控的情况下，也没有弄伤我，不过咬了我……这里。”
他偏头，给她看自己脖子上的牙印，“这算不算是爱的痕迹？”
唐酒低声说：“一定很痛。”
苏醒过来的唐酒，视线一直回避，容晔碰她的时候，她都会很紧张，好像很怕容易让讨厌她一样。
当初决定给容晔的时候，她几天几夜都没睡，就一直盯着他，小心而敏感，像是要一次看够一样。
这样的眼神让容晔心疼的要命。
让他看到自己失控的模样，她恐怕用了全部的勇气。
而这一切都只是，不想有一天被利用成对付他的武器。
容晔摩挲着她的唇角，想到她期间有一刹那的恢复神智，“大哥哥……”
一句话，她似乎用了全部的力气。
容晔哑声说：“你很棒，真的一直都记得我。”
唐酒愣愣的看着他，就见容晔摩挲着她的唇角，轻轻吻了上来，“相信我，控制你，只是时间问题。所以阿酒，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你很好、很棒，哪怕发疯都让我着迷。”
容晔用力扣住他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刚要进一步时，门响了。
看看时间，刚好一天整，是特殊部队的人。
容晔挑眉，唐酒主动亲了下容晔的唇，“晔哥，我先走了。”
“阿酒。”
她刚离开送我，就得她拉住了手，再三确定，“你的状况不好，确定可以应对？”
唐酒点点头，勾了勾容晔的手心，“你等等我，等我回来就让你开心……”
容晔面色一冷。
她在努力取悦他。
以前的唐酒，不会这样。
她说着，换了衣服，戴上口罩就出了门，连和容晔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容晔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和特殊部队交流的小姑娘，目光暗了暗。
一直到离开，唐酒都没看他，只是小声说了句，“你等我回来让你高兴……”
容晔站在门前，双眼冰冷，“止净。”
止净从暗处走来，“在，二爷。”
容晔冰冷道：“我要柳如是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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