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兵马离去,师徒远行。

酒楼内,待到闫瑾离去后,只剩下屋内几人,孟春添这才想起来,掏出闫瑾给予的那本陈旧书卷递给吕不韦,“吕掌柜,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二,为何全书满篇的大道理却半点关于武学的功法秘诀都没有?”

吕不韦接过书卷,只是轻轻扫过一遍便还给了孟春添。“道理有时候就是最厉害的功法啊,唉,我也无法为你解读,不过等到你师父打完让他亲自教你不就好了嘛。”

孟春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皋悉,因为从闫瑾走后皋悉就一直盯着自己看。“请问我们认识吗?”

皋悉笑了笑,没有回答孟春添只是扭头看向随从,随从嘿嘿一笑施展蛮力挣脱了绳子,然后为其余人一一松绑,吕不韦没有制止只是眯着眼睛看着那个随从,一旁的阖天仙看不下去了,又招来了鱼尾焰团团包围众人。此时随从中一个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挡在了前面,“五行水法,鲸涛。”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符箓,咬破舌尖将鲜血吐在其上,霎时间无数水流从符箓中涌出形成一条水化鲸鱼扑向鱼尾焰,阵法被破阖天仙受到反噬吐出一口鲜血,立即取出一张符箓并挡在吕不韦和孟春添面前。

“小阖,停手吧。”吕不韦拍手赞叹,“东城兵马司司长陈润之,北城兵马司司长曹蛮,藏的挺深嘛,你这个总司长倒是有些手段。”

皋悉一改之前颓态,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精气神,“那是,总要做些万全的准备不是吗。”

“有理有理,甚是有理。”

“那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吗。”说着皋悉看向阖天仙,“你的阵法造诣确实极高,连陈润之都要废上一阵子时间才能想个所以然,八卦死门再加上天干丙丁火属是吗?”

“少废话。”阖天仙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妨猜猜姑奶奶手上这张符箓能不能把你们都杀了?”

“算是怕了你了,看在吕圣人的面子上,我们不如好好聊聊?”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吗?”吕不韦玩味笑道。

“看出来又何妨,那您知道我还有什么后手吗?。”皋悉摆了摆手,“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他转头看向孟春添,“是吧,五皇子朱高添。”

“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你吗?”明显看出来吕不韦已经有一丝愠怒。

“我....我是皇子?”孟春添不知所措。

“吕圣人,”皋悉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与你敞开说吧,其实圣上身体日益欠佳。”

“当年是皇帝亲自与我定下的约定,如今却要反悔了吗?”

“......”皋悉神色犹豫,刚要开口就被孟春添打断。

“我是个孤儿,从小是在酒楼被抚养大的。”孟春添这话不是向着皋悉说的,而是说给将自已养育自己多年的吕不韦,他很害怕,在圣威之下,他的生活将再次成为未知,由他人操控,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有梦,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江湖。

“小春天不用怕,掌柜怎么会抛下这么能干还负责任的小二呢?”吕不韦摸了摸孟春添的脑袋,一眨眼,小春天就这么大了,真是没有理儿,原来他已经可以自己出去闯荡了。

“朱高添,你真的不想看看你的生父吗?”皋悉生气的吼道。“儒家不是最讲礼数吗,生而为子不孝,这就是你教的的礼数吗?”

“第一,我已经不是儒家之人了。第二,有什么资格管教我。”吕不韦缓缓走向皋悉。“你认为你有底牌能和我掰手腕,不过你错了,巡检司的人恐怕是来不了了,楼下的人应该也会被玉不琢解决掉,现在你有资格与我谈谈?”

皋悉听到这番话后脸色苍白,巡检司调来的军队这的确是他最后的倚仗,没想到吕不韦连这都料到了。

“你滚吧,告诉皇帝,一年后,他会回皇宫一趟的。”吕不韦说。

皋悉也没有多说话,生怕惹恼了眼前的这位,只好持儒家礼节稽首拜别,然后领着众人落荒离去。吕不韦看到此礼,朝一旁躲闪,冷笑道:“你还没资格。”

皋悉愣了一下,眼神复杂,沉默着离开。

等到皋悉刚走,闫瑾走了回来,突然倚着墙壁瘫坐一旁,骂咧道:“那韩纪小儿下手真的狠啊。”

“师父,你没事吧!”孟春添着急的问道。

“不打紧不打紧。”闫瑾摆了摆手示意孟春添不用担心。

吕不韦走到二楼窗户旁,眼见酒楼外的地方兵马司的士兵被打晕堆成小山,一个汉子坐在山顶上抠起了脚,察觉到了吕不韦的目光,朝吕不韦咧嘴笑了笑,吕不韦以微笑回应并比了个大拇指。他转头朝闫瑾问,“你有什么打算?”

“如今已经重新出现江湖,那么就只能溜走了,不能再给酒楼带来麻烦了。”

“走可以,带上他。”吕不韦将孟春添,推到闫瑾身前。

“啊咧?”孟春添似乎十分不愿意,“横竖是我待不了酒楼了呗,掌柜,是谁说的不抛下我。”

“你不是想学怎么操控自求吗?”吕不韦玩味笑道,“你师父这一去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你再想想?”

“这……”孟春添开始犹豫起来,似乎十分纠结该不该走。突然闫瑾一记手刀把孟春添劈晕,然后拖着孟春添离开了“磨磨唧唧的,麻烦,走了啊,别送了。”

吕不韦望着两人的身影,不禁伤感起来。

游子慈父俱思望,父盼子归,子却心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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