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远抿唇,路漫漫随意的态度让他心里的不悦翻滚,隐隐还有点委屈。
他不愿意张口说,只是那醋意快从眼睛里跑出来了。
“以后不许跟他单独吃饭。”
“为什么?凭什么?”
为什么不能跟沈沛单独吃饭?你凭什么管我?
路漫漫没过脑子直接就问了出来,问完之后察觉到了不对。
祁修远抿着唇,眼睛里的疏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委屈,眼看着耳朵尖红了,好像是难为情似的。
路漫漫反应过来,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你不会是吃醋吧?”
她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眼看着露出揶揄又顽劣的笑,祁修远搂住她的腰,以唇封缄,将她还未完全展露的笑都堵回去。
他本不想表现得这么明显,可是见她一点没察觉的样子,他没有被安抚的醋意就越来越大,最后还是没压住。
实在不想看她的笑,好似他吃醋是个很稀奇的事,就跟小时候发现秦霄贤尿床一样,指定要乐上好久。
甜甜的带点酸的苹果味,祁修远惩罚似的咬路漫漫的舌尖。
“唔。”
路漫漫下意识的推他,被他按住手,身子向后倒,不得不用拿苹果的手撑着。
骨子里的不吃亏在接吻上也发挥的淋漓尽致,祁修远咬她一口,路漫漫自然要咬回去。
就这么你来我往,祁修远的领带有些松。
任州本来是被一众人选为代表来看看祁修远是怎么借助吃醋重回人间的,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这这这……这还是那个清风霁月,无欲无求的他们的高岭之花祁医生吗?
把人小姑娘压着亲?
其他人跟在任州后面探头探脑,看到这一幕皆是倒吸一口气。
接吻被人打断,祁修远的侧头看着他们,眼里浓浓的不悦伴随着冰渣子,冻得他们一激灵。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继续。”
任州讪讪的笑着,抬抬手示意他们继续,退后一步赶紧关了门。
大家伙面对面,脑中同时蹦出一句话。
死定了。
死定了死定了。
本来接吻没觉得有什么,被人撞破路漫漫这张老脸就有点挂不住了,慢慢红了耳朵,连着脖子都跟着泛红。
她轻咳一声,觉得有点尴尬了。
“怎么你每次要干点什么的时候总有人打断。”
路漫漫声音带着些好玩的笑。
她觉得他们肯定是故意的,她坐他怀里的时候有人进来,上个药有人进来,这次直接闯进来了。
他们怕不是针对祁修远。
祁修远还搂着她的腰,压着她微微向后倒,抿着唇,显然对一再二再而三被打断也是很不悦。
嘴唇跟舌头都有些麻,刚刚确实有点失控,路漫漫的唇有些肿,口红花了在唇角晕开淡淡的颜色,他又勾了唇。
“下次锁门。”
祁修远继续轻吮着路漫漫的唇,软软的。
路漫漫睁大了眼。
她是这个意思吗?
唇刺痛,她向后仰头躲开。
“别亲了,疼死了。”
祁修远嘴上沾着她的一点口红,不伦不类的,路漫漫没忍住笑。
“口红有毒,以后还是少吃吧,祁医生。”
抽了张纸给他,路漫漫接着啃自己的半拉苹果。
“嗯,吃多了是不太好,你以后少涂。”
这么一本正经说骚话的确定是她认识的祁修远?
“切。”
路漫漫一个苹果都啃完了,也没见祁修远有要去吃饭的动静,她交替晃悠着两条腿看祁修远翻看病人病例。
过了一会儿,她伸腿踢踢他。
“不饿?”
“饿。”
“那你不去吃饭?”
祁修远合上病历往后一靠。
“怕你跑。”
路漫漫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压下心底认为祁修远吃醋而升起的那点不争气的欢喜,跳下桌子。
“走啊,我想喝酸奶。”
祁修远垂眸勾唇站起来。
也不知道任州那个大嘴巴是怎么描述当时画面的,从办公室到食堂的这段路上,看到的所有医生护士都带着笑看他们,路漫漫回以一个假笑。
陪祁修远吃完饭,路漫漫本来想去休息,路过电梯脚步一转进去下了三楼妇产科。
沈沛虽是她师哥但是她跟沈家没什么交情,唯一的一点渊源就是七岁的时候,她跟沈沛去沈家玩,自打娘胎里出来就是要什么有什么里里外外都宠着的大小姐,路漫漫小时候可比现在讨人厌。
一身的公主病,娇气的不行,偏偏她就仗着没人敢动她使了劲的上房揭瓦。
他们一群孩子捉迷藏,路漫漫就躲进了沈家大哥的书房,等的都快睡着了也没人来找她,闲着无聊就闹腾,沈家大哥进来的时候路漫漫正在搬一本砖头似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