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打公主殿下自创的招数成了之后便一直在等吕毅昌回来,这天一早公主殿下便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口一口的喝着小酒,显得好不自在。

“殿下,太傅大人派人来信了,说是再迟些回来可能要今夜很晚才能到家。“婢女兰花进院后行礼说道。

“无所谓了,也不差这一会了。“公主殿下颇有高人风采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背手在院子中走过来走过去。

“殿下,还有五天便是中秋佳节了,可是要回宫?“

中秋节,在大周王朝是仅次于年关的节日,通常在这一天朝廷会休朝三日,而宫里也会张灯结彩,以往每年中秋,白天可以随太子殿下随意出宫游玩,晚上则是在陛下的寝宫与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起赏月。

可今年宫中多有变动,首先是太子已然成婚,不便带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出宫游玩,二是皇后娘娘这两年身体不适,也无力带着孩子们在院中赏月,只得在床上多多休息。

“你们准备着吃食,中秋节我晚上回来。“公主殿下若有所思的安排着。

“奴婢遵命。“兰花行礼之后便退出了院子,只留下公主殿下一人。

公主殿下百无聊赖的坐下,又拿起酒自斟自饮了起来。

此刻皇宫之中。

吕毅昌紧张的坐在皇帝陛下寝宫之中。

“前辈,皇后娘娘的病症现如今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按时服药,不过度劳累应该无碍。”一位十分年轻身着御医服饰的年轻人低着头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吕毅昌说道。

说话的御医姓谷,本是千苓谷的小少爷,自从自己学医有成之后又对天下的疑难杂症有着不低的成就,索性便被父母差遣到京城来负责皇后娘娘的奇病。

“馨儿,还能撑几年?”吕毅昌满脸落寞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说完。

“最多五年,皇后娘娘的生命流失的太快了,这药也只能稍微延缓一段时间。”年轻御医不敢看眼前男人的脸。

虽说并未亲身经历,但是曾经父母对他说过,此人曾一人独闯京都,当年的他一剑便让独步天下武林的前五位身死道消了四位,一位重伤,只因为当年皇后娘娘所为之事。

“辛苦了。”吕毅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寝宫。

“馨儿如何了?”皇帝陛下紧张的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五年。”吕毅昌看都不看一眼这位害的自己妹妹如此境地的妹夫。

皇帝陛下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在了寝宫门口的石阶之上,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着。

片刻后,皇帝陛下看着眼前愈行愈远的吕毅昌轻声说道:“传朕的旨意,今年中秋,宫中不可过度喧哗,告知别苑,中秋节,然儿不必回来了。”

蒋姓大太监看着皇帝陛下如此失魂落魄,也不再多说什么,招呼来了身边的小太监,便离开了寝宫门口。

皇家别苑之中,公主殿下左手提着一个酒壶脚步轻浮的四处闲逛着。

“殿下,您喝这么醉了,不如早些休息吧。”兰花等四位侍女站在公主殿下身后不远处提醒着公主殿下。

“别闹了,我会喝醉?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可把京城中最能喝的酒蒙子李清都放倒了,这点酒对于我来说算个屁。”公主殿下停下身,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四人,口齿不清的说着自己是如何如何将李清放倒的。

“可是公主殿下,您今天喝了整整三斤,已经不少了啊。”兰花依旧劝导着公主殿下回屋休息。

“不怕,才区区三斤,我可是真正的千杯不倒呢?”公主殿下脸色红润,眼神迷离,就连正常的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可是您今天不好好休息,明日与太傅大人的交手,一不小心失手了可如何是好啊。”四姐妹中就数这菊花最为聪慧,向来是能看到其他几位姐妹看不到的地方。

“对哦!那我住哪屋来着?”公主殿下不止是说话说不清楚,就连方向都无法分辨了。

兰花一脸的担心,说道:“公主殿下,我来背您吧。”

“不用,你就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本宫长这么大还没叫别人背过我呢。”公主殿下马上就要倒在地上,婢女兰花一个箭步上去便蹲在了公主殿下的身前。

“你干嘛?”公主殿下用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竟然又晃晃悠悠的恢复了站姿。“哼!”虽然站姿恢复了,可是突然一声闷哼,还是倒在了兰花的身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送她回去。”归来的吕毅昌并未看向四位婢女,四位婢女行礼之后便带着公主殿下回到了内院最中心的小院之中。

吕毅昌长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方才公主殿下掉落在地上得酒壶,猛灌了自己一大口,表情沉重的回到了小院里。

刚进小院,吕毅昌看着墙上,树上,满满的全是剑痕,不由得心中的一颤。

“这丫头这么争气的吗?”

“公主殿下自然是争气的,可你呢?”小院之中的大槐树上,赫然站着一人。

“陈山,我现在心情不好,我奉劝你快些离开。”吕毅昌气势一变,突如其来的院中刮起了大风,而这大风之中竟然夹杂着无数柄气息所化成的飞剑。

“想必也是很争气的。”只是一个照面,陈山左侧脸颊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气所伤。

“知道了?那还不快滚。”吕毅昌不再理会这个曾经的武林魁首。

“你真的觉得公主殿下能承受的住那样的力量?”陈山并未离去,而是在树上死死地盯着眼前曾经只是一剑便让自己彻底停步不前的男人。

“此事,不需你来操心。给我滚。”话音刚落,一柄流淌着黑色光芒的木剑竟从吕毅昌的袖口中飞出,竟直直的刺向陈山。

“哼!”陈山冷哼一声,双手合十,金色气息疯狂包裹着自己,最后竟然以气息形成了一口金色大钟。

木剑的剑尖儿最终碰上金色大钟,只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陈山嘴角慢慢的渗出鲜血。

“怎么?还不滚?”吕毅昌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看着眼前苦苦支撑的陈山。

陈山一脸凝重,他知道,只要自己说出话泄了这口气,那这柄木剑便会毫不犹豫的刺穿自己的胸膛。

“真的不走?”话音刚落,原本还能接着抗衡木剑的陈山神色一变,低下头看着破开金钟插在自己胸前的木剑。

“算了,老夫不想杀你。”吕毅昌脸色平淡的望着眼前身受重伤的男人,缓缓说道:“当年老夫留你一命,还觉得你迟早都会进入我这般境界,看来,是我走眼了。”

“你别走,我还能战”陈山咬紧牙关,想要拔出胸口的木剑。

“行了,别打了,打多少次都是一样。”吕毅昌伸出手,本来在陈山手上纹丝不动的木剑,竟然自行拔出,回到了吕毅昌的袖子中。

陈山捂住胸口,不甘心的说道:“公主殿下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是仙人,难道你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让她从此中脱离?别忘了。”话还未说完,陈山便发觉自己头重脚轻,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倒在了地上。

“来人,把陈统领带走。”

“是!”

一瞬之间,院子里便只剩下吕毅昌,他知道陈山所说确实没错,他也确实有办法让自己的徒弟从这个混账的诅咒之中走出,可是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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