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抵达曰夲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皇后餐厅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杜海涛在二楼也能感觉到楼下繁忙的景象。

接下来的谈话不多,杜海涛匆匆忙忙吃完饭表示要回BJ,但是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雪,比天气预报提前了6个小时。

“杜先生,外面下起了大雪,现在外面下起了大雪,明天再启程如何?”贾洪波放下筷子说道。

“也罢,权当今天来青岛赏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回去。”杜海涛边说边扭脸看了看窗外,鹅毛般的大雪,实属罕见。

“舅舅,我要去曰夲上学,前段时间学校在统计下学期交换生意向,我报名了,把这个学期上完就去。”方若梅冷不丁又冒出来一句,顿时让杜海涛不知如何回答。

“小梅啊,既然你下了决心,舅舅也不再阻拦你,现在中日韩都有平行班,你过去也行,过完年舅舅陪你去曰夲办手续。”杜海涛已经不想再吃什么了,他端正了身体继续说,“你妈妈单位的赔偿金流程还没有审批完,学费和生活费我先转给你,等赔偿金下来我再转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去年你告诉我我妈的事我想了很久,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学习日语了,我也做过详细了解,曰夲的中学和中国一样,不收学费,我也不想住到别人家里,我会选择住校,生活费我可以勤工俭学和申请奖学金跟助学金。”方若梅仿佛早已踏清了这条出国之路,很明显她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母亲。

杜海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再次表示了杜蓝月单位赔偿金会按时转给方若梅。

饭后,孟小菲打开了旁边的红色储物箱,里面的东西是贾洪波上午带过来的,都是杜蓝月在“舟山号”上的生活用品,她把这些东西交给了方若梅。

外面的雪花渐渐小了很多,过了一会儿孟小菲和贾洪波带着两位客人还有那个红色储物箱离开了皇后餐厅,他们乘坐同一辆共享电驱车朝一家酒店赶去,到达目的地后孟小菲和贾洪波就离开了。

杜海涛和方若梅在青岛待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回来的路上,方若梅打开手机写下了一些东西,这是她的喜欢,每当她遇到有所感触的事物都会用诗句记录下来,称为一位诗人曾经是她人生的梦想,她并不想像爸爸妈妈一样当个科学家,毕竟那太枯燥无味了。

这种起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国际学生交流计划”一直延续至今,而且方式更加多元化和人性化,主要目的是加强全球不同国嫁之间的交流,增进国嫁间的了解、文化沟通和学术交流,促进各国之间的友好往来。

目前中国几乎每个城市都至少有一群学校与世界主要国嫁建立了“交换生培养计划”,从小学到大学,所以出国留学形式更加多样。

BJ市四十一中与多个国嫁的多所中学都建立了交换生关系,曰夲宫崎市第一中学就是其中之一,方若梅选择的就是这所学校,与一位曰夲女孩相互交换。

方若梅选择该学校不是考虑学校本身,而是方便她打听漂浮岛的事,因为她从贾洪波口中得知,漂浮岛三次出现均在曰夲南部海域,这里有很多渔民和游轮,有一定几率能探得漂浮岛的讯息。

5月份的宫崎市气温开始回升,大都市的热岛效应非常明显,市区温度已经很高了。

这天是周六,一大早方若梅就走出来校园,没有像平常那样穿着校服,而是换上了一身休闲装,扎着一条上马尾,她走到一个公交站牌——宫崎一中。

在曰夲,16岁以下青少年乘坐任何公共交通都是免费的,公交车进站,车门打开,方若梅走了进去,刷脸显示“方兮梅子”的照片和姓名,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学生卡”,方若梅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公交车启动,她把目光投向窗外。

方若梅来到一个渔港,大多数渔船已经出海,人工港湾里只有零星几艘渔船停靠在码头上,有的是正在维修,有的是等待维修,基本上都是有故障而无法出海的。

海风有点大,方若梅沿着一条栈道向一搜渔船靠近,因为她看到有人在船上走动,她想碰碰运气。

越靠近海边感觉海风越大,她长长的秀发时而贴在脸颊上,时而在空中飞舞,有点像草原上随风起舞的草儿。浪花在拍打着灰褐色的礁石上,有的溅到旁边的台阶上,方若梅在一处台阶上停了下来,旁边就是她刚才看到的渔船。

“小姑娘,你找谁啊?”

船上一个男子放下手中的绳索,直起身问道,海风是从海面上吹过来的,把这位男子的声音带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听的特别清晰,从声音的色彩和男子的外貌形态她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位50多岁的老渔民。

“我过来看看,向勤劳的渔民和勇敢的水手打听个消息!”方若梅尽量放开嗓门,好让自己的声音足够大。她不确定自己这不太流利的日语对方能不能听得懂,或者这么大的风他能不能听得到,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

“噢,你想打听什么消息啊?”中年男子从说完从船上跳下来,向方若梅走了过来。

阳光洒在男子的脸上,一部分皮肤散发着黝黑的光芒,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光点,因为他的皮肤不是那么光滑和平整。男子穿着朴素,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种长期生活在海上的人家,他的双手和脸上满是皱纹,这是和海浪搏斗过的痕迹。

“大叔,你在修船?”

“是啊,昨天在海上出了点故障。”

“旁边不是有修船厂吗,为什么不拖过去呢?”

“不用那么麻烦,昨天我买了零件,这个我自己就能搞定。对了,我听你口音好像不是曰夲人,你要打听什么消息啊?你要是问我关于渔船失踪或者遇难的事我肯定知道,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信息扩散的很快,现在发生个什么事很快其他人就都知道了。”

方若梅说自己是中国人,现在当地一群学校就读,她又大致说了下自己母亲的遭遇,想要找到传说中的漂浮岛。

中年男子连连摇头,他说自己在这海边生活50多年了,地地道道的本地渔民,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漂浮岛,平时出海也遇到过一些岛屿,到大小和外貌都与方若梅描述的不一样。

男子的这些话对于一个11岁的女孩来说打击很大,这让她开始怀疑漂浮岛存在的真实性,不过贾洪波他们也没必要欺骗自己,看来她要去找那个曰夲女人了。

俩人没聊多久中年男子便转身走向船去,这时从船舱里又走出一个男子,看样子是他的搭档,俩人很快修好了渔船就起航了。

方若梅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原处,任由海浪的声音拍打着她的耳朵,凉凉的海风吹拂着他的长发,在阳光下飞舞着。她面朝大海,美丽的大眼睛注视着远行的渔船,然后拿出手机写下了此时此刻的感想——《渔船》——

你曾想像海鸥一样,可以任意搏击海浪,

但总有一天,海上会刮起大风,扬起大浪,

你是否还能够像它们一样,自由地翱翔。

你曾想像印鱼一样,可以不去想旅途的方向,

但总有一天,鲸鱼会走向陨落,沉入海洋,

你是否还能够像它们一样,没有忧伤。

远行的小船啊,

你既没有翅膀像海鸥一样地飞翔,

也不会像印鱼一样吸附在鲸鱼腹上。

它们没有自己的归宿,只能流浪,

而你,还能再回到宁静的海港。

……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僵尸事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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