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陈凡坐在院子的石桌边。
看着天上皎洁明月，那份秀美、柔和，融入心头一片恬静，嘴边不自觉喃喃念诵着。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侍候在一旁的卫贞贞眸光微亮，禁不住也抬头看向天上明月，沉醉在诗句之中。
陈凡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装逼自嘲一笑，道：“坐吧贞贞。”
卫贞贞立即回过神来，慌忙道：“贞贞不敢。”
他抿了一口茶，微笑道：“我虽然说要你当个丫鬟，可你放心吧，我对你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找个侍候的人而已。”
卫贞贞受宠若惊：“贞贞感谢少爷厚爱，少爷的话贞贞无有不从。”
陈凡叹了一口气，笑道：“那么第一件事，今后我坐你坐，我站你站，可好？”
卫贞贞一愣，张口欲言，却又想起刚才自己的话，只能怔怔点头：“贞贞明白。”
她微微欠身坐在旁边的石椅上，双手死死攥着身上宽松的麻衣，拘谨得很。
瞥了一眼，陈凡也没多说什么。
一夜无话。
卫贞贞怀惴着复杂的心思躺在床上，害怕、紧张、却又些许莫名的期待……
整夜难以入眠，一直至三更时分终究敌不过睡意，沉沉睡去。
翌日，早早起床的陈凡闲来无事，草草吃过早饭后，便盘坐在院子中央修炼着琼华派功法。
他已是借主神之力，用积分将体内的内力尽数升华成仙术的灵力。
这也是林柔儿她们往后的路。
内力武功终有其极限，必须将之转变为玄幻仙术侧的灵力才能继续走下去。
不像是查克拉或是魔幻那些能量体系，只需要能量足够就能配合结印魔法阵等，使出威力强大的攻击。
不论是修炼内力还是灵力，所使出的攻击都是与其体内的内力与灵力挂勾。
即是说，内力灵力越高，攻击力越强。
当然，其中还包含了大量的因素，像是质量和属性等等。
虽然陈凡是能够自行将内力转化成灵力，但为了节省时间，还是选择花一些积分让主神代劳了。
这也是他有权限才能这样做，别的破界者的话就只能自己亲自动手，又或是找些适合的道具来辅助加快进度。
陈凡双手捧着一柄赤红长剑，剑身似有烈炎缠绕散发着热息。
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灼热，反倒觉得长剑如同身体的一部分，有着一股暖意涌进心头。
羲和剑，正是李莫愁专门为他拍卖来的B级武器。
本该只有阳时阳刻的人才能驾驭的灵剑，也不知卖家花了什么手段将这个限制去除，但也因此把价格抬高了足足一倍之多。
配上李莫愁满是小心思捂在手里的望舒剑，总共花了十二万的积分。
但陈凡现在也不差这些积分，自然是满意得很。
纵然他现在还发挥不出羲和剑的真正威力，但单是其锋利就已经冠绝这个世界所谓的神兵利器。
他额上豆大的汗珠不住滴落，羲和剑随之一阵抖动，竟是离开他双手悬浮了起来。
可剑身才刚飘上半寸高，陈凡就再也坚持不住，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羲和剑也随之掉落他手上。
他擦了擦汗，苦笑道：“只有现在的灵力还难以御剑，看来还要继续积累了。”
恰好这时，卫贞贞急匆匆的推门走了出来。
她一跨过门槛，就看到陈凡的身影，慌忙弯身道：“对不起，少爷，贞贞起晚了，对不起。”
接连的道歉陈凡却不放在心上，只是微笑道：“没事，往后你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记住起床就是了。”
卫贞贞俏脸一红，忽尔啊了一声，慌乱道：“少爷还没吃早饭吧，贞贞马上给你做些。”
说罢，她就转身奔往厨房，可陈凡却喊住了她：“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你也来吃点吧。”
卫贞贞脚下一滞，一个踉跄就差点滑倒在地，要不是她按住了屋柱子，不然陈凡恐怕就要出手了。
她回头看向石桌，只见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些热腾腾的肉包子和茶水，不由得歪头疑惑。
“刚才石桌上好像没有东西才对，怎么现在多了这些东西呢？”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顿时暗地自嘲：“庆许自己真的睡懵了，连眼都看花了呢……”
她脚步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那副犹豫落在陈凡眼里，问道：“怎么了？”
卫贞贞踌躇道：“少爷，贞贞只是个丫鬟，这样真的可以吗？”
陈凡以为昨晚已经说得清楚，怎料她个性这么认真。
不过回想起原著中那个作为小妾的她即便受着折磨，还依旧默默服侍着那个老冯和恶大婆。
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个古代女子的典范，贤良淑德，被那个老冯拱了还真是可惜。
不过他没有兴趣就是了。
陈凡只是笑道：“你这样想吧，我想要的不是一个只懂得听话的丫鬟，而是一个和我当朋友的丫鬟，虽然难以用平起平坐来形容，但不用表现得如此拘谨就是了。”
“这……”
卫贞贞不知如何回答，丫鬟不都是卖身给富有人家当侍女吗？
就算现在要她去通房，她也不能够拒绝，这样才对的吧？
可少爷却说和她做朋友，这落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陈凡叹了口气，也不多说，毕竟古代人根深柢固的思想一时间是难以扭转过来的。
“先吃吧，吃完了就带你去购置一些衣裳。”说完，陈凡便闭目继续修炼。
卫贞贞见状也不敢打扰，拿起肉包子就开吃。
陈凡微微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只见那副宛如大家闰秀的吃相，卖在难以想像她只是个贫苦人家的女儿。
……
大街上，陈凡双手负在身后，如同一个活脱脱的公子哥儿般走在前头，气定神闲。
幸好有着古墓的生活作为根基，虽然那时候没有离开过古墓的范围，就连附近村落也没有去过。
但现在看到这样的景象也是融入其中，就算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也难以看出他的异处。
卫贞贞紧紧跟在后头，始终不离两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