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再是谁的奴隶，明白了吗？”陈凡闷哼道。
斯卡露娜直视着他，又看了看旁边的主神分体微微点头。
她抖动的手慢慢伸向脖子，却没有那条束缚她人生的项圈，有的只有自己光洁滑嫩的肌肤。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颤抖的声音嘟嚷着：“我不再是奴隶？我们不再是奴隶？”
“斯卡芙丝你听到吗？我们不再是奴隶了……”
她激动的情绪一点点褪去，双眼却逐渐失去了亮光，双手抱住自己缩作一团，不停的嘀咕着：“不是奴隶的我还能怎么活……这么肮脏的我……还能怎么活……”
陈凡几人自然聪到她自言自语的话。
不同于不通世故的小龙女，在江湖上打滚过的李莫愁一听就猜到她的经历，眸子中也多了几分同情。
陈凡自然也明白，但他更为好奇的是她接连几次提及的‘我们’，问道：“斯卡芙丝是谁？”
斯卡露娜完全陷进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听不进他的话。
可是她听不见，不代表没有人听得见。
眼帘越来越重，她双眸慢悠悠的闭上，嘴边的呢喃声也渐渐变细直至消失。
当她的双眼再次张开时，眼神中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茫然和混乱，有的只有怯懦，一如最初看到她的时候。
她蓦然抬起头来，紧闭的双眼根本不敢直视陈凡，娇柔的声音用尽全力喊了出来：“大、大哥哥，请、请你成为我，不，请你成为我们的主人！”
小龙女眉梢微蹙：“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莫愁也是一阵懵然的摇了摇头，二人仰头看去。
唯独陈凡总算是看出了个大概，但为了确认，还是向主神分体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主神分体没有情绪起伏的说明道：“经检测，斯卡芙丝和斯卡露娜为精神共存体，即所谓的一体双魂，又或是精神分裂。”
这确实证实了陈凡心中所想，但他还是问道：“这可能吗？”
主神分体道：“在本体的掌控下，大陆所有人的精神分裂状况都会在回归时或在大陆时强制复原，不存在此等异常情况，因此判断此为不应该存在的存在，亦即异数。”
这种保护机制是陈凡订立的，他自然是知道。
但居然会出现这种异常，还真是超出了他的预算。
只听主神分体继续说道：“若果主人没有出现，有%的概率，第四权限会由斯卡芙丝掌控。”
斯卡芙丝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什么精神分裂，什么异数，什么第四权限。
她只知道斯卡露娜很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绞痛也传到她的心头，她只想让这种痛从斯卡露娜心中消失。
泪水早已打湿了脸庞，她揪着胸口，哭泣的声音急喊道：“大哥哥，你是个好人，求你了，请你成为我和姐姐的主人吧！”
陈凡沉默不语，说真的，他不想要成为谁的主人。
主神也就罢了，不过是一个程序、工具。
可面前的少女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这个世界上除他们之外最后的人族。
他就是为了解放她才会让主神亲自出手，现在又让自己成为主人，这算什么。
但主神分体根本不会知道陈凡的想法，数据流光在瞳孔中不断流转，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侦测到精神体斯卡露娜逐渐崩溃，共鸣现象发生，精神体斯卡芙丝精神状态正在下降，已跌入危险区域。”
陈凡眉头一挑：“这是怎么回事？”
主神分体分析道：“据心理评估推测，对象失去了生存目的、自我嫌恶等等心理因素，精神迅速下降至最低点并频临崩溃。”
失去生存目的？自我嫌恶？
陈凡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能重重叹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到斯卡芙丝的面前。
他凝视着那张红朴朴的俏脸，正色道：“斯卡芙丝、斯卡露娜，我是你们的主人。”
“主人……”
斯卡芙丝抬头直视着陈凡，不，那是斯卡露娜的眼神。
“主人……我再次被需要了吗？”
细微的声音不断的呢喃着，仿佛在告诉自己、说服自己……
慢慢地，她身体的力量仿佛被抽光般昏倒在沙发上。
陈凡又是叹了一口气，扭头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主神分体沉默了一下，道：“精神逐渐上升……精神体斯卡露娜、斯卡芙丝踏入安全水平。”
“凡儿，这是没事的意思吗？”小龙女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李莫愁虽然嘴上要强，但眸光还是不时瞥向斯卡芙丝身上。
陈凡抱起斯卡芙丝放在床上，一边说道：“没事了，剩下的就交给分体吧。”
“否定，本分体没有搭载照顾程序。”
主神分体的话让陈凡脸颊一抽，还照顾程序呢。
他一阵头大的揉了揉眉心，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就和她留在这个房间里，看管好她，就算是醒来了也不要让她离开这里。”
“明白。”
主神分体点头应了一声，双眼便紧盯着床上的少女，一眨不眨。
一个由程序化成，一个精神有问题。
陈凡也懒得多看两个容貌绝美的问题少女，牵着李莫愁和小龙女的手就消失在房间里。
他们还要前去跟林柔儿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