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警察看到这一幕，无法置身事外。</P>
有人试图阻止陈书的暴起，但他们却慑于此刻对方凌人的怒火，想起眼前这名怒发冲冠的家伙在NJ可是爆sha二十多名K分子的凶人，这次在楼顶又是活生生ge了K分子的喉咙，悍名威慑之下，其余人等终究只往前走上几步就悻悻作罢。</P>
都是警察，虽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李梦是故意为之，虽然大家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表明李梦会在这种大事上犯糊涂，可刚才两人面对面的对质，李梦底气不足的表现其实已经出卖了他自己。</P>
潜意识里，大家觉得只要陈书不拔枪，就都是能平的事儿。</P>
“为什么！”</P>
“为什么。”</P>
“为什么...”</P>
暴风雨过后，几道鲜血从陈书的右手袖口缓缓流出，一滴接着一滴，不停地落在地上，滴答声在站满警察的走廊上清脆极了。</P>
这是他在天台上与K分子近身肉搏时，被对方匕首割伤的地方，再次因为剧烈动作而迸裂开来。</P>
陈书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右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蜷缩在墙角畏畏缩缩的李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伤心。</P>
他明白，这场暴力并不能改变什么，也无法让死去的许明亮复活。</P>
走廊里，围观的警察群体同样沉默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书拖着满身疲惫的身躯，亦步亦趋的走出医院。</P>
任国庆走到李梦边上，俯下身来搀住李梦的胳膊，想把他的徒弟扶起来，可李梦一扭大臂径直挣脱了他的帮助。</P>
过不久，一个大男人，堂堂的正明刑大副大队长竟抽泣起来。</P>
不知道是害怕以后的处罚，还是后悔当初的决定。</P>
任国庆摇摇头，轻叹一声，吐出三个字：“为什么？”</P>
李梦深深低头，将脑袋埋在由自己双臂和双脚构筑的小空间里，像是一个肉球一般躲在走廊角落，拒绝一切的外界交流。</P>
王局冷眼旁观，踱着步走到适才两人发生争斗的地方，弯下腰来捡起一颗带血的牙齿。</P>
联络员小跑过来，只以为领导在体恤下情，连忙趴在地上细细找着有无其他事物。</P>
张绪明尴尬着脸走了过来。发生这样的事情，作为正明分局常务的他有着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P>
“王...王局，刚才这事...”张绪明话没说几个字，就被王局摆着手制止。</P>
过了片刻，在联络员确定地上再没有其他事物时，王局将手里的那一颗牙齿交还给张绪明，沉声道：“过几天局里会派人过来调查这个事情，你们好自为之。”</P>
说罢，王局转身即走。</P>
大部队跟着离开，原本满满当当的走廊只剩下正明分局的一拨人，顿时显得空荡起来。</P>
躲在角落里远远看着的几名护士悄悄退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八卦的聊着她们的看法和意见。</P>
通讯发达的当下，值着夜班的她们早早的从抖yin里知道了清月桥小区枪响大作的事情。</P>
“应该是那男的行动不听指挥，所以被队长挨揍了。”一名身材高挑的护士言之凿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