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问和叶柔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到蒋寒升找他做什么。
叶柔突发奇想：“是不是你把人家女儿肚子搞大了？”
“……”李问无语地看着她。
“不是女儿？总不能是他老婆吧？”叶柔思维疯狂发散，“我听说他老婆很多的。”
“能不能不要那么多虎狼之词？很破坏人设的。”
“人设？”叶柔一愣，“我有吗？”
“有啊，”李问郑重其事地道，“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体贴大方，就是正宫娘娘贤妻良母的那挂，懂吧？”
“小三带着孩子打上门也要忍气吞声的那种？”
“那样理解好像也不是不行。”
“……”
叶柔刚想狠狠给他一捶，叶恒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小问。”
“叶叔。”
“问清楚了，”叶恒道，“蒋寒升想请你帮忙，没有恶意，是吴坤脑子不正常，抽风了而已。”
“什么忙？”
“没跟我说，你不想可以不去。”
“那叶叔您的意思呢？”
“去，”叶恒沉默了一下才解释道，“你爸的事查出了点眉目，不过还有些消息要从蒋寒升那里才能打听到。”
“知道了，我听叶叔的。”
“嗯，他的车五分钟后到。”
“好的，谢谢叶叔。”
“小心点，蒋寒升…”叶恒想了一下才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是个人物。”
挂断电话，跟叶柔解释了一下，两人一起来到了楼下，很快一辆黑色的暴风螳螂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暴风螳螂是云州最具代表性的五星幻兽之一，能用它的名字命名，这款车自然简单不到哪儿去，性能和安全性什么的都是顶级，涂装上颇为张扬，是不少黑帮大佬的最爱。
副驾的车门打开，一条裹着黑丝的美腿先伸了出来。
李问禁不住笑了笑，“一开始就这个套路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叶柔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喜欢这套是吧？”
“不，”李问想了想，“肉丝才是王道，黑丝都是异端。”
“那你这目不转睛的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批判异端。”
“……”
穿着黑丝职业装的丽人已经下了车，来到两人身边，“李少好，叶小姐好，我是蒋先生的秘书李姿，奉命来接两位。”
李问点点头，“辛苦了。”
这女秘书长相很顶，没辜负那两条美腿，可惜是对……
“应该的，”李姿侧身伸手一引，“两位请。”
蒋寒升和两人见面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帮会堂口，而是一栋装修得似模似样的写字楼里。
这家伙一方面想洗白，一方面又继续用着吴坤那些人，估计应该是挺别扭和纠结的一个人。
李姿迈着黑丝大长腿把人请进了办公室，李问和叶柔总算知道这事是怎么来的了。
办公室里除了蒋寒升外，还有一个他们前两天刚见过的人。
一个他们救过的人。
张婷。
光彩照人艳光四射的，跟在迷乱花海里的狼狈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她身边的蒋寒升身材健硕，长相俊朗，那气质说是三集片男主角都有人信，倒是跟他黑道大佬的身份有点违和。
两人看起来挺般配的，不过从张婷之前在迷乱花海里那几个手下的实力来看，这女人在这位蒋先生跟前估计也不怎么得宠。
李问笑道：“婷姐这报恩的方式挺别致的。”
张婷赶紧道：“实在抱歉，我也没想到阿坤会那么没有礼貌，改天我一定另外设宴，向两位道谢和致歉。”
“坐，”蒋寒升伸手一指，“虎父无犬子，能把阿坤吓成那样，挺够胆的，没给你老子丢脸。”
“哦？”李问和叶柔不客气地和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坐下，“吴坤跟你告状了？”
“不至于，说了不少夸你们的话是真的，”蒋寒升笑道，“知道你们疑问很多，我就开门见山。”
“求之不得。”相比于那种笑面虎或者嚣张型大佬，李问倒挺喜欢蒋寒升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
张婷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支雪茄，剪好之后恭敬递给蒋寒升，蒋寒升拿起来后向李问示意了一下。
李问摇了摇头。
蒋寒升暖好雪茄，点燃，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然后才道：“阿婷对你那头龙狼很推崇，方不方便放出来看一下？”
李问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你这是要我帮你打擂？”
别说叶柔和张婷，连蒋寒升都愣了一下，然后才爽朗笑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反应很快啊。”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看着叶恒的面子上才把李问当个小角色来看，那现在他是真的对这个年轻人有点兴趣了。
看他那反应，李问哪还不知道自己猜了个正着。
李默也是吃江湖饭的，李问从小被他当成接班人培养，对三道九流什么的都不陌生，对城市的一些灰色领域自然也有所了解，特别是有关于幻兽方面的更是会特别关注。
蒋寒升话音落下的一刹那，李问就知道了他的目的。
地下斗兽…
御兽对战是这个世界最激动人心和最受欢迎的运动，没有之一，每四年一次的世界杯、各个国家的幻兽联赛、全国大学生联赛、全国高中生联赛等等，这个领域不仅仅是一种对武力的彰显，更代表着一片广阔的商业市场，然而正规的幻兽对战有着严格的规定，经过多年发展后，各种条条框框大大限制了这种对战的刺激性。
于是地下斗兽应运而生。
近乎零规则，血腥、残暴、真实，展示的是最纯粹的宠兽和宠兽之间的厮杀。
几乎每座城市都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大多由当地顶级黑帮所把持，正儿八经的幻兽联赛他们插不上手，就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分一杯羹。
法律上自然是禁止的，但落实到地方就不太顺利了，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偷偷给开后门，其中的道理懂的都懂，不懂的也别问，只能说牵扯太大水太深……
当然，既然是地下产业，自然不能太过分，所有参赛宠兽都得控制在十级以下，不然这动静就大了，而且会动到正式幻兽联赛的盘子，那时候不用官方出手，有的是人收拾他们。
这种斗兽场花样很多，剧本杀、团队战、恩怨局等等，不过最刺激的还是擂台赛。
因为擂台赛最黑暗最暴力，也最能体现“地下”特质。
既决高下，也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