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关上门，我有件东西给你。”爱尔伯塔微微动了动戴着一串儿蓝宝石的脖子，慢慢伸手一指床边放着的缀着金蝴蝶的扇子，说：“你先给我取来扇子。”
海曼点头，快速移动到床边。
手刚沾了扇子的边缘，他却感觉到不对劲了，手指尖被刺骨的寒冷包裹，仿佛扇子是冰针制成的，狠狠扎着他的手。
哗啦一声，手套被冰寒激成碎屑，脱落在地。
海曼面色不变，继续攥上扇子，捧着扇子的左手被冻得一抖，扇子差点掉在地上。
海曼知道这是这位大小姐的恶作剧，眼眸中流泻出不动声色的寒冷，但他并未用魔法。
他忍受着指腹全部被扇子刺破再被冻上的僵冷，缓缓走到爱尔伯塔面前，用被冻僵的手捧着扇子递给了她。
“嗯？”爱尔伯塔无精打采地转了转头，手却不接海曼递给她的扇子，像是转眼忘记了叫海曼拿扇子的事情。
海曼却不是个任她玩弄的傻子，手一抖，将扇子落在了梳妆柜上。
爱尔伯塔斜着眼寒冷地看他，问：“怎么了？”
“手滑了。”海曼再将扇子拾起递给她。
“感谢，”爱尔伯塔收了扇子，视线瞄到海曼的血淋漓的手指。她高傲地抬抬头，美艳的眉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说：“还有我水盆，罗茜那丫头只给我倒了热水，没有操心给我端过来，正好，你来了，给我端过来吧。”
海曼神情姿态不变，视线在室内巡逻了一圈，径直走到东南角旁，握握手心做好心理准备便双手端上。
果然，水盆也像刚才那把扇子一样，刺出了冰芒般的尖刺，一点点地刮着他的手心。连手指都不能无碍，他已经看到水盆中落了几滴指尖渗出的鲜血。
“端好。”爱尔伯塔抬抬眉，示意海曼站着她身边。
海曼垂下眼，端着一直刺伤并冰冻他的盆，看爱尔伯塔只有四根指头伸进他端来的水盆中浅浅地沾沾，一盆水便失去了用处。
“好了。”
海曼扭回头，将水盆放回原处。
“哦，顺手将我的脚垫子拿来吧。”爱尔伯塔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她没有使用歹毒的魔法折磨海曼已经鲜血淋漓的双手，而是折辱他的自尊。
等到海曼举着绘制着苏曼皇室徽章的脚垫到她的面前后，她并未将脚抬起，而是说：“我脚有点疼，你抬抬。”
海曼半蹲而下，将她的双脚抬起。爱尔伯塔却不见好就手，鞋子下拐，狠狠踩了海曼的手背一下。
海曼手抖了抖，并未缩回去，再次将她的脚抬起，并将脚垫放下，面无表情的样子像他刚进来的模样，也像个丝毫不会思考的木头人。
微微皱眉的人是房间内的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捉弄海曼的爱尔伯塔，她有点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
“洁净石，你知道吗？”爱尔伯塔从袖筒里取出了块紫白相间的宝石，颜色与丁克顿魔法师给海曼的一样，大小比那块大了一点点。
“不知道。” 19777/10918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