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论棋

日子过得很是无聊,说好听点那就是悠闲自得了。在连续下雨时间里,闲暇之余,自己跟翠儿下下五子棋,练练毛笔字。同时也看看古文书籍,虽然在娱乐性上与现代的小说无法相比,但他一向是耐得住这种单调的人,倒也没有什么苦恼的,心里默默数着日子,等着科举的正式到来。

当然,在这平淡的日子里,也并不是毫无波澜的。李府最近这段时间也来了很多读书人来上门拜访,来请父亲指教学问一二。其实明理人都懂,父亲曾高居中枢之位,一些香火人情也是还在的,科举之际将来,这些读书人心想着能在父亲面前刷刷好感度,好让父亲帮衬一二。等到时候自己中举,也能在朝廷任命官职的时候,看在父亲的旧人情上,给几分薄面。

而父亲心中似乎也另外打算,也就是挑选着见面,无关紧要的也闭门谢客了。毕竟自己是朝党之争失败被清算下来的,过于积极频繁政治社交,估计那些京城反对派又要在议事堂议事时,要来一手斩草除根了。还是得猥琐发育,继续苟着,这样子才是生存王道。duwo.org 比奇小说网

官场党争便是如此,人走茶凉,成王败寇,位居人臣的官员又有几人能够功成身退,致仕还乡。而对于父亲来说,还是凭借大哥当年状元郎身份,后入仕政绩斐然,没有清算彻底,让父亲彻底无法翻身,只是让父亲重返故里,当个闲散县令,了此余生。

对于自己来说,也是无太多社交活动,尽管在京城当时父亲身居要职,有个惊才绝艳的“状元郎”大哥,但自己既是庶子身份,又是年年参加科举却年年落榜,大家都羞于与自己为伍,前身自己也是不太爱社交,只是默默苦读,一心扑在儒道上,结果却是不如人意。要不是碍于自己家族面子,自己差点成为京城笑谈,但那些家族子弟都私下戏称自己“李孙山”。

来到云溪之后,自己也是不太招人待见。而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自然是不会怕这种被孤立的无聊感,曾经的阅历足以让他如今面对这一切情况,但退一步来讲,没人会追求这种不被人喜欢或孤立的感觉呢。若有选择,自己到是希望有几个知心朋友,聚在一起打打麻将,扯扯牛批,岂不乐哉?

而对于官场上的利益纠纷、勾心斗角,自己也还没有入仕,自然不会去考虑太多。若是他日自己身居高位,不知道自己又会有拿出哪番姿态去应对?不过,凭借自己曾经的待人接物和商业手段,对付起来,在官场也亦能如鱼得水吧,不至于惨淡收场。

雨又是连续下了好几天,自己也是家里待了好几天,并没有出去晨练,也无法看到街景闹市。不过到是能看见府里仆人拿着油纸伞进进出出的背影,而一旁廊院阁楼、园林亭台、细雨潇潇,将那白石青瓦冲刷得格外清澈,他们从那边过来,或穿着湖绿青衫或穿着天蓝衣裙,让人看得瞧见此情此景,整个身心都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然又他们会撑伞回到院中时,避过滴水的屋檐,在里屋门口轻拍着被打湿的的衣裳,随后进屋忙活起来......

又等到天色夕暮,一盏盏的火光从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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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的院落之中渐渐亮了起来,深红、暗红色的光晕,有的固定了,有的游曳着,为这黑夜间增添了份亮色,也为这深院古宅增添了份烟火气。

晚饭过后,自己总是拉着翠儿玩着五子棋,了以寂寞。五子棋上手简单,要精通并不难,翠儿也是很快就学会了并娴熟掌握,在此后几天里,自己再与她下,已是输多赢少的局面了。

而翠儿也是将这种快乐迅速带给了周围的同伴。三天后傍晚,自己点了油灯看书,翠儿进房瞧了自己几次,再三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吩咐才离开,当自己合上书卷在廊道走动的时候,便瞧见了屋外某处,少女捧着围棋棋盘朝着同伴女婢走起,几天围坐在石墩上,开始下着棋。时而欢呼雀跃,时而叽叽喳喳,因是翠儿又在“指点江山”了,令人看了不由好笑。

这大雨的天气也是持续了好几天才慢慢停了下来,自己也是恢复了往常晨练的习惯,先去晨练跑步,然后沐浴完再去大厅和父母以及妹妹们吃早餐。

这天,清丽脱俗的大妹妹拿着棋盒来找自己了。少女今天穿着淡雅的紫裙,配上她那古典静止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让人乍一看去,有几分混血美人的立体感,惹人好不怜惜。

“二哥,可有兴趣再来对弈一局吗?”

自己笑着答应,接过棋盒,然后落座,取出棋子,准备摆棋。

“二哥,这些天我一直在思索与你当日下得那盘棋。二哥真是颇多妙手,发人深思。今日有所领悟,所以又来找二哥来下棋了。还望二哥指点小妹一二哟。”大妹妹胸有成竹笑道。

虽然那天多少有些认为二哥下棋不太君子作风,但自己并没有把这个太放在心上,反倒是自己作为棋手来说,陡然看见新颖的下棋手法,不由有些猎奇,回去之后更是耐心推演、回忆,越是让自己有些''耿耿于怀“起。

哎,可真是一生要强的妹妹啊。

就这样,一边与妹妹聊着天,一边从容下着棋。与妹妹时而谈论经史子集,时而聊聊生活趣闻,好不快乐。就这样子愉快一局过去了,妹妹这次又是输了,然后自己与稍稍推演了一番,接着又与妹妹下了一局。

“二哥,听说你教给他们一种新的下棋方式,是叫五子棋吗?”

“嗯嗯是的,一个打发时间的新下法。”

“可......可......可我从未听过这种新下法啊,二哥?是二哥自己发明的吗?”

“嗯......嗯嗯,咳咳,是我突发奇想,简化了一下下棋之道,然后推演出来的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自己不想说是在偶然古籍上看到的,妹妹她棋力不错,肯定看过很多棋书,自己若是这样子说还不得穿帮了,再联系一下自己最近某些奇怪的言语和习惯,不得让她知道自己已原来那个哥哥了。

“哦哦,二哥,你好厉害啊!我发现最近二哥性趣开朗了许多,气质也与往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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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

“咳咳......可......可能是我最近在儒道修炼上有些进步吧。”刚刚被妹妹这一说,吓得以为妹妹知道自己已不是原来的自己了,自己赶忙去圆场。

“呀!二哥,你.....你,你又赢了人家,哼,二哥你就只会欺负人家。”妹妹害羞地娇嗔道。

此时自己站起身,弯下腰来,然后突然伸出双手来,捏住她的脸颊,揉了揉。“对啊,我是你哥哥,我不欺负你,还能让别人欺负你去了吗?”

这是妹妹愣住在那里了,两只眼睛都瞪得圆圆的,如同两个苹果一样,眨了眨,“呀,二哥,你好没正形啊你。”说罢两个耳朵涨得绯红绯红的。

其实自家哥哥捏捏妹妹的脸也不算破什么男女大防,只是自家妹妹已经十八了,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有着成人放不下的面子,自己刚刚那样子做也没有考虑这么多,就是突然起意了。不过妹妹脸蛋真的是很娇嫩,捏起来就像是捏在面团上,很有弹性啊。

“嗯。”自己点了点头,然后耸了耸肩,“小妹,你二哥我就是没个正形啊,你就说你咋滴吧?”

“咋滴吧?......”妹妹砸吧砸吧眼睛,随后又生气起来,“二哥你真坏,又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哈哈,妹妹,我就不与你吵闹了哦。我们先把这盘棋复盘一下吧。”自己有些开心得笑了起来。

“嗯......嗯嗯,好的二哥,来,开始吧。”妹妹娇羞道。

然后,又与妹妹开始复盘这盘棋得与失。

不久,“二哥你这些新奇的解棋之法是真的很新颖啊,只不过下棋有些......有些......”

没等妹妹说完,自己抢先说道:“有些无底线,有些无所不用其极吧,”,转而自己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妹妹,下棋和生活处事布局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虽然同是谋而后动,但实际起来,下棋只是关于输赢而已,最多也是关乎脸面得失,但我们生活处事可不就是这样子了,很多时候我们可能需要用到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才能起到关键作用,而这些事情有时候没有办好,是可能决定自己生死的,我们岂不能胜天半子呢?”

说罢,自己朝门外怅然一笑,转而望着妹妹。

“嗯......嗯嗯,胜天半子么?”妹妹苦笑一声,“哎,大哥我最近可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哦?”

“那妹妹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原来的我呢?”自己戏弄妹妹道。

妹妹脸上顿时就红了一片,自己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再出言戏弄妹妹了,接着和妹妹讨论棋道。

过了一阵子,送别妹妹离开,自己返回院子,望望了蔚蓝的天空,云朵在舒展着自己的腰肢,今天的阳光也格外有些耀眼,然后自己自嘲道:“胜天半子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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