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混账不是一般的混账。
这些话说出口。
把自己摆在一个很委屈的位置上。
但周围的街坊们却没有一个人想要搭理贾张氏。
要是许大茂要动手。
大家或许会说上两句,避免受伤事件的发生。
可现在。
只是三个人争嘴罢了。
静静的看戏就好。
“贾张氏,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秦淮茹虽然是个寡妇,但老公死了还不让人再嫁人了?”
“多少战士在战场上战死了,他们的媳妇愿意一个人过的一个人过。”
“但是那些愿意再重新组建家庭的,也没看见国家拦着啊。”
“就你家秦淮茹特殊?”
“现在都要说要破除四旧,什么是四旧?这就是四旧!”
“你天天喊你死去的儿子回来,这也是封建迷信,是四旧!”
“还拦着秦淮茹追求爱情,管的可真够宽呐!”
傻柱忍不住也插了几句话。
这四合院里面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看贾张氏不顺眼。
想说这些话的人可不止傻柱一个。
“傻柱?”
“你非要多管闲事是不是?”
“别忘了,你媳妇可是许大茂搞过后的破鞋!”
“也就你还当香饽饽放在手心捧着呢。”
贾张氏现在进入到了疯魔状态。
只要有人敢说她。
那她就敢回咬一口。
傻柱被贾张氏几句说的,那个怒火冲天。
也不知道从哪里提了半瓶酒。
上来就要往贾张氏头上砸。
“干嘛,你想干嘛?”
贾张氏知道傻柱是个混人,一根筋的啊。
傻柱要是真想打人,警察都拦不住的。
秦京茹不知道干嘛去了。
不在这里。
不然可能就跟傻柱一起想法儿打贾张氏了。
旁边的一大爷易中海怕傻柱犯浑。
赶紧上前拦着。
“傻柱子,千万别犯浑,又想蹲局子啊。”
傻柱一把将一大爷易中海推开。
满目怒火向着贾张氏。
“一大爷你当我拿起瓶子呲她呀!”
“别逗了!”
“我要把这半瓶酒全淋她身上。”
“划跟火柴把她给点了。”
“让她在这世上祸害别人!”
贾张氏除了会嚷嚷,真让她跟傻柱打架,她也打不过啊。
于是又只能冲着街坊四邻喊。
“大家伙儿看看啊!”
“要出人命呐!”
“傻柱他说他要烧死我!”
一大爷易中海真是没办法面对这几个混人。
拦住傻柱,又开始拦贾张氏。
“老嫂子、老嫂子!”
“你嚷嚷什么呀。”
“傻柱子就是吓唬吓唬你,他能真烧吗?”
“这年代,杀人是要偿命的,他哪里敢啊。”
贾张氏大手一挥。
“什么呀,你们不知道!”
后话还没说出来,一大妈又开始拦着。
“嫂子,家和万事兴,您不该跟您儿媳妇闹这么厉害。”
贾张氏急的红口白牙的冲街坊们嚷着。
“谁闹了?你们不知道啊!”
“许大茂跟我儿媳妇两个有奸情!”
这种话,贾张氏都能说出来。
祖上八辈的人简直都被丢干净了。
四合院的街坊们也觉得面上无光啊。
一大爷易中海知道,只要能劝得动贾张氏不嚷嚷。
今天这事儿就能够过去。
“老嫂子,别胡说八道了。”
“你这么嚷嚷,不觉得丢人呐!”
贾张氏就是听不的一大爷易中海说这种话。
因为老贾家要是真算一算什么时候开始丢的人。
一定是从一大爷易中海开始的。
早先就是一大爷跟秦淮茹之间的破事,引起四合院里的街坊邻居八卦。
才让秦淮茹现在的名声如此之差。
任何人都能说贾张氏在这里嚷嚷丢人。
唯独易中海说不了。
“易中海,你少在这儿黄鼠狼戴帽子假充善人!”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呢!”
贾张氏四句话,直接插进一大爷易中海的命脉上。
让一大爷易中海跟一大妈都失了言语。
四合院里面没有一个人在争嘴骂人上能比的过贾张氏。
贾张氏百分百是属狗的。
逮谁咬谁的那种野狗。
林安国清楚的记得眼前的这一幕。
电视剧里貌似是聋老太太帮着将贾张氏制住的。
而现在。
可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聋老太太在旁边并没有出声。
许大茂的事儿。
聋老太太向来也不是爱多管的。
即使里面还有个秦淮茹在受着委屈。
聋老太太这种较为自私的性格,也不会掺一脚。
给聋老太太养老的人是林安国。
可不是她秦淮茹。
林安国发现这局面好像就尬在这里了。
可转念一想。
贾张氏不光是怕聋老太太。
贾张氏怕的人不在四合院,而在距离四合院没多远的派出所里。
“诸位,别跟这疯婆子理论了。”
“现在是法治年代,不是耍无赖就能干涉人身自由的年代了。”
“秦淮茹也不是贾张氏养的牛马。”
“强行干涉他人婚姻恋爱自由,是违法行为。”
“要我说,直接把警察找来,将贾张氏扭送派出所。”
林安国还是现代思维。
所以在这儿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不切实际的话。
就秦淮茹跟许大茂这破事。
哪怕真的报了警。
警察也不会管的。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华夏自古以来就没几个爱管别人家事的执法人员。
但林安国面对的是什么人?
面对的是一群没什么文化没什么法律意识的普通人。
四合院的街坊邻居里外里加在一块。
成功将小学学位攻读下来的文化人。
都不超过十个。
就这十个人里面,还得有五个没成年的小屁孩儿。
冉秋叶跟冉秋叶的爸妈都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
林安国的话虽然不切实际。
但吓唬人还是能吓唬的。
尤其是贾张氏。
进过局子的老妖婆。
单独被关在铁笼子里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她当即就被林安国吓到了。
可还是嘴硬的辩驳了一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淮茹想要跟谁结婚,必须要我同意。”
“我不松口,想都不要想。”
“警察难道还能管别人的家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确实很重要。
但...
林安国看着贾张氏坏笑着说。
“你这老婆子是秦淮茹的妈?”
“别忘了,秦淮茹是有娘家的人!”
婆婆管儿媳。
那得建立在自己儿子还活着的条件上。
贾东旭都死好几年了。
按照古时候的规矩。
老公死了,妻子完全可以回娘家去。
这不是林安国信口雌黄。
两千年前的西汉。
卓文君就是死了老公然后回到娘家待着。
这才遇到了司马相如,再嫁了一次。
汉武帝刘彻他妈王娡还是二婚呢。
刘彻他姐平阳公主死了三个老公,一辈子也嫁了三次。
带个儿子也不是不能结婚啊。
古时候都能如此。
即便是后来越发保守的王朝,诸如带清,寡妇嫁人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咋现在成了民主国家就不能了呢。
贾张氏又不是秦淮茹的亲妈。
也没什么可以钳制秦淮茹的手段。
除了撒泼耍赖。
啥都不会。
林安国就不知道秦淮茹怎么能被这么一个疯婆子压制了好几年。
秦淮茹一下子被林安国的话点醒了。
心里封锁着的大门也打开了。
她是一个自由的个体。
哪怕有三个儿女。
也没人能限制她再次婚恋的自由啊。
“对,我今天就是要跟许大茂在一起,谁也不能拦我!”
秦淮茹硬气了一把。
可贾张氏还藏了一手绝招。
“秦淮茹,狐狸尾巴露出来,就不要收回去了。”
“我不是你亲妈,可你要记得你是有亲儿子、亲女儿的人。”
“打碎骨头都断不掉的血缘关系啊。”
“你能不管我,你还能不管你儿子么?”
“棒梗、小当、槐花!都给奶奶出来!”
三个在家里面躲着瑟瑟发抖的孩子,硬是被贾张氏给喊了出来。
棒梗是一脸的怨气,而小当跟槐花都有些不知所措。
小槐花什么都不懂。
傻傻的看着秦淮茹问道。
“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秦淮茹见着三个孩子这样,心都软了。
眼泪瞬间就跟打开了闸门一样滴落下来。
她半跪在槐花面前,抱着槐花哭着说。
“妈怎么能不要你们呢。”
“妈是想要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啊。”
这一幕刺痛在场不少人的心。
除了心如铁石的林安国外。
其余人都叹了口气。
秦淮茹别的不说,对自己的三个孩子绝对是没话说。
她可能不是个好妻子、也不是个好邻居。
但她绝对是个好妈妈。
总是要在温饱的水平线上给予自己的三个孩子更好的生活条件。
“唉,老嫂子,大人的事情,你把孩子牵扯进来干嘛。”
一大爷易中海看了后直摇头。
就连许大茂都有些心软了。
“淮如,依我看你跟我的事以后再说。”
“安抚好几个孩子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
棒梗两个眼珠瞪着许大茂这个‘罪魁祸首’。
恨不得跳上前去,把许大茂给咬死。
许大茂被棒梗看的有些心虚。
说完话就往后退了几步。
“牵扯孩子?”
“秦淮茹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情时。”
“她有没有想过她是三个孩子的妈?”
“易中海,我告诉你!”
“你趁早把嘴给闭上!”
贾张氏借助三个孩子的东风,一具打赢了这场战役。
许大茂退缩了。
秦淮茹无言了。
街坊四邻们心软了。
只有贾张氏还在输出。
“老嫂子,你也别生气了。”
“秦淮茹想要再找个男人,不还是因为家里太难了么。”
“她一个人养三个孩子,还要照顾你。”
“她也不容易。”
“秦淮茹,你也别哭了!”
“跟大家伙儿说说,遇到了什么困难。”
“说出来,大家还可以帮着一起解决,总比你天天跟你婆婆吵架要好吧。”
一大爷易中海心里百分百装着秦淮茹。
这特么简直就是真爱啊。
贾张氏说的话这么难听。
一大爷还能够想着帮秦淮茹解决问题。
秦淮茹这么精明的人。
哪能不明白一大爷的意思。
一生要强的她,直接撕下了最后一层伪装。
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后。
站起来面对着街坊们。
“一大爷,我真是坚持不下去了。”
“三个孩子今天中午都在喊着没吃饱。”
“可我家就只剩下三斤的小米,蔬菜也就剩下几颗了。”
“才发下来的工资,把欠的钱还给人家,还剩下五块。”
“可离下次发工资还有二十三天。”
“这二十三天,您说我怎么活?”
“能借钱的人家,我都去借了,实在是借不到一分钱了。”
没钱!没钱!没钱!
秦淮茹就是这个意思。
林安国看了看秦淮茹跟一大爷脸上的表情。
隐隐约约预感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新戏码即将要登场了啊。
“你们家确实很困难。”
“这是四合院大家伙儿都知道的事情。”
“离过年也没剩下几个月了。”
“我看大家伙儿再不帮帮忙,秦淮茹连今年都撑不过去了。”
“今天秦淮茹困难了点,大家伙儿帮帮她。”
“来日你们要是也困难了,我想其他人也会帮助你们的。”
“咱们四合院里的这些人,说起来都是邻居,但住在一个院子里,这就跟一家人一样嘛。”
一大爷准备好的话,一骨碌都倒了出来。
这些话说完。
很多人都意识到一大爷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三大爷阎埠贵一大家子人,都想要偷偷溜走了。
想要溜走的绝对不止三大爷一家人。
一大爷易中海也明白。
于是赶紧把后面的话都说了出来。
“咱们四合院一共十三家人,五十六口人。”
“每家捐个两块钱,让秦淮茹一家先把这个月撑下去。”
“大家伙儿说说,这么做合适么?”
合适?
合尼玛的适!
那可是两块钱啊!
这还不是借给秦淮茹,而是直接捐给秦淮茹。
花两块钱割三斤肉,不比捐给秦淮茹好?
而且人人都捐钱。
秦淮茹记得谁的好?
一定是记得一大爷的好!
百分之九十的街坊们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但大家都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说话。
可大家伙儿虽然不说话,却把目光移到三大爷阎埠贵的身上去了。
大家心里想的都是。
三大爷捐,他们就捐。
三大爷不捐,他们就不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