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恋

在听到呼唤声后,窗前的人才转身离开。

“你到哪里去了?雅琪要走了,你开车去送她。”老太太直接陈述句。

玄关门被打开了,许长泯一出门就看到蹲在角落,缩成一团的福娣,他只是扫了一眼。

等何雅琪出来,他为她打伞,两人并肩向车走去。

“呸!他配不上这个小姐姐,虽然他们的背影很有cp感。”

福娣盯着雪中的背影,恶狠狠道。

玉镯:很奇怪,他刚才见到你居然没有杀气。

这话就让福娣很不服:哎,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杀我你很高兴吗?还有不是杀气,那是什么?总不会是爱意吧!

玉镯:你小说看多了,他现在对你只有冷漠和厌恶。

听到这里,福娣突然激动的站起来说:那这么说,他对我跟其他一样了,不再怀疑我,动不动就想毙了我了!

太好了,终于迈出一步了。

可福娣没意识到的是,她比别人多了一点,许长泯对旁人是冷漠,对她是冷漠加厌恶。

但见福娣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玉镯也没泼她冷水。

下着雪,车辆在道路上行驶缓慢,许长泯细长的手打着方向盘,何雅琪在后座时不时的撇方向盘上的那只手。

顺着那只手,又慢慢的看向他的侧脸。

还是那么完美无缺,再次让她心生涟漪。

在国外这么多年,帅哥型男千千万,唯有许长泯是初恋。

是初恋也是暗恋。

16岁那年,何雅琪被爷爷带去吃席,和她同桌的那个男孩,她只看了一眼,就沦陷了。

直到快30了仍惦念着。

今天她很开心,因为一向冷淡的他送车回家了。

虽然一路上都没话。

下车前,他跑下车来为自己开车门,又同乘一把伞把她送到家门口。

“赶紧回家吧,小心着凉。”

许长泯打着伞,正要转身,就听见何雅琪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站定,等她说话。

何雅琪此时紧张的不成样子,这很像她第一次毕业答辩的时候。

不,比那时候还紧张。

算了,死就死吧。

何雅琪闭上眼睛,心一横,往前一步环抱住面前高大的男人。

许长泯也有些惊讶,抬手就要去推开,可有想到了什么,他把手放在他背后拍了拍。

“赶紧进去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脱离何雅琪的怀抱,离开了。

没想到,他居然没推开自己?

何雅琪在外头站了还一会儿,直到确定不是做梦,她才像个小孩一样又蹦又跳的开门回家。

老太太年纪大了,她一生都在为许家操劳,丈夫儿子都先她而去,之后又守着孙子过。

如今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许长泯结婚生子。

今天这么一出,许长泯真是害怕了,所以奶奶看中何雅琪,他就依她所愿。

和何雅琪结婚生子。

为的是能让老人家今后少一些忧愁。

——

许长泯开着车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巷子。

到地方之后,茶杯和苹果带着人已经等候多时。

“先生,他是文惜一个月前安插在老太太身边的,从第一天起,他就给老太太下毒,直到今天才猛然发作。”茶杯给许长泯打着伞,边说边带他来到下毒的男人面前。

许长泯蹲在男人面前,把他嘴里的布拿掉,问他:“文惜拿什么威胁你了?”

男人没反过来,许长泯会这么问,他说:“什么威胁,俺不清楚!”

然后男人听到了传闻中诡异的笑声,他开始从心底害怕,连忙开口:“俺赌博欠了文老板很多债,俺都已经把老婆和女儿卖给他了,可还是还不完债,文老板给了俺两个选择…啊,不要啊!”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连连发出惨叫,他看着那个异常俊美的人,笑嘻嘻的,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切断。

完事之后,许长泯接过苹果递来的手帕,随便擦了擦手说:“卖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畜生一个,把他和狗装进笼子里,给文惜送过去吧。”

当男人还没从断指的疼痛中反应过来,他就被关进铁笼里,旁边也有一个狼狗,流着哈喇子盯着他。

许长泯刚走不一会儿。老太太就叫人把福娣带到房间,让她熏香。

毕竟这里只有她知道熏香的步骤。

福娣刚给许长泯要住的房间熏完香,正在出去时,正好和要进来的许长泯撞上。

她没来得及弯腰叫人,就闻见他身上浑浊的气味。

一股是香水味,一股是血腥味。

福娣立马就脑补了一场壮丽且惨烈的画面。

那就是。

小邪怨被那个小姐姐强吻,然后,他气急败坏,杀了小姐姐。

这时,玉镯发声:香味是何雅琪的,他们抱上了。血是毒害老太太那个人的。

然后玉镯又说:还有,你已经盯着他看了30秒了。

福娣快速收眼低头道:“先生,熏香完毕,您可以休息了。“

赶紧撤啊!

“站住。”

坐到门口的福娣立马返回来,恭敬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过来给我脱衣服。”

玉镯正在打盹,突感福娣生气值飞升,然后它就听到福娣咬牙切齿的说。

“你自己没长手啊,衣服也要我给你脱,还当自己是太子了?”

福娣管不住嘴,说完赶紧捂住嘴。

玉镯感叹:陈福娣啊,你还真能作死啊。

路过的女佣还幸灾乐祸着,想着,福娣死定了。

除了老太太,恐怕她是第二个敢这么明目张胆和堂堂许先生说话。

玉镯对福娣讲:福娣,他这是在试探你,看你在为他脱衣服时会不会动手。

小姑娘恍然大悟:不愧是小邪怨,真阴险。

玉镯还提醒邪怨不能沾血,更不能让他闻血腥气。

因为,因为对于邪怨来说,血就是邪。

然后许长泯正要开口骂这个胆大的不行的女人,就被她猛地拉进浴室。

福娣拿起沾了水的毛巾,踮起脚尖擦去许长泯脖颈上的血渍,又盯着他的脸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

这让许长泯的脸色越来越黑了,他真是讨厌极了被人碰的感觉。

这个女人,奇怪的很,接近他,却不杀他。

他到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

玉镯还真是佩服福娣,居然这么直白的上前,举止亲密,虽然他是邪怨,但他更是男人啊。

不过这也不怪福娣,她在村里虽然很受人崇敬,各方面都是优秀至极,可这孩子打小就没有男女之分。

许长泯受不了被人直勾勾盯着,况且还是姑娘家,他伸手把福娣推开。

“有病。“

可他这一推,倒让福娣看到他手上没擦干净的血。

福娣生怕他再因为血,失手再把自己杀了,也不顾他的厌恶,抓着他的手,用毛巾给他擦干净。

“你!”

“你是我偶像,是我最崇拜的人,我不允许你身上沾着血,你身上也不能沾血。”

福娣先他一步开口,言辞恳切,眼神真挚。

许长泯也懒得搭理这神经女人,一把将她赶出浴室。

福娣感慨完自己完美的演技,又问玉镯他对自己放下戒备没有。

玉镯:那倒没有,他更厌恶你了。

福娣:……

十几分钟过后,许长泯洗完澡出来,老太太带着一些点心给许长泯送了过来。

“泯儿,快过来,我看你吃饭的时候魂不守舍的,也没吃多少,你去送雅琪的时候,我让人炖了排骨汤还有你喜欢吃的枣泥包。”

老太太盛了一碗给许长泯递过去,在她盛汤的时候发现身旁的小花正盯着一处咽口水。

顺着那目光看去,竟然是她孙子的裸露在空气里的胸膛。

她连忙伸手将许长泯身上的浴袍往上拉了拉,并对小花说:“你先出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许长泯见奶奶这样的举动,扑哧,笑出了声。

“这些小蹄子,我可知道她们心里在想着什么,之前你一回来,她们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所以我干脆就去看你。”

老太太又摸着许长泯的头,骄傲的说:“不过谁让我孙子是神颜呢!”

许长泯放心手里的汤,握住奶奶的手,对她说:“奶奶,我会尝试和何雅琪来往交谈的。”

“哎哟!真的啊,嘿嘿,我的乖孙哟!”

听了这话,老太太高兴的像个小孩。

之后,老太太又问福娣的去留问题,许长泯思索良久回答:“我决定留下她,她不是别人派来害我的。”

既然孙子都这么说了,老太太笑着点头。

之后老太太从许长泯房间出来,看到守在房间旁的小姑娘蹲在地上,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朋友。

“泯儿是不是又凶你了啊?”

福娣抬头,见是老太太,连忙站起来,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老太太笑着讲:“我这个孙子啊,对谁都是一副冰山脸,和他爸一样,所以啊,他要是凶你骂你了,你可以来找我。”

“谢谢老太太,先生没有恶意,我知道的。”

送老太太下楼后,福娣继续守在邪怨门口。

房间里的人或许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不一会儿,门开了,福娣被叫进去了。

一进房间,满屋子的排骨汤味让福娣情不自禁的寻找香味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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