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真不省心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38)真不省心 天天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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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极好,一夜好眠到天光大亮。

上午*点的阳光,无法抵挡的透过微薄的窗帘渗进来时,我醒了。

睁开眼,熟悉的睡颜缓缓入目,安稳的样子,嘴角还隐隐残留着愉悦的痕迹。

这种感觉很奇妙。

像梦一样美的虚幻,又近在咫尺的真实。

不过话说…睡前我是背对着他的,是什么时候变成了面对面了?是我记忆混淆了么…

我扭头看了一下身后,昨晚被他剥掉的浴袍还摆在那里,也就是说我的方向没错,这样说来,是他换了位置才对。

睡一个觉而已,至于做趁人睡着换位置这种事么…睡眠位置强迫症不成?

啊,这样想,好像我眼里容不下他完美似的,总爱找一些稀奇古怪的黑点往他身上贴,到底是别人只看到了他的好,还是他真有那么完美,只是我在单方面的黑他?

我凝视着他的睡颜良久,坚信了自己绝对没有故意黑他,他是真的挺大黑狼的。

我把他的手轻轻从我腰上拿开,悄悄下床,顺手拽了一件睡袍穿上,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满心满脸的坏笑,像无数个清晨那样,潇洒的一把将窗帘从中拉开。

光芒顿时冲进了整个房间,塞的满满。

我歪头远远看去,他只是微颤了一下睫毛,就任阳光继续在屋中肆意。

呐,他到底醒了没有?

我怀着这样的疑问,走到床前俯视,渲染着一层淡淡金光的他更加赏心悦目了。

只是这样想着,下一秒,人就跌落回了床上,整个趴在了他的身上,赏心悦目的那一位一脸从容的坏笑,几分邪气的眼神:“早上的男人可是易燃品,你这样有恃无恐,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

他这个‘易燃品’的意思是指刚睡醒时那个正常的生理反应吧?

这人包管娶老婆还承包健康教育呐?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胸前,我这才发现这个姿势从他的角度是可以把我胸前风光一览无遗的!

虽然咱没什么大波,但好歹也有可以称作**的那么一点饱满度吧?他一个那么正义的‘律政’职业,怎么好意思这样盯着人家看的?

我一抬手就捂上了他的眼睛,忍不住赧然:“苏先生你真是伟索透顶了!”

“碰都碰过了,还不准看?”

他的睫毛刷的我手心痒极了。

我把胸前睡袍整理再整理,结果一抬头目光就触到他性感浅色的薄唇,被我半遮面状态的下的美唇,竟然让我一下就觉得口干舌燥,这种彪悍的感觉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一刻我脑袋里横窜出两个字:吻他!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那两个字就被‘吃了他!’给代替了…

我暗叫不好,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挣扎着就要起来,结果他的手却在我腰上越箍越紧,还特么笑的十分坏的问我:“在想什么呢小色女?”

这话明显就是明知故问了吧?

要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坏心眼儿啊?

“你松手!你快松手!”

我挣扎,背过手去扳他的手。

奈何男人跟女人的力量差距真心悬殊,我又是反着手的,十分力能使上五分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拗的过他的故意?

他就这么看着我自个儿折腾,越看越开心,直到他一个翻身将我压下!

“苏昊!”我吓坏了!拍打着他的肩膀。

他含笑的埋首在我胸前,微微的刺痛了一下,他就勾舌舔了一下嘴唇,笑的比之前更坏的,起身直奔了洗手间。

留我一个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半晌没反应过来…

什么啊?

他搞什么啊?

他刚才是在搞什么啊?

我也霍然起身,拖鞋都顾不上穿也奔去洗手间,跟正在洗手微笑的人并肩而立,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左心房赫然一点玫红…

还好这是个冬天。

也还好他把吻痕印在了胸口。

这还是同床共寝快两月,他头一次在我身上留下这种印记。

怎么说呢…

那时微微的刺痛,与现在看到了这鲜明吻痕的感觉,既赧然,却又欢喜,这也是某种他喜欢你的标志吧?

尽管这标志跟谷欠望挂了钩。

我们又度过了一个夫妻式的日子,没有工作没有社交,只有我们两个,逛超市,做饭,他看书,我捏粘土,然后晚饭,散步…即便是这样慢节奏,时间也是一眨眼就没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还在纳闷儿,好像也没做什么,太阳就从东到西,然后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沉了…

苏先生在客厅打完电话回来,掀被上床,才贴过来,就满是不悦:“又光脚瞎跑了是不是?”

我一吓,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冤枉的事坚决不能认!我勇于跟他对视,坚定道:“没有!天地良心我真没有!说谎罚我戒甜!”

他眉头皱的更深了:“有没有不舒服?这里疼不疼?难受不难受?”

他温暖掌心附上的位置,正是我的小腹,仔细感觉一下,有点不易察觉的下坠感,我隐隐也猜到原因了…有些无辜的看向的苏昊…

他被我看的无奈,叹了口气让我等着,就掀被下床,出了卧室。

隔了一会儿,他回来,往我脚下塞了个暖手宝,就又转身出去,我都来不及问他干嘛去。

昏昏沉沉快睡着时,他把我叫醒,端了一碗红糖水,用我超级挑剔的嗅觉闻到了姜的味道,就忍不住躲:“我不喝姜…我不喜欢姜…”

它好辣…

这半句都还没说出口,他就把我的话打断,带着那么一点凶态,强制道:“必须喝了没商量,例假走了你还得跟我去看中医,这毛病必须得根治。”

看中医!

我顿时哀求:“不要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吃凉的,再也不光脚走路,再也不吃寒性食物,长苏大人饶过这一回吧?”

“不行。”他轮廓刚毅,没有半分柔和。

“那我喝了这个不去看中医?”

他凤眸锐利的扫来:“跟我谈条件?”

“……”

这是吓唬我吧?

结果可想而知…

我忍着辣忍着热,将那一碗他亲手熬的红糖姜水,几乎摒息的大口灌进肚子里的,热流划过食道进入胃,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坦。

他看着我只用嘴呼吸的样子,无可奈何,俯身温柔的亲了亲我的嘴角,轻柔的说:“明天我们只煮红枣桂圆,不放姜了。”

我一半感动一半激动,忙不迭的点头。

他就更加无奈,把碗放到床头柜上,躺进被窝拥着我,手心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小腹,摩挲着又说:“脚凉的像冰碴子里走回来的,肚子也没好哪儿去,不想以后生不了孩子还得疼一辈子,就乖乖听话,明白么?”

这种时候不明白也得说明白,况且我真听明白了,那个‘生不了’跟‘疼一辈子’真心吓到我了,果断点头…

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反正是把头靠了过来,在我肩头一吻:“樱兮,你得健健康康的陪我走到最后,懂么?”

我的心脏发生了瑟缩反应。

他轻缓的声音,沉重的语气,将这句话的每个字都砸到了我的心头,尖锐而清晰的痛…

我就受了蛊惑般,忍着眼泪保证:“我一定会健健康康跟你一起走到最后…”

所以请你…不要丢下我…

“真是我的好乖孩子。”

他将我搂的更紧了。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们相差的那七年如此恐怖,恐怖到可能某一天,我们就再也无法牵手,无法亲吻…天上地下,我们再不能彼此相依,只剩下孤单…

这一晚我们都睡得极其规矩,或许是因为我不舒服,也或许是那个沉重的话题,总之…我们只是相拥而眠,直至天明。

昨天跟沈七薇约好下午试穿第一套婚纱的日程,也因为早上突如其来的月经而被迫取消。

往常都是拖个最少两三天,谁知道它这个月拖了一天就痛快的驾临了,我想了想,就把责任归咎到苏先生昨夜那一碗红糖姜水上了。

不知道那碗又是红糖又是姜,还有桂圆跟红枣的糖水有没有这么神奇,但明显比上一次的痛经有所减轻,起码不需要开着电热毯满床打滚儿了。他会注意到我的痛经,大概跟初潮那次有关。

那是初一军训时,从到了航校就开始下雨,不是在阴天站操场,就是雨天站走廊,不管哪一种都是薄薄的鞋底冰凉的水泥面。

军训第三天我就开始肚子疼,疼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直到起不来床,老师才照着我给的手机号打了电话。

苏先生就来接了我去医院,妇科老大夫说这是要那啥的现象,之所以这么严重,是体质偏寒加上严重受凉的原因。

是的,严重受凉。

军训的地都是水泥路面,连着阴天下雨,从来没有被太阳晒透过。

军训的宿舍朝阴,阳光正好时也及其阴凉,因为那时夏天,大家都爱极了这种环境。

军训宿舍的床铺也是硬板的,床下就是水泥面,寒气也蹭蹭往上冒。

这些说给苏先生听的时候,他心疼的不行,陪我熬肚子疼时还为了哄我,把上到航空军校下到校长老师,一个没落的怨了个遍,硬说人家选日期不看天气预报,还说老师也不负责任,拖了这么久才通知家长。

我那时就想吐槽他算哪门子家长来的…可惜没舍得说。

大概就是因为初潮没开好头儿,之后的每一次都时不时疼上一阵,特别第一天跟第二天,只要稍微接触点儿凉,立马就疼的厉害,以至于每个月例假都最少请三天病假。

也幸亏那时例假没有规律,不然每个月固定三天假多好猜啊,是个女生肯定能猜出来,请假的理由实在太丢脸了。

后来跟苏先生闹翻的那一个学期,整整一个学期我的例假都处于超级混乱的状态,平均一个半月一回,疼全程。

再后来,苏先生出国那一年,最严重时有整整两个月没有见到红,而我也并没在意,其实是根本就没察觉,最后还是保姆一提醒,我才去药店买了介绍的乌鸡白凤丸,吃了一个月就正常了…

直到现在,痛经跟不调我也已经再习惯不过了,每个月就那么几天,咬牙抱着暖手宝挨一挨也就过去了。

这是实话,所以不能跟苏先生说,搞不好他会气的揍我!

你看他还给私房馆打电话订滋补汤呢,刚才还逼着我喝了一大早红枣桂圆汤,真是腻的人不想再喝第二碗了…

他挂了电话,就掀被上床陪我躺着,大手自然而然的就附到小腹帮我暖着,如果不每次都叹息就好了,让我都觉的快被自己给愁死了。

他还叹息道:“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我不服气的嘟囔:“也就你操心的这么多,我爸妈可没像你似的,连这种事也管的这么细…”

他不悦的哼了一声:“小时候那是爸妈忙,不忙了你又大了,整天嚷嚷着独立,你让爸妈怎么管?”

“我才没有整天嚷嚷着独立。”

“是啊,没有。”他把我往怀里搂了搂,无奈道:“你不过就是说自己的事心里有数,你让谁好好的提过我两句?”

我忍不住翻翻白眼:“苏先生你这是翻小肠儿呢?”

“不可以么?”

“……”我一时语塞,才道:“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不符合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

“绅士?大律师?政法男神?h大偶像?”

“付樱兮啊。”他叹息着打断我,道:“我只是你的未婚夫,将来的丈夫,仅此而已。”

“……”

我清楚的听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感觉五味杂陈,感动比唏嘘更多。

不论他在外面是什么样的身份,又有多少闪耀的光环,他只是我的未婚夫,我未来的丈夫,仅此…而已。

四天的煎熬总算过去,第五天我还是被勒令在家里也要棉鞋棉服的裹着,私房馆的滋补汤也要喝,都是些补血调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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