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花心冷少_第230章 路要自己走

不想让萧寒霖碰她,所以这三天她才躲在凡凡的房间里面,就是怕萧寒霖会要她。

“暂时不碰你?那你说说,暂时是多久?”萧寒霖撑着身子在林若的身上,犀利的目光直戳林若内心,逼迫的她不能逃避。

“我……我也不知道。”林若一想起自己那天在浴室看到的那一幕,就浑身冰凉。

“怎么了?乖,和我说说。”萧寒霖知道林若性格倔强,吃软不吃硬,要想要让林若这种人心服口服,首先就得顺着她。萧寒霖从她身上翻下来,侧着身子把她扳向自己这一侧,萧寒霖用手臂指着头,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林若,眼中没有被拒绝的恼怒,反而颇有些意趣。

很少见到林若这么扭捏的样子,不论是叶秋还是林若,都是个不墨迹的人,像现在这个样子的林若还真不多见,萧寒霖眼中多了一抹兴味。

“若若,咱们俩不是夫妻么?我们不是早就说过么?对待对方要坦诚不欺骗的么?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你都应该告诉我。你看我没有欺骗你对不对?我有什么想法都告诉你了。”萧寒霖引诱着林若,一步步摧毁她的心房。

“若若你看,如果你总是憋在心里不说,不但你心里有障碍,而且对我身体也不好对不对?你总不希望我出去找别的女人吧?”萧寒霖挑了挑眉,用激将法。

“你敢出去找别的女人,我就把你的腿打断!”林若蓦地睁大眼睛警告他,握着他的另一只手臂,微微用力搂住抱在怀里,好像这样萧寒霖就永远不会离开。

萧寒霖看着林若稚气的举动,很是满意,这是在乎他的表现,他当然是乐意见到得很。“所以你看,你总有一天要让我碰的。难道还一直拒绝我么?”萧寒霖又耐心地劝说道。

“唔……我只是说暂时的。”林若有些不好意思。

“那暂时多久?”

“……不知道。”

“和我说说,说了我就不碰你好不好?”萧寒霖继续引诱。

“嗯?真的?”林若估计是累坏了,脑子也不转了,竟然真的相信萧寒霖的话了。听完了萧寒霖的话,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意味明显,很显然就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说,纠结了一会,才扬起小脸,“那萧寒霖我说了你不能笑话我。”

“嗯,你说。”萧寒霖嘴角噙着一抹温和无害的笑,揉了揉林若的头发说道。

“我身上……有很多疤。好丑。”说完这句话,林若默默地低下了头,想起几天前在洗澡的时候偶然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身体她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到底有多少的伤。

一直假装坚强的林若,以为她自己不会再哭泣,可现在却泪流不止,一个人的伤痛,一个人偷偷在哭泣,没有人知道。一个人偷偷哭泣,只因为那是一个人心底最深沉的伤痛么?不是,那是为了安慰自己受到伤害的心灵。

平时因为上都是长在自己的身上的,叶秋虽然知道身上有伤,可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没有太在意,但再次受伤之后,恢复记忆,之前林若一直都在养伤,身上包的和个粽子似的,而且心思都在白展风和铁叔身上,所以根本就没有太在意伤口。

然而那天和萧寒霖欢爱过后,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和背上的伤口,胳膊和胸前也都是弹孔,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多么丑陋,以前引以

为傲的皮肤上现在隔着一块就会有一条疤痕,有的明显有的模糊,但长在她的身上,她看得见。

这样的自己,她怎么让萧寒霖见到?以前没发现自己身上这么难看,她还可以忍耐,但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却是如何都忍不了的。

林若一直等着萧寒霖回答她,她虽然在哭可是也希望听到萧寒霖哄他,只是萧寒霖完全没有动静,保持着刚刚的状态一直都是哪个养死不活的笑容。

林若伤心过了,为自己的伤哀悼过了,抬头看看萧寒霖,眨巴眨巴眼,萧寒霖还没动静。

“哭够了么?我能说话了吗?”萧寒霖问道。

“喂!萧寒霖,你不觉得你应该……唔……”林若话没说完,就被萧寒霖搂紧,低头,亲吻。萧寒霖吻住了林若的唇,那样大的力气,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而那样的热情让林若清晰地感觉到他对她的欲望。

一个深吻结束,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嘴角还挂着一抹暧昧的银丝,萧寒霖嘴角一笑,又倾身吻了上去。那样的热情霸道,辗转缠绵,让林若招架不住。

林若拍打着他的肩膀,直到萧寒霖再次放开林若,“什么感觉?”萧寒霖问。

“热。”林若脸颊通红,看上去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娇羞无限。

“呵呵,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么?傻丫头?”萧寒霖宠溺地把林若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之前的样子,你身上的疤痕在我看来都是美的,你说说看,除了你,这世界上上哪儿再找一个有疤痕的?”

“我老婆是最独特的那一个。而且即使是这样,我也爱你,很爱你,你对我下了蛊,让我对着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现在挑起了我的火,你又不给我灭火,若若,你是在折磨我么?”萧寒霖忽然凑近了林若,鼻尖挨着她的鼻尖,看进她的眼睛。

“我哪有,那你……那你真的不介意么?很丑的。”林若虽然平时是个挺洒脱的人,可只要是女人就会在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平时只不过是没有太表露出来。

“我怎么可能介意呢?你知道么?这每一道疤都是我不够爱你的证明,看到这些疤就让我想起过去有多么的混账,让你受了多少苦,而现在就应该更加爱你。”萧寒霖拥着林若,看着林若的表情。

只是林若的表情虽然感动,但好像还在极力憋着一些什么,只见林若脸色通红,表情有些扭曲,忽然,萧寒霖听到

被窝里“噗”的一声,随后只见林若猛地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了两个人头,隔着被子大声喊道:“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萧寒霖:“……”

一室旖旎……

而配合着屋内的美好春光,窗外的景色也丝毫不逊色。

几根枝干组成了一个近似的正方形,而月亮则恰好处在中间,像是给一幅完美的图画加上了框。仔细一看,皎洁的月光和天空深蓝的颜色在框内相照映,好像月亮被定格一样。没想到,皎洁的月光和天空深蓝的颜色,竟搭配得如此美妙。

月夜,如此的静谧,静得不忍心让人不忍。岁月,一次次分割在记忆中,梦,如湖水上飘着的花,美得绚丽了屋中人的长夜。

很多年后,当那些折折叠叠的故事,成为影

像中的一抹远岚,当那些诺言被沧海桑田读成了岁月的经典,任何的风起云涌,都似烟云无痕,愿传说中的童话,会再次为我们而生。

让他们握彼此的手,看掌心的线,抚眼角的涡,数额头的纹,那些曾经串结清香的语句,一丝一痕,会在布满皱纹的笑颜里,展为最动人的情书。在烟寒露重的日子里,夜夜相思,柔情缠绵,呼唤,入梦,沉醉,在梦中……

而和林若家里的美满热闹气氛不一样的另一幢豪华别墅里,此时正一片沉寂。

自从天黑了,靳斯年就一直坐在地上。靳斯年的头微微地倾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左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右手举起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酒杯里面所剩不多的红酒!眼睛盯着杯子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城的三月份仍旧很凉,晚风吹起粉色窗帘,帘角适度温柔地撩过他的侧脸,他微微一颤。不知道是被晚风吹冷,还是窗帘扶起,打破了他的沉静。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所剩不多的酒!他没有借酒消愁的习惯,更没有嗜酒的爱好,今天突然喝酒还如此的落魄,还真的是为数不多,或许有时候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种精神的寄托,在酒精的麻痹之下可以暂时的忘记自己,忘记她。

他缓缓站起身,扶着墙壁,向客厅走去。没有开灯,因为在他眼里,这只是房子,感到很陌生的地方,一个无情的地方对于一个无情的人,看不看得见都是一样的。

他颤颤懦懦的走到卧室,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他没有醉,他从来不喝醉。

相片里那个绚烂的笑脸,深化了他的思念,那些隐隐约约的画面,让他懊恼到就要窒息。他抚摸着它,因为这是唯一亲近她的方式。而时间也倒带到了那一天,他没有想下去的勇气,正如她口中的懦弱者,但,她总是后面还有一句要说:“路,始终都要靠自己走下去。”

他信了,因为她的突然离去,让他措手不及。可事实上他一直都觉得她还在他的身旁,还在嬉笑着跟他说话,冲他喊,然后跑过来敲他的头,只是他听不见亦看不见。可她的气息,分明就没有消失过。

那长啸于天的刹车声及混乱的按笛声时常响彻耳边,还有她倒在血泊里那苍白的脸色,他在想象着她有多么痛苦。而她却对着他笑,而他却被吓蒙了。他想哭,想喊,可是为什么叫不出,泪也流不出。他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在胸前,心无比疼痛的在她面前蹲下。终于,流下了一滴泪,与她的血想融合……得到的只有一具冰凉的尸体。

那一刻的场景深深得烙印在他的心里,以至于他每晚都在睡梦中惊醒。然后蜷缩在床角里憎恨全世界。他恨自己,恨自己那一刻为什么没有推开她,他宁愿被撞得是他,而不是包容付出陪着他经历风风雨雨的她。

很多时候,他的耳边都会响起她那优美的琴声。她弹琴弹得那么好,那么娇贵的人,因为自己当年的落魄,却一天上十个小时的钢琴课,回到家来还对他百般迁就。现在他富有了,富可敌国了,她却不在了。

跌跌撞撞地打开音响,音响里缓缓流淌出如雨滴在脸上一般舒服的乐声,那是一首她最喜欢的曲子,现在他每次听到琴声都会朝着那弹琴的人看过去,可弹琴的人,一个都不是她。他带着对她的思念对着天空发呆。他想,风儿会把他的思念送给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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