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这个家最好拆了再重建

兰国守卫完全没有想到会被“自己人”背叛。

等他们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些原本应该是自己战友的人,全都变了。

没有一张脸是他们熟悉的。

他们甚至还来不及询问,脸上一个个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的表情。

那些要发出的消息,没说完的话全都淹没在了剑影中。

他们就这样一个个倒下。

其余兰国守卫见情况突变,立即做出反应,但毕竟只是一些普通士兵,没有指令,他们的行动显得杂乱无章。

与兰国守卫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唐纵酒那冷酷的仿佛是催命符一般的命令。

“杀。”

郗东军也不说话,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杀向兰国守卫。

而唐纵酒则突然只身飞向另一个方向。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兰国驻扎在未央城的守城将领。

他身影如魅,让人根本无法看清,手中的剑见血封喉,每遇到一个兰国守卫,就干净利落抹掉对方的脖子。

逐渐地,清晨的阳光洒进了未央城中。

“吱呀——”一声,一个百姓家的门打开。

虽然未央城几乎除了兰国人没有郗国本地的百姓,但依旧有一些年纪大的,行动不便的老人留在此地。

他们毕竟没有地方可以去。

兰国人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兴趣,因此他们存活了下来。

一老人一瘸一拐走出房门,在自家门口挂了件已经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

兴许今日天气好,他便将穿了几个月的衣服换洗一下。

而就在他家后墙,一具兰国守卫的尸体正悄无声息地被拖走。

当老人挂好衣服回头时,那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徒留一道血迹在地上。

一切进行得静悄悄。

当兰国守卫们一个个倒下,负责驻守未央城的兰国将领还没醒。

先前唐纵酒便得到消息,未央城的将领将唐府当做了自己的府邸,每晚都睡在里面,不仅如此,每晚都会叫上不同的女人伺候。

兰国的,郗国的都有。

此时,原本属于唐一鹤和花雨树寝室的大床上,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在卖力耕耘。

白日宣淫,这样的人居然能当将领,简直令人不齿。

宽大的床板不断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情欲味。

忽然,唐纵酒漆黑带着杀意的身影出现在床顶。

将领身下的女子第一眼就看见了。

她惊恐地叫出了声。

听见女子的叫声,男人似乎受到了刺激,动作更大。

此时,唐纵酒已经亮出了利剑。

“有……!”

那女子喊出声,嘴巴却被男人牢牢地捂住。

“宝贝,你叫得真好听。”男人喘气道,“老子稀罕死你了。”

“唔……唔……!”

女子此时已经吓哭了。

“别动,别动。”男人死死地控制住女子,“还早呢。”

下一刻,剑身刺穿了男人的身体。

女子吓得泪流满面,拼命摇头。

这一剑,男人居然还没死透,他起身甚至想反杀唐纵酒。

可唐纵酒不是别人,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男人从床上跳下,抽出床底的大刀时,唐纵酒已经把他的脑袋和脖子分了家。

他甚至没有看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飞速地拿起被子将自己裹得死死的。

“啊——!”

她躲在被子里哭泣着。

唐纵酒不杀女人。

他打开房门,对着床上的女子说了一句。

“穿上衣服滚。”

说完,他便找地方处理尸体。

自家的房子得拆掉重建了。

他想。

至此,唐纵酒顺利地夺回了未央城。

未央城收入囊中后,郗东军便开始部署下一个城池。

距离唐纵横彻底解毒的日子还有三十天。

潘阳城。

沈磬和唐一鹤夫妇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两人的性格,特别是花玉树的性格可太合她胃口了。

花玉树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边瞅着唐纵然给吴微茫送信息的样子,摇摇头。

“没眼看。”花玉树道。

“微茫是个好姑娘。”沈磬道,“唐伯母,吴家的两个姐妹都是好姑娘。”

“我第一次见纵然这个样子。”花玉树道,“看样子,纵横也快了。”

“唐将军他……”

“纵横他在他们三个兄弟里,是最稳重也是最强的,”花玉树的目光看向远方,“如今的纵横,比一鹤当年更甚。”

“所以微薇不会有事。”沈磬道。

“是的,哪怕纵横再腹背受敌,他也不会让冒死去救他的女子出事。”

有花玉树这句话,沈磬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

而就在这时,邢莲心的身影忽然从一旁如剑一般窜出来。

半空中突然发出一阵刀剑声。

不用想,邢莲心找到了沈一的位置向他袭击。

沈磬叹了口气。

这姑娘在前几天醒了,之后脑子里只有找沈一报仇雪恨这件事。

沈磬和沈一的身份邢莲心已经心知肚明,醒来后她也没再找沈磬的麻烦,甚至再也不说和唐纵酒有关的任何事情。

包括那句“纵酒哥哥”。

只不过,不说唐纵酒,她反而开始一直盯着沈一。

实在是那天晚上她被沈一揍狠了。

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毫不留情地揍过她,还把她丢在一边不管她。

好在她只是生了一场大病,没什么别的事情,要是她出事了怎么办?

天多冷啊,正常人都受不了吧?

这口气她必须出。

一时间,空气里擦出了兵器碰撞产生的火花。

沈二沈三在一旁看热闹看得起劲。

毕竟,能找到沈一位置的女子可不多。

“你说她什么时候才会放弃?”沈二道。

“难说,不是说她这里有些不正常?”沈三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另一边,花玉树向沈磬将邢莲心的事情解释了一番。

“莲心以前不是这样的。

自从她亲眼看见父母逝世,她的性格一夜之间就变了,会有些异于常人的执拗。

她对君歌的执念是源于小时候一些情谊和好感,并非真的男女之情。

她一直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你放心,她现在已经醒了。

还请你原谅她的无礼。”

很显然,是被沈一揍醒的。

“无妨。”沈磬道。

胡乱吃醋的结果就是她第二天差点下不了床。

这种教训有过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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