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她突然就有了脸

舒钧言打开那满满一购物袋的卫生巾,从里面选出一包XX空间的少女款日用棉柔亲肤面的卫生巾。

根据售货员小姐姐的指导方法,一边给小姑娘讲解这些产品有什么区别,该如何使用,一边亲自示范如何正确地将卫生巾贴到小内内上。

也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因为窘迫,讲到最后,舒钧言已经满头大汗,连额边的发根都滚下了几滴汗珠。

小姑娘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伸手帮他拭去额角的汗水。

本就神经紧张的舒钧言,被她突如其如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避开了她肉肉的小爪子——

一抬眼,就见到小姑娘颇为受伤的表情。

舒钧言有些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才讷讷地笑着说,“小咪,刚才哥哥说的那些,你听懂了吗?会了吗?”

那神情,那语气,大有一种,如果她还敢说不会,他将会继续说下去的架势。

纪亦安默了一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默默地拿过他帮贴好卫生巾的小内内,走到卫生间内关门换去了。

等到小姑娘身影消失后,舒钧言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完了,他得罪了进入青春期的别扭小姑娘,可怎么办哪?

匆匆间又想起,他好像,还没来得及帮小姑娘煮生姜红糖水?

最后,只得认命地到厨房煮生姜红糖水去了。

***

当天晚上,舒钧言做了一个梦。

一个绝大多数男生都非常熟悉,也相当香艳的梦。

只是,这天晚上的梦,与以往的很不一样。

以前梦里那个面目总是模糊不清的女人,似乎在一瞬间,她就拥有了脸。

即将到达极致的瞬间,他看到那个趴在他身上,身姿如蛇一般妩媚妖娆的女人,原本一直遮挡在她面前的那阵白雾,似乎在那刹间就烟消云散——

用那张他熟悉到至极的脸孔,朝他妖媚地一笑时。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股惊惧的刺激感使得他的尾椎骨一麻……

舒钧言即刻惊醒了!

他细细地感受到身下的濡湿感,胸膛处还在不停地调整着原本还在激动当中的呼吸频率,高高低低地急速起伏着,身体则是疲惫得一动也不想动。

此时,他的脑中既有惊惧,也有不敢置信——

为什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她?

她还是个孩子啊!

禽兽!

暗夜里,舒钧言睁大了双眼,牙关紧锁,半晌后,出手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

“咚”的一声重响,不但响在空旷的房间内,也重重地敲击着舒钧言那颗原本已蠢蠢欲动的心。

他倏地坐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柔软的薄被如水一般滑过他的身躯,很快就停止了流动,又恢复平静。

沉默了须臾,舒钧言起身将弄脏了的裤子与被单换了下来,团了团,扔到脏衣篮里,打算眼不见为净的。

但当他重新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不是浮现着小姑娘娇娇软软地叫他,“哥哥……”

就是小姑娘媚眼如丝地朝他伸手要抱抱,嘴里也又娇又嗲地唤着他的名字,“钧言,钧言……”

这还让不让人睡了?!

明知是自己入了魔障,却有些恼羞成怒的舒钧言,在房间内愤愤了走了几圈之后,干脆将刚刚换下的脏裤子与被单都抱了回来。

担心晚上用洗衣机,响声太大,会吵醒他父母与舒小二,他就干脆用手清洗干净,并且晾了起来。

忙完了一切,他看了眼手表,时间居然还是凌晨五点。

这个时候再睡,也睡不了多久,他就干脆拿出书本复习功课了。

***

当舒家一家大小,渐渐从睡梦中醒过来,即将开启忙碌的早晨时,最早起床,准备为一家大小做早餐的阮沅发现,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已经摆好在餐桌上了。

这可把还没完全睡醒的她,将身上的所有瞌睡甩了个精光。

当她惊奇地转到厨房时,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她家的高三学生舒钧言早早起来准备的,心里瞬时愧疚不已——

儿子正处于学习最紧张的时刻,她这个做妈妈的,不仅没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反倒让儿子为吃的操心。

都怪她,厨艺不精,才逼着自己这个正是最渴睡的儿子,早早起床为家人做爱心早餐……

——明天,不今天,她就开始报一个厨艺班!

——从今往后,她一定要苦练一下自己的厨艺,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餐桌上的粥和包子都是我到在外面店铺买的,只有这几个白水煮鸡蛋是我刚刚才煮好的。”

舒钧言一扭头,看到他向来戏很多的妈妈,正泪眼婆娑望着自己。

知母莫若子,只一眼,他就知道她此时肯定是脑补着一出大戏。

连忙出声解释清楚,随后补上一句,“我只是睡不着,肚子饿了就出去买早餐吃,顺便帮你们一起买的,你不用太感动。”

“……”

只是顺便买的?!

白感动了!

阮沅脸上感动的表情瞬时一收,眼内哪里还能看到半丝湿意……

舒钧言一看就知道,他妈妈脸上的感动,就只能信个三分,多一分都是看在她是他妈妈的面上才加的分。

“睡不着?为什么睡不着?!”

招呼了老公与小儿子快点起床出来吃早餐后,阮沅十分享受地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果然,只要不是她自己做的早餐,就是特别地好吃。

呜呜呜呜……

她要再多加一碗粥!

原本还在埋头吃着包子的舒钧言,突然听到他妈妈的问话,脸色僵了一下,片刻后才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应该是天气太热了吧。”

“天气很热?”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穿的早春款外套,又默默地望了望窗外——明明,外面才是早春啊,哪里热了?

嗯?

那是什么?

余光扫到晾衣架上的那床眼熟的藏蓝色床单,阮沅眨了眨眼,她记得,好像,她前天才刚刚帮舒钧言换上这床床单吧?

他什么时候又洗了呢?

阮沅扭过头,正要问他是什么时候洗的床单,忽然发现他的耳尖在微微发红,她忽然恍然大悟,大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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