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接人

红袖阁内,曹昂、拓跋刃、典满三人勾肩搭背打王八拳,步伐是东倒西歪的喝嗨了。

曹昂很好奇拓跋刃见美人就突破的飞机属性,只是结果不尽人意,稍稍不慎就被凡尔赛了。

“这一次算是久的了,我记得三品到四品只用了半月,而这回用了一个月。”

曹昂差点吐血,问道:“你习武多久?”

“两月。”

望着凡尔赛的两根手指,曹昂一边吐血一边暴跳:“这是开挂,本公子要举报。”

拓跋刃没有理睬他,带上青楼女子就进了房,这种迫不及待的操作又让曹昂转怒为喜,真是个血气方刚的好孩子。

只是进了房之后就没动静了,这让听墙角的曹昂很惆怅,难不成还未经人事?

他哪里知道进了房的拓跋刃直奔浴池,然后就坐在里面一动不动了,服侍的婢女以为他猴急,也急忙宽衣解带过去了,然后发现他坐在浴池中央一动不动。

拓跋刃紧闭双眸,不为外物所动,他呼吸吐纳,稳固着五品的境界,至于美人?呵,红颜骷髅。

他六识关闭,任由美人抚摸撩拨也不为所动,他牢记初心,来红袖阁不是为了睡美人,也不是为了完成男孩到男人的蜕变,而是为了炼心,锤炼不为美色所动的钢铁心性。

美人浑身解数,依旧不曾动摇拓跋刃,不由气馁,这是老板的客人,伺候不好岂不是丢自己的脸,也变相说明自己的魅力不够。

她急得要哭了,却不想这时,拓跋刃猛然睁开了眼睛,女人刚以为铁石为绕指柔融化,准备贴上去忽被一把推开。

他站起身听着外面有吵闹的声音传来,很模糊听不清,立刻穿好衣服推门而出,然后就看到醉酒的曹昂面前站在三个气势汹汹的女人。

“我们姐妹担心你死在了外面,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你倒好,真死在外面了,死在外面女人的怀里了。”杨清秋瞪退屋里的女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曹昂。

安宁只顾哭,委屈着说你怎么也要先给家里说一声呀。

仙儿最简单,一巴掌拍碎了桌椅,然后把曹昂按倒在地上,恰好跪在一块木板上,厉声问道:“家里姐妹没给你吗?”

“家花永远比不过野花是吗?”

“是不是不收钱你就觉得贱了是吗?”

虎狼之词,但足够彪悍。

曹昂的冷汗狂冒,面对灵魂三连问,醉酒都醒了,他让典满扶他起来,连忙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都抓现行了,还想狡辩吗?”

三女全都不信他,自己优良的信誉要崩塌了,那还了得。

昂首挺胸,铁骨铮铮,没理也能多出三分理。

他一指拓跋刃,大喝一声道:“莫要吓到我的救命恩人。”

“……”三女愣住了,一同转向拓跋刃,救命恩人?

少年则懵了,关我屁事!

曹昂见三女发懵的状态,知道机会来了,不给她们过多反应的机会,踢开碎木板,脸色阴沉:“我在草原九死一生,得少侠拓跋刃相救才艰难返回,试问回到自己的地方,还有比招待救命恩人更重要的事情吗?”

少侠?拓跋刃被突如其来的称呼弄得很警惕,他是个冷静的人,所以很冷静的认为有坑,果不其然,下一刻曹昂话锋一转:“何况这是恩人强烈的要求,请问夫人,我能拒绝吗?”

“而你们又打算怎么样呢,把恩人打出去?”

三女下意识缩脖,不过杨清秋这小孔雀果然不是好糊弄的,很快清醒过来,稍带迟疑道:“真是这样吗?”

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疑惑,曹昂愤怒到不言不语,背对她们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

安宁觉得自己犯错了,仙儿则转向典满,典憨憨永远是值得信赖的实在孩子。

被信任的感觉真好,典满比划起来:“哥本来是要回家的,但拓跋刃这小子非说要见识精致的生活,哥说庄子里处处都能见到,刚要走又被拉住,他非要来红袖阁开眼,拗不过,哥只能带他来了,而且他还说必须今天,必须现在。”

拓跋刃脸红了,脚丫子都抓破了鞋底,恨不得抠破地面钻进去,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大型社死的舞台吗?

“哦,对了,临进门哥还用成了五品武夫的理由再来劝说,可这酷少年为了进去,强行破境,俺哥说,血气方刚果然擅长飞机。”

“……”

拓跋刃身形摇晃,他不敢去看四周的目光,却觉得肯定都注视着自己,他吐血气昏了。

唉,腼腆孩子,这小心脏的承受能力也不行呀,不过昏得好,昏得妙。

曹昂手指在舌头上沾沾口水抹在眼角,然后扑倒拓跋刃的身前,哀痛过后独自背起,朝着外面默默行去。

三女早已手足无措,哪里知道会是这样,此刻愧疚之下不敢拦,也不敢离去,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走出红袖阁,曹昂停下脚步,头不回地说道:“你们还跟着做什么,难不成还没追问够,还没祸害够恩人?”

三女还没来得及回答,曹昂就大怒道:“人都被气昏了,你们还不罢休吗?”

不敢……

在庄子里享受着三女小心翼翼的伺候,原本洗澡不答应的情趣也终于实现了,曹昂哼着调子,心情相当愉悦,对自己的小机灵也默默点赞。

拓跋刃终于苏醒了,但本就冷酷的他更酷了,现在见人都不说话了,每天的日子变得单调又枯燥。

默默吃饭,默默练武,默默去铁匠铺。

曹昂出于出卖少年的歉疚,让铁石为少年量身打造一件神兵利器,并送他到贾诩那里观看收集的绝学典籍。

少年虽然还没摆脱社死的尴尬,但总算过上了渴望的日子,而曹昂却没那么幸运了,在家休息了两天后,文武便汇聚而来,麻烦事有二,张绣入狱,红衣入宫,必须拿出一个章程,不能寒了遭难人的心,也不能寒了感同身受外面人的心。

曹昂听过之后,当即大怒,他不知道自己生死未卜的这段时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还件件都是针对自己,真是不知死活呀!

真是不拿本公子当回事,他噙起冷笑,对丁贵说:“带上特产,随本公子去接人。”

丁贵忙去准备,曹昂唤上薛义、典满、甘宁,又带足了杀人的装备,大步朝外走去,贾诩拉住他,蹙眉道:“不可鲁莽,既然你活着回来,人自然会被放回来,若你大闹,功不掩过,丞相或将你开府的时间延后。”

曹昂推开他的手,郑重道:“先生,开不开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人不是谁都能迫害的。”

话不多,但暖心,满屋的人都对曹昂投来火热的目光,现在让他们叛变也不可能了,他们被一个举动洗脑了。

曹昂真不是故意的,但既然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也算意外之喜了。

他拜别娘亲,带上一众洗脑的小弟,浩浩荡荡杀向关押张绣的决曹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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