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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默然看到那长的跟儿子很相似的冥醉墨,尤其还对着他的女人笑,恨不得撕碎了那让他看着碍眼的笑容。

司徒麒烁很阴郁的侧头,恶狠狠的盯着司徒蕴瑈。

那眼神似乎在说:妈咪,你身边还有两个活的,不许看别的男人。

司徒蕴瑈一笑,伸出手里捏了一下司徒麒烁的包子脸。

“还生气?”

“妈咪……”

司徒麒烁抗议,妈咪,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宫默然的手臂搂上司徒蕴瑈的腰际,微微的用了点里。

伏身,在司徒蕴瑈的耳边轻言。

“别让南宫璿齐有机会做文章……”

司徒蕴瑈想抬眸看向南宫璿齐那,却被南宫默然给制止了。

“别看,他身边的人不是简单的角色。”

南宫默然说完,就已经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欣赏着歌舞。

司徒蕴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目光落向大殿中央的那个公主身上。

公主的舞蹈妖娆,看的人目不转睛的,皇上都勾了魂般。

丽妃娘娘嘴角擎着一丝冷意,却笑容满面的看着下面跳舞的人。

永裕天峰看着那中间跳舞的人,喝着酒。

大街上,那拦住自己去路的身影,冷漠的看着自己……

他说:想夺得天下吗?

他说: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帮你夺得天下。

他说:我是冥醉墨,大漠皇室的国师。

他说:想要天下,对他而言只是触手可得。

而他,愿意帮他这个不得宠的王子,也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他不知道,只知道他永裕天峰因为有冥醉墨的帮忙,很顺利的顶替了永裕多达出使圣印王朝。

而眼前的公主,就是冥醉墨带来的人。

而真正的公主已经……

皇室,本就没有过多的亲情。而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代价是必须付出来的。

永裕天峰淡淡的扯动着嘴角,喝着自己的酒。

一曲舞闭,公主微微的俯身了一下,然后退了下去。

永裕天峰站起来,对着皇帝客套着。

“皇上,皇妹乃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曾被预言为洪星,父皇此次割爱,只是希望能结两个之友好。”

那个皇妹,曾经被断言有兴国之命,是安邦定国的洪星。

他不知道冥醉墨是怎么做到让父皇愿意让皇妹来和亲的,而且冥醉墨还在路上安排了一切。

皇上满意的点头,对于这个公主是洪星的传说,他听说过。

身为帝王的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同如王朝竟然会派这个公主来和亲。

看着帝王满意的模样,司徒蕴瑈想吐槽。

皇上都是糟老头一个了,难道还想要这个年轻貌美的公主做女人吗?

古代的女人,这命怎么这般的低贱。

哪怕是你身为皇室的公主,哪怕你再得宠。

在国家的利益面前,你将是什么都不是了。

“皇上……”

公主淡淡的轻轻的,柔柔的一声,听的男人都有些骨头酥了。

“公主请讲……”

“皇上,婼娉的夫君,婼娉想自己选择,望皇上能成全……”

白夜婼娉走了出来,柔柔弱弱的对着皇帝行礼了一下,水汪汪带着期待的眸子神情的看向帝王。

“难道公主有意中人了?”皇上忍着心中的不快,威严的问道。

“皇上,婼娉并没有意中人,只是……”

白夜婼娉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将出口。

“只是什么?”

“婼娉……”

白夜婼娉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然后慢慢的解开了脸上的面纱。

露出的脸颊,完美到精致。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雪歌。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异域的风味,更让她多了一种妖艳的美。

可是,在那张面纱完全的揭开之后……

所有的美感就全都被打破了……

那完美到精致的脸上,却有了两道有伤美感的疤痕。

皇上微微的一惊,心里有些感叹,这般完美的女人,就这样被疤痕个生生的毁掉了。

“婼娉知道自己这张脸有些……”

白夜婼娉轻抚自己的脸颊,“所以,婼娉只想找一个能接受婼娉的男人。哪怕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侍卫,婼娉也愿意嫁,以达成结两国之友好的目的。”

丽妃娘娘拉了一下皇帝的衣袖,对着皇帝使了一下眼色。

皇上不动声色的点头,“既然公主如此所言,那朕哪里不成全之礼。公主可以随意找寻自己的夫君,到时候朕为公主大婚。”

白夜婼娉微微弯腰行礼,“谢皇上……”

司徒蕴瑈看着那一脸淡然的公主,她没有想到这个公主脸上竟然有伤疤。这对女人而言,可以算得上致命的伤。

而她却在这个公主的眼眸中,没有看到任何的情绪。似乎,很淡然的面对别人的眼神,当完全没有看到一般。

司徒麒烁撇撇嘴,这个公主……

目光对上冥醉墨,看来他做的不是一点点的多。

到底,这个人想做什么?

为什么他的出现,总是会让自己感到不安?

司徒麒烁的目光落向那个看着白夜婼娉的司徒蕴瑈身上,冥醉墨的出现,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

妈咪吗?

南宫默然眼眸的余光在司徒麒烁的身上扫过,喝着酒……

皇宫的盛宴还在继续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

司徒麒烁的精力在南宫璿齐身边的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上,司徒蕴瑈却在琢磨着永裕天峰做这样是为什么。

为什么冥醉墨身为大漠皇室的国师却在永裕天峰的身边。?

南宫默然感觉,那个叫冥醉墨的人对他的女人不是一点点的感兴趣。

百里哲垣陪在南宫默烨的身后,他总感觉似乎那个公主总是那么有意无意的目光扫过自己呢?

百里哲垣觉得,好像是自己有些想多了,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宴会结束后,永裕天峰一行人被安排在皇家的行宫中入住。

南宫默然带着司徒蕴瑈跟司徒麒烁出了皇宫回府去了……

慢一步出来的南宫默烨看着奔驰而去的大毛,对着身边的百里哲垣说道:“哲垣,你说今天晚上肃王府会发生什么事?”

这宴会上冥醉墨那赤-裸-裸的看嫂子的眼眸,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百里哲垣回头看了一眼身边,那宫墙之上白色的身影看向自己。

南宫默烨见百里哲垣不回答自己,侧身看向百里哲垣,却看到他在看向宫墙。

顺着百里哲垣的目光看去……

“哲垣,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哲垣在看什么?

百里哲垣一个回神,宫墙之上的身影却不见了。

百里哲垣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也许刚刚是自己眼花了吧,不然怎么会有错觉了。

他刚刚看到的那个人似乎是同如王朝的公主……

“没……”

“瞧你那紧张的样,回府吧。”

“是。”

马车哒哒的渐走渐远,宫墙之上,白色的身影目光紧紧的锁在那离去的人身上。

百里哲垣顿住马儿,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

宫墙之上,白色身影衣襟飘飘的站在上面看着自己。

他没有眼花?

那个身影在看自己……

策马一下,百里哲垣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白夜婼娉的身后,安静的出现了白夜婼瑶的身影。

看着那策马奔腾而去的百里哲垣,白夜婼瑶淡声的说道:“他还留着能看到你的心。”

白夜婼娉扯动了一下嘴角,他能看到自己又怎么样,他毕竟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回去吧……”白夜婼瑶轻言。

白夜婼娉看向那尽头……

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肃王府中,司徒蕴瑈拿着衣物泡了一会澡。

虽然这大冬天的已经算是来了,可是让她不洗澡还是有些受不了的。

还好,这里有炭炉,房间还不至于很冷,洗个澡还是行的。

不过,她可不喜欢房间里放炭炉,她还担心氧气不够翘辫子呢。

司徒蕴瑈洗好澡从屏风后出来,南宫默然正好走进房间。

见司徒蕴瑈换了一身睡衣,眼眸微微的暗了一下。

“跟麒烁洗好了?”司徒蕴瑈问南宫默然。

“嗯。”

南宫默然应声,刚刚跟儿子一起去洗澡,顺便被儿子说了几句话。

肃王爷,如果你连哄一个女人都不会的话,你做男人还真是失败……

儿子鄙视他了……

一想到儿子的鄙视,冥醉墨那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感兴趣的眸子,南宫默然就感觉心里堵的慌的难受。

南宫默然快步的走向司徒蕴瑈,长臂一伸,一把抱起司徒蕴瑈走向睡床。

放下有些惊愕的没有反应过来的司徒蕴瑈,南宫默然栖身覆盖了上去。

轻吻上那柔软的唇,南宫默然动了动喉结。口中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的一口给吞入腹中。

轻轻的吻,慢慢的向下移去。

司徒蕴瑈僵硬着身子,大脑中却闪过……

“现在你开心了?你终于开心了,他死了,你开心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丝丝痛诉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脑海中,似在指责她的无心。

那一声声为什么,带着心酸的痛楚,问的她揪心的麻木的快窒息了。

女子一身白衣的,长发披散遮住了一切,跪坐在地上。

司徒蕴瑈看不到女子的脸,却能感觉到女子的空洞跟心死。

那一声声为什么,来自身边黑袍男子的质问。

司徒蕴瑈看不到男子的脸,却能感觉出来男子身上的杀气,他对那地上的白衣女子起了杀意。

黑袍男子愤怒的质问地上的女子,“爱上他就那么难吗?为什么不爱他却要把他折磨成那样?现在他死了,为了你的天下死了,你满意了?开心了?”

面对黑袍男子的指责,女子吐出声音来,轻柔若雅。

“我满不满足,与你何关?他死了,我很开心。”

不是这样的!

司徒蕴瑈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个白衣女子的心疼,她一定爱那个男人的,却无法去爱。

不然她也不会无心,对,她感觉到这白衣女子似乎无心。

黑袍男子暴怒,毁了一房的东西。

“我恨你。”

黑袍男子看着狼藉一片中的那个白衣女子怒声吼道。

原本垂眉的白衣女子,在听到男子的话后,欢欢的抬起了头。

“啊……”

司徒蕴瑈一下子惊醒了,一把退出已经解开自己睡袍的南宫默然。一身的冷汗,捂住发疼的心口,让它不要乱跳不已。

南宫默然撑起自己的身子,看向怀中身下的人。

眼眸中尽是惊恐的慌张害怕的感觉,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是,明明他们俩人在……

每一次,他只要碰她的每一次,她都会有莫名的恐惧……

当年的自己,真的就让她现在变的这么恐惧自己吗?

当年,她是怎么从火海中活了下来,还生下麒烁的……

一想到被司徒蕴瑈拒绝,南宫默然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蕴瑈,当年的事……”

“对不起……”

司徒蕴瑈小声的吐了出来,她也不是故意这般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南宫默然跟自己亲近,她的大脑里就会不自觉的闪出莫名其妙的画面。

每一次,自己都能感同身受的痛彻心扉一把。

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那些存在于梦中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跟南宫默然亲密的接触到一点点,就会不自觉的冒出来的?

“恨我吗?”

当年是自己先伤她在先的,毕竟是自己的错。

“阿然……”

“??”

“我……”

“妈咪,妈咪,睡觉了吗?”门外传来了司徒麒烁的询问声。

南宫默然跟司徒蕴瑈同时侧头看向房门……

询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妈咪,你睡觉了吗?”

“我去开门。”

南宫默然翻身下了床,走到门前把门给打开。

门口,司徒麒烁正抱着枕头歪着脑袋一脸的不舒服的站在门口。

眼眸中不停的闪动着嗜血的红色,脸上煞白的有些渗人。

“麒烁……”

南宫默然感觉到司徒麒烁的不对劲,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司徒麒烁抱着枕头直接的越过南宫默然,走向从床上已经坐起来衣服有些凌乱的司徒蕴瑈。

司徒麒烁之上看了一眼司徒蕴瑈,抱着枕头直接的爬到了床上,躺了下来伸手抱着床上的司徒蕴瑈,满意的闭上了眼眸。

“麒烁?”

司徒蕴瑈感觉到司徒麒烁的不对劲,有些担心的轻声的叫了一下。

南宫默然关了门的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床-上闭着眼睛抱着司徒蕴瑈腰际的司徒麒烁身上。

“麒烁不舒服?”

虽然有些怀疑,南宫默然却完全的可以肯定司徒麒烁今天的异常。

司徒蕴瑈摸了一下司徒麒烁心脏的地方,不动了,这里又不动了。

难道月鉵还没有解开吗?

这月鉵的时间还没有到,怎么会这样?

“妈咪,我没事,只是有些难受,不是月鉵。月鉵,已经解了。”

司徒麒烁小声的说道,有些疲惫的带点无力。

他不想妈咪担心,所以并没有说出来自己的身体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变化。

老是会看到一下莫名其妙的东西,而且心跳一直都不稳定,一度的停止很久。

虽然心跳对于他身为僵尸的本质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可是,想维持人的命脉,他的心必须跳动。

只要心不跳动了,他属于僵尸的体质就会完全爆发,完全的露出僵尸的特征。

最让自己担心的不是身体的变化,而是他看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中的身影。

那个身影他既熟悉又陌生,可是却能明明白白的感觉到那个身影到底是谁。

这般异常的反应,他很担心自己在乎的人受伤。

这一次那些应该出现的人,全都出现了,他不知道这些人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唯一不允许发生的,就是不许伤害到他的妈咪,不然的话他才不管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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