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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等回去……”秦锦喘息着说道。她的手被他拽着放在了某个她不该放的地方,那里传递出来的火热,烫的她瞬间将手缩了回去,“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秦锦紧张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都要急哭了,和他夫妻那么久,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反应,可是这家伙不能随时随地的乱来啊!

“好。”萧衍看得到秦记的表情,虽然这里真的好想很刺激的样子。但是考虑到妻子的面皮子薄,如果真的由着自己的性子在这里来一次,只怕日后她会不准他上床。

未来陛下遗憾的应了一声。

他吻了吻秦锦的尖,抬手提她整理了一下略微有点凌乱的衣襟。

“等回去的。”他忍不住还是低头在她的子上轻咬了一下。完全舍不得她,怎么办。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萧衍在心底叹息。

拉着秦记的手,再度将秦锦带回到街上,秦锦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飘,刚才在陋巷之中的刺激未曾完全过去,她现在走路都是在飘的。

秦锦稍稍的瞄了一下萧衍,衣袍厚实,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状,她又抬眸,却见萧衍一本正经的带着她看灯。

秦锦……

她现在算是明白什么是衣冠禽兽了……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在偷偷摸摸的做了那事之后还能这般假正经的配她逛街?

妖孽啊!

萧衍哪里有什么心思逛街,他只想回去和秦锦好好的缠绵一番。

可是看起来自己的小妻子兴致颇浓,想到一年也就一次上元节,萧衍只能咬牙忍了。

等萧衍带着秦锦回到府上的时候却发现府里乱成了一团。

“怎么了?”萧衍牵着秦锦的手一边朝里面走,一边随手抓了一个匆忙经过的小厮问道。

“回将军,屈将军受伤了。刚刚被抬回来。”那小厮忙行礼道,“小人现在是去请大夫的。”

受伤?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这才多少时间,就受伤?萧衍和秦锦对看了一眼,忙举步朝里面走去。

等进了屈从海的房间,就看到方锦州满手是血的站在门边。

折风和剪雨还有落雪都在屋子里,紧张的围着床铺上的屈从海,一语不发。

“怎么回事?”萧衍问道。

房中的人看到萧衍和秦锦总算是回来了,似乎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被倒塌下来的一堵墙给砸在下面了。”方锦州忙说道,“这个傻子,将我们都给推开了,自己却是没跑的出去。”方锦州说完,脸上就是一阵的懊悔。

秦锦看了看屈从海,整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满脸都是血,就连脸上的大胡子都黏在了一起,血水和墙灰混合在一起,粘在他的脸上,衣服上。整个人说不出的诡异。

“墙怎么会倒?”萧衍皱眉。

“谁知道!”方锦州说道,“坤州城里有很多土墙都是年久失修的,再加上今天晚上人多,可不就是凑巧了吗?”

“都怪我不好。”折风喃喃的说道,“如果不是我非说那边人多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家就不会去那边站着了。”她和剪雨还有落雪身上也都有点狼狈,脸上身上都沾着灰,“墙倒下来的时候,落雪拉着剪雨窜出去了。我吓坏了,屈将军将方将军推出去之后,将我护在了怀里……”折风说完,她抬起了一双仓皇的眸子注视着秦锦,“殿下,他会不会出事?”

这……秦锦也不知道屈从海会不会有事,完全没办法回答折风,她只能求助的看向了萧衍。

“从脉象上看他是被砸晕了。”萧衍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屈从海随后说道,“但是至于会不会有事我也不能确定。只能等大夫来了之后再说了。”

小厮跑腿跑的快,没过多久就将大夫给请了过来。

大夫分开人群,给屈从海检查了一番,“头上被砸了那么大的一个口子,只能先处理一下,至于会不会有事要看他能不能醒来了。”大夫检查完之后说道,他叹息了一声,“好在他壮实的很,被墙砸了。居然没砸骨折了。”

“那这是好还是不好啊?”秦锦着急的问道。

折风急得都快要哭了,秦锦从小就和折风在一起,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替折风问道。

“夫人,这砸了头的事情可真的是说不准。”那大夫诚挚的说道,“应该是有淤血的,但是淤血严重不严重现在还看不出来,只能先将他身上其他地方的擦伤还有这脑袋上的几个大口子都先处理好。我先给他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你们先给他吃着,还有他这一脸的胡子都将伤口挡住了。也不知道脸上是不是有伤。能不能刮了?”

有加更。

秦锦看着屈从海这一脸的大胡子都被血给黏在脸上也的确是看不出哪里是伤口,哪里是好的地方,于是点了点头。“一切就都依大夫的了。”这胡子看起来也脏的很,刮了就刮了好了。

“我来帮忙吧。”方锦州自告奋勇道。

“那好。”萧衍点了点头,“你们的都出去吧。我和方锦州给大夫帮把手,你们在这边不合适。”

“恩。”秦锦点了点头,带着其他的侍女一起走出了房间。

她让小厮朝里面送了热水,随后和折风她们在外面等着。

折风完全是一副游魂一般的模样,目光空洞的看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

“你们先回去洗洗?”秦锦建议道,“反正现在他们大概也是在处理屈从海身上的伤,你们几个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也着实的吓人。都先回去洗洗,一会再来。”

剪雨和落雪应了一声。拉着折风,折风却是稍稍的一摇头,“奴婢想在这里等着,奴婢怕他……”她垂眸。咬唇,声音之中带着一点点的哽咽。“都是奴婢的错。”

“你这样想就不对了。”秦锦叹息了一声,拉起了折风的手,宽慰她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折风咬着唇,摇了摇头。

她的确不是故意的,但是一路上她都在故意刁难屈从海。

只要一想到他对自己言听计从,逆来顺受。不管自己怎么出言讥讽他,他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的心就好象忽然空了一块。

她对他那么差,他却在最最紧要的时候选择将她护在了身子下面。

折风到现在都还感觉到他的血滴在她脸上的时候带来的灼热。

他们被方锦州还有落雪从石头堆里扒拉出来之后,屈从海还没晕过去,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没受伤吧。”

屈从海是在得到了折风确切的回答之后才一下子晕过去的。

“奴婢不想走。”折风颤声说道。

“你不生他的气了?”秦锦挥了挥手,让落雪和剪雨先行离开,随后她拉着折风的走,小声的问道。

“奴婢一直以来都没真正的生过他的气。”折风垂下了眼眸,惨然说道。

“就连他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不生气?”秦锦问道。

“他不是那样的人。”折风愣了愣,随后低声对秦锦说道。

“那你……”秦锦奇了,“那你还恶声恶气的对他?”看折风现在的反应,就是十分喜欢屈从海的。

折风猛然在秦锦的面前跪下,“奴婢们从小就发誓过,要一辈子跟在郡主殿下的身边,若是奴婢喜欢上别的人,便是对郡主的背叛!奴婢宁愿斩断情丝,一直陪伴着郡主,但是奴婢不想欠屈将军什么。如今奴婢欠了屈将军一条命。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偿还。”

秦锦愣了好久,等她回过神来,折风的泪水已经挂在了她的脸颊上。

“起来吧。”秦锦将折风从地上拉了起来,“地上太凉了。我早就说过,你们虽然是我的侍女,但是对于我来说,如同亲人姐妹一样。你们有喜欢的人,便要去争取,不要错过,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你能和屈从海心心相映,我是十分开心和高兴的。你们都不会背叛我。所以不要顾及太多。若是真的喜欢,便和我说。我会风风光光将你们一个个都嫁出去。谁说嫁了人就不能再跟着我了呢?即便嫁人了,不一样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她拿着帕子替折风将眼泪擦干,“好了好了,你这样子楚楚可怜的,别人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你回去洗洗,漂漂亮亮的回来,我觉得屈将军不会有事的。他也想看到漂漂亮亮的你对不对?”

折风闻言稍稍的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殿下您真的不怪我?”

“胡扯。我会怪你什么怪你和一个人两情相悦,你当我是什么啊?你们一个个过的开心了,我才高兴呢。”秦锦啐了折风一下。

“那奴婢去去就来。”折风终于下定了决心,匆忙的离开。

秦锦等在门口。

有小厮不停的朝里面送热水,随后将被血染红了水倒出来,秦锦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帕子,心惊肉跳的,不住的庆幸自己将折风给潜走了,不然要是让她看到这些,不知道她会吓成什么样子。

好不容易小厮不将含着血的热水朝外面搬了,而是送了一大桶热水进去。

里面的人合力将屈从海清洗干净,再将他脸上的胡子全数给剃掉,萧衍和方锦州在看到屈从海露出的真面目之后两个人都是愣了一下。

没想到那平日里长的和黑熊怪一样的屈从海居然生就了这么样一张面容。

难怪他死活不肯刮胡子……

他的脸上还有几道口子,大夫将伤口清理干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要看他什么时候能醒了。”大夫说道,“尽量让他少挪动。”

“多谢了。”萧衍和方锦州的一拱手。他们将大夫从了出去。

沐雪和追月知道秦锦他们回来了,也赶了过来,秦锦让沐雪跟着大夫去拿药,又让追月去吩咐厨房煮点吃食过来。这么折腾着,大家都有点饥肠辘辘的。屈从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总是需要人照顾的。即便屈从海是晕着的,感觉不到饿,照顾他的人总是先吃点垫吧垫吧。

秦锦自己觉得有点累了,又帮不上什么忙,还觉得有点冷,于是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萧衍回来的时候,秦锦都已经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了。

“怎么样了?”听到响动。秦锦马上站了起来,“他还好吗?”

看着秦锦眼底下明显的疲惫,萧衍满怀歉意的将她拉入了怀里,“还昏迷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但是我觉得他那么强壮,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希望他真的没事才好。”秦锦低叹了一声,“折风是不是在他那边?”

“恩。”萧衍抱着秦锦点了点头。他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袍子上沾了一些血,唯恐吓着秦锦,所以已经去隔壁沐浴过也换过了一身衣服。“就让折风在那边陪着他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秦锦应了一声,“我刚刚和折风谈过。我觉得她是真挺喜欢屈从海的。”她从萧衍的怀里抬起脸来,“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大黑熊赚到了!我的侍女个顶个的漂亮!折风又是其中最温柔水灵的!我都有点舍不得将她嫁出去呢。”

萧衍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屈从海的那张脸。ぷ99.

“你觉得老屈赚了?怎么我倒是觉得折风赚到了呢?”萧衍笑道。

“胡扯!”秦锦哼道,“那个大黑熊,谁喜欢啊!”

“那是你没看到屈从海的真面目。”萧衍想了想刚才替屈从海将胡子都清理干净,露出来的那张脸,还有折风进了屋子之后看到露出真容的屈从海那副吃惊的样子。忍不住眼眉更弯了一些。

“他还能是什么鬼样子!”秦锦不服道。

“他比南怀竹不相上下。”萧衍笑道,“今日我才知道,那天他在军营里说的倒是真的实话了!”那日他要让屈从海刮胡子,屈从海死活不肯,非要说露出真面容来麻烦太多。萧衍今日看了屈从海的真面容,这才知道原来那不是屈从海在吹牛……

萧衍话音一落,秦锦就马上从萧衍的怀里挣扎了出去,拔腿就朝外面跑。

“你干什么去!”萧衍长臂一展。身形一动,顿时就拦住了秦锦的去路。

“闪开!”秦锦跺脚道,“我去看看屈从海到底是什么样子。”

“明日再看。”萧衍霸道的将秦锦一把抱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床上。“现在你只准看我!我比屈从海好看多了!”

“吹牛!”秦锦叫着,想要爬开,却被萧衍死死的压住,动弹不得。“屈从海不是和南怀竹不相上下的吗?自然也比你好看。别拦着我,我要去看帅哥!”

“你想多了!”萧衍狠狠的咬了秦锦一口,“想都别想!再说屈从海还晕着呢!哪里有我好看!”

呜呜呜,痛!秦锦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瞪着萧衍,真下口咬啊!

“对了,屈从海真的会没事吗?”秦锦担忧的问道。

“我觉得没什么大碍,他的脉象十分的平和。不过也难说。”萧衍低叹了一声。“看他的运气了。”

“希望他能好吧。”秦锦也跟着低叹了一声说道。

随后她很好奇的扒拉着萧衍,“我就去看他一眼,看一眼就回来。”

“别想!”萧衍吃味了。

他素来对自己的容貌也不是十分的在意,但是刚才秦锦拔腿就跑,真是有点伤到他了!

难道南怀竹比自己长的好看?

以后也不准南怀竹靠近秦锦了!

吃味了的未来陛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后掰过了秦锦的脸颊,让她正视着自己,“说,到底是我好看,还是南怀竹好看?”

他蛮横又霸道的问道。

“屈从海好看行不行?”秦锦眼睛一滑,狡诈的说道。

巷子里那段不是不想写,是因为最近和谐的太厉害,不能写。

不想被当典型抓。

“坏丫头!”萧衍一怔,随后看着秦锦满是嬉笑的眼眸,他也跟着笑了起来,手臂一展,直接将秦锦给拉了过来,圈在了怀里,“哪里都不准去。”他垂首在秦锦的耳边说道,随后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直将秦锦咬的浑身酸软,连声求饶,这才缓缓的放开了秦锦。

“屈从海在那边水深火热,我们却在这边嬉闹会不会有点不太厚道?”秦锦缩着脖子,软绵绵的挂在萧衍的身上,娇声问道。

“我觉得他应该能熬过来。”萧衍缓缓的一笑,眼眸之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他醒了?”秦锦的心神一动,随后狐疑的看向了萧衍,她抬手一扯他垂在肩膀上的长发,恶狠狠的问道。

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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