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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回魂阵,只要牵扯到古国的地方。不是回魂阵,就是生孩子,要么就是移魂阵。

一把推开了大门,司徒蕴瑈直接的跨越了进去。

在进门的那一霎那,司徒蕴瑈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花海中,女子欢笑的声音如铜铃般的悦耳的冲刺了每一个角落。

一身白衣的男子高兴的抱着女子旋转着,幸福似乎围绕着他们的身边。

“雪歌,雪歌,我好高兴,好高兴。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雪歌,雪歌……

又是雪歌!

司徒蕴瑈心里微微的苦笑了一下,似乎这个名字老是是不是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雪歌,那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苗芽却说自己不是她。

那这个雪歌,到底是谁?

在另一只脚跨入的时候,司徒蕴瑈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能。

难道说,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雪歌。

雪歌!

古国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雪歌复活?

毕竟,在自己的梦中,曾见过雪歌被放到棺材中的画面。

这一切,难道都是为了那个雪歌?

那又关神之子跟地之魔什么事?

楼阁中,全都是书籍。比起来的话,麒烁所收藏的那些书本,对眼前的一切来说,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一般。

书架中的空间上,挂着一副画。

画上女子轻轻的扬起了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紫色眼眸的雪歌,她的画像在这里,她真的跟这些有关系。

司徒蕴瑈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猜测也许真的没有错。

“画像上的人跟蕴瑈真的是一模一样。”苗芽喃喃的细声道。

大漠中的画出现在这里,冥醉墨,这是你的局吗?

“画上有字。”南宫默然怀中的司徒麒烁轻声淡言道。

“千年一梦。”

千年一梦?

指的是什么?

“他说,开门石就在这里。”

苗芽看着那幅画有些微微的失神,这样的女子,虽然长的跟司徒蕴瑈一模一样。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司徒蕴瑈。

开门石就在这里,一切似乎也不算太难做到。

司徒蕴瑈的目光落在了那副画什么,那个雪歌吗?

苗芽想,如果知道拿取开门石的代价是司徒蕴瑈出事的话,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默然跟司徒麒烁也没有想到,开门石好找,司徒蕴瑈却会出事。

只是,这些事情都是在拿到开门石的那一刻,大家才知道的。

千年一梦,指的是书,还是什么?

什么东西,值得用千年一梦来这般无奈吗?

千年一梦,那一梦是那雪歌的一梦吗?

那个男子呢?

那个戴着跟帝歌一模一样面具的男人呢?

是那个抱着雪歌的男子吗?

她无法看清楚他的脸,怎么看都无法看清楚。

“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千年一梦应该是雪歌眼中的笑意。”

那个男人,是雪歌的一梦。

放开一切的梦!

司徒蕴瑈顺着画像中的雪歌的目光落向书架。

在雪歌微笑的眼眸中,书架的那本事微微的露出了一点点。

“那本。”

苗芽看了一眼,飞身上去一把拉开那本书,拿了下来。

刚刚脚步落地,整个脚下就是颤动一片的吓人。

所有人顿时失去了平衡感,整个身子直线下落。似乎落在了一个无底洞里面,怎么也停不下来。

司徒蕴瑈只知道在自己失去知觉前,听到了麒烁的一声惊呼的担心声。

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沉默。

眼皮似乎有千金重,重的怎么也掀不开。

似乎有谁在咆哮,还有焦急的低低的低喃声。

似乎,有谁在自己的身上动来动去。

“到底王妃什么时候能醒?”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南宫默然在咆哮,一把狠狠的揪住军医的衣襟,嗜血的眸子中尽是杀意。

军医吓的额头都是汗的直流,“王爷,王爷,奴才真的不知道。王妃的身体一切都正常,也许是受了惊吓才会这般的。”

“如果王妃再不醒,你们所有人都陪葬。”

“王爷,王爷饶命。”

“爹爹,杀了军医,对行军者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司徒麒烁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跪了一地的军医,淡声的说道。

虽然说是替他们求饶,可是军医们感觉到更强大的杀气。

“下去吧。”南宫默然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道。

一群军医如蒙大赦,立马告退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苗芽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说再多也没有用,这一切都已经造成了

昨天的地动山摇的结果,是他们四个人都被扔到了城池外的墙角下。

他们出来了,可是蕴瑈却陷入了昏迷中不醒。

一天一夜。

没有任何苏醒的样子,军医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这样的司徒蕴瑈,真的让自己害怕。

要是出事了,他要怎么原谅自己?

“爹爹,妈咪会没事吧?”

司徒麒烁拉着司徒蕴瑈的手,眼神中带着期待的神色看向南宫默然。

南宫默然蹲下来,蹲在司徒麒烁的身边,轻轻的把儿子抱在怀中。

“没事的,会没事的。你妈咪舍不得让你担心的,她只是有些累,睡一会就好了。”

南宫默然安慰着司徒麒烁,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更多的,自己也是在安慰自己。

“爹爹,我想妈咪醒来。”

“嗯,爹爹也想。”

“爹爹,等妈咪醒来,你好好的爱妈咪好吗?”

“好。”

南宫默然看着司徒麒烁的眸子,微微的点点头,把他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深夜,床上的人微微的动了一下。

试着扯动了几下眼皮,司徒蕴瑈终于费力的把自己的眼眸给睁开了。

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司徒蕴瑈有些无力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好难受,刚刚从古墓上面掉到下面,差点没有把自己摔死。

灯火通亮的大帐?

司徒蕴瑈看着眼前的东西,愣是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里……

眼前能触及的地方,都是古色古香的。

难道这里是古墓里的一切?司徒蕴瑈一下子兴奋了,都是宝贝唉。

司徒蕴瑈快步的下床,看到自己睡的床的时候,愣住了。

哇靠,古床啊!

陈教授什么时候这么大方的,连古床都舍得让自己睡。

司徒蕴瑈有些大脑兴奋了,蹲下来研究着自己刚刚睡的床。

这可是文物啊,自己这辈子既然有机会睡了一回文物,也不枉自己爱这些一回了。

大帐的门被掀开,南宫默然进来就看到了司徒蕴瑈蹲在床边,似乎在研究一般的模样。

“蕴瑈。”

南宫默然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司徒蕴瑈在自己的怀中,紧张的问道:“告诉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徒蕴瑈正在研究着床边的花纹,突然一下子被别人给抱到怀中,再在看到来人穿的衣服,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古代的唉,陈教授这是怎么了?让自己睡古床,让别人穿这古衣。

“蕴瑈,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南宫默然有些紧张的问在自己怀中一声不吭的人。

“你怎么穿文物?”

司徒蕴瑈说着,手已经摸上了南宫默然的衣服,很仔细的研究着。

“蕴瑈……”

南宫默然微微的怔愣,她好像有些不一样。

南宫默然有些不确定的再次叫了一声,“蕴瑈?”

“你这衣服是不是陈教授让你穿的?”

司徒蕴瑈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文物世界里,压根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

“蕴瑈,你知道我是谁吗?”

南宫默然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司徒蕴瑈,心里却有些打鼓的担心。

“你……”

司徒蕴瑈放弃研究衣服的那么一会会时间,很认真的看着跟自己近在咫尺的人。

似乎,这个人还抱着自己。

一想到这个,司徒蕴瑈一把推开南宫默然,弹跳了起来。

“你是谁?”

这人好像自己不认识,难道是陈教授的其他学生吗?

不过,长的还是很帅的。陈教授什么时候挖到这么一个有型的帅哥学生的?

他是谁?

南宫默然的心在开始慢慢的沉了下去,六年前自己吸了她的血,她忘了所有的一切。现在她昏迷不醒之后醒来了之后,却不再认识自己。

“蕴瑈,真的不认识我吗?”

司徒蕴瑈很认真的看了一眼南宫默然,摇摇头。

“不认识。”她不认识这个人。

大帐的帘子再次被掀开,司徒麒烁的身影走了进来,在看到司徒蕴瑈的身影的时候,兴奋的扑了过去。

“妈咪……”

司徒麒烁扑到司徒蕴瑈的面前,抱着她的腰际,呜咽的说道:“妈咪,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睡着了不要麒烁了。妈咪,麒烁不要,麒烁不要。”

司徒蕴瑈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对着南宫默然尴尬的一笑。

“那个,我不是你妈咪。”司徒蕴瑈有些尴尬的拉开像八爪鱼一般的司徒麒烁。

“那个,我还是个学生,而且连男朋友也没有,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司徒麒烁眼中的兴奋在司徒蕴瑈的话中,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妈咪,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小孩,你是陈教授的亲戚吧?”

这么小的孩子,能在古墓出现,应该是陈教授的亲戚吧。

“司徒蕴瑈,你玩够了哦。”

司徒麒烁磨牙,他都担心死了,结果自己的妈咪还跟自己玩。

司徒蕴瑈囧了一下看向司徒麒烁,“那个,小孩,我真的不认识你。”

司徒蕴瑈一脸真诚的看向司徒麒烁,表示自己真的不认识司徒麒烁。

“知道他是谁吗?”南宫默然问司徒蕴瑈。

司徒蕴瑈看着司徒麒烁,最后对着南宫默然摇摇头,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两个人啊。

“爹爹……”

司徒麒烁扭头看向南宫默然,他妈咪这是怎么了?

“蕴瑈,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南宫默然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不是古墓吗?”不是刚刚挖的古墓吗?

古墓!

司徒麒烁看向司徒蕴瑈,古墓,这里怎么是古墓。

“妈咪,这里是鸿海王朝跟圣印王朝的边境。我们现在是在战场,不是可以闹着玩的时候。”

边境?

战场?

鸿海王朝?

圣印王朝?

这是什么跟什么?

司徒蕴瑈感觉自己有些听天书了?

司徒蕴瑈一笑,“你别告诉我,你们还是这里人。”

“是。”司徒麒烁阴着脸的答道。

“我相信才有……”

大帐的门被拉开,进来的人打断了司徒蕴瑈的最后一个鬼字。

苗芽看着司徒蕴瑈,眼中带着深深的歉意,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门那,看着司徒蕴瑈。

司徒蕴瑈全感觉到有些惊悚了,如果一个人穿着文物衣服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她可以理解为陈教授太大方了,敢让自己的学生穿文物。

如果又来一个的话,她还是能接受的。

如果再来一个的话,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陈教授敢这般做,这毕竟弄不好是犯法的。

如果说,自己身上穿的也是文物的话。

她感觉,这个世界玄幻了。

这里是哪里?

司徒蕴瑈第一个反应,就是飞快的走到大帐的门前,一把拉开大帐的门。

外面是漆黑一片,星星在天空闪烁。

眼睛能触及的地方,都是一个个大帐,那来来回回的巡逻的都是穿着铠甲的士兵。

现代的东西都不见了,古墓不见了,初夏的气息也不见了。

有的,是寒冬的阴冷。

玄幻了,玄幻了。

司徒蕴瑈不敢相信的后退了一步,一下子撞到了苗芽的身上。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真的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没有睡醒,一定是。

司徒蕴瑈自我催眠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躺到床上。

口中喃喃的说道:“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什么都没有了。睡一觉,我就在古墓了,我在古墓。”

在古墓,在古墓,而不是在古代。

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

“爹爹,妈咪她……”

司徒麒烁有些担心的看着司徒蕴瑈,问南宫默然。

“如果爹爹没有猜测的话,你妈咪失忆了。”

躺在床-上的司徒蕴瑈听到南宫默然的话,立马弹跳了起来。

“失你毛的失忆,老娘这是穿越了。”

穿越了,你懂不懂?

“妈咪……”司徒麒烁卖萌的可怜兮兮的看向司徒蕴瑈。

“谁是你妈咪,老娘还没有嫁人呢,不要乱叫。”

“爹爹,妈咪不记得你了。”

“不要乱认妈咪,我可没有生你。”

司徒麒烁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蹦到了南宫默然的面前。

“我说,你还是别让你儿子乱叫别人妈咪,这是栽赃。”

“麒烁真的是你的儿子,是我跟你生的。”

“啥?”

司徒蕴瑈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生孩子了?”

“六年前……”

六年前……

“镜子,我要镜子。”

苗芽也乱了,跑出去一会,打了一盆水来。

“大帐,行军的地方没有镜子,你用水看看吧。”

盆子的水微微的荡漾着波纹,水中的女子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司徒蕴瑈拍了拍自己的脸,靠,这脸虽然跟自己的差不多,可是她可以保证,这完全不是自己的脸。

穿越了,真的穿越了。

开挖了一个不知名的古墓,自己就被挖的穿过来了,她怎么这么悲剧啊!!

“我是谁?”司徒蕴瑈问司徒麒烁。

“我妈咪……”

“不是,我说名字。”

“司徒蕴瑈。”

司徒蕴瑈,还是叫司徒蕴瑈,可是这不是自己啊。

司徒蕴瑈痛苦了,纠结了,沉默了,悲剧了。

“妈咪,你不要吓麒烁好不好?以后麒烁再也不跟妈咪吵架了,也再也不背着妈咪做事情了。以后只要麒烁做什么,都告诉妈咪。麒烁求妈咪,不要吓麒烁好不好?”

司徒蕴瑈想哭,她真的不是这孩子的妈咪好不好。

司徒蕴瑈想怒吼暴走,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司徒蕴瑈焉了。

她穿越了,穿越了。

穿越后,有儿子一个,特奶包的可爱卖萌的货。

老公一枚,看样子应该是将军什么的大人物,长相是绝对的男人的帅。

还有一个男人,这人是谁啊?

“帅哥,你哪位?”司徒蕴瑈问苗芽。

“苗芽。”

苗芽!?

豆芽吧,还真是有个性的名字。

“跟我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司徒麒烁快一步的回了。

苗芽苦涩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是啊,他们本就没有关系。

司徒蕴瑈点点头,“那我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啊?

自己怎么会跑边境来了?

而且还是带着儿子,当她不懂历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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