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无耻的泽

“这位道友!”

“这柄剑此时不应出世,可否让我毁去?”

接近三十个大神通者生死相搏,所产生的毁灭力量难以想象,别说相隔十万里,就是相隔百万里,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大战的余波。

而大巫们被后土神通送走,却因她还需要挡住太一,所以对法则的控制做不到精细入微,更无法将他们送到很远的地方。

因此!

被某个大人物借鲲鹏手拖到战场上的巫族,再一次被分开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夸父、浊一、后羿,泽四人和零碎的十几个小巫被分到了一起,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那柄正在铸造的斩妖剑。

所有人中最先清醒的是浊一,这倒不是说他的实力最强,而是身体素质非其他人能比,毕竟浊一可是足足吸收了五滴祖巫精血。

“我们快走,此地不可久留!”

浊一清醒之后就去查看泽的情况,对他而言,什么都没有泽的性命重要。

幸好泽也走得练体一道,而且在战场时,那些强者攻击的余波还都给浊一裆下了,虽然他还是受了很重的伤,却并不足以致命。

泽清醒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让人逃命,虽然先前因为他独自逃跑的关系,夸父对他生出了恶感,却也明白此地不能多留。

说不定什么时候,族们和大神通者的战斗波及到此处,那个时候他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会再次陷入危险。

众人带上还未成行的斩妖剑夺命狂奔,不到几分钟的工夫就又跑出了数万里路,正在他们还要继续逃命的时候,他们的前方多了一男一女。

看到两人的一瞬间,夸父和后羿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毕竟他们太有辨识度了,人身蛇尾,洪荒之中只有两人。

“女娲和伏羲!”

同时认出两人的还有泽,那一瞬间他知道完了,自己有可能就此交代在这里。

毕竟在泽的记忆中,女娲和伏羲也是未来妖族的两大高层,伏羲更因为参加巫妖大战而死。

“不行!”

不过还没有等泽多想,夸父已经站在了女娲和伏羲的对面,断然拒绝了她的要求。

也不怪夸父断然拒绝!

因为这柄还未出世的斩妖剑太过重要了,为了它整个秋山部落全部都给葬送了,十二祖巫都赶来参战,夸父又怎么能轻易让它被毁掉?

哪怕明知道他们是洪荒中的大神通者,实力比鲲鹏还要高出一线,如果要杀他们根本费不了多大的力气,他也不愿轻易退缩。

“你们明白的!”

“你们保不住它!”

其实女娲也十分的郁闷,今天之事她和伏羲只是来看热闹的,却没想法就在刚才,她心中突然有感应,必须毁掉斩妖剑,不然会影响她未来成圣。

以女娲的智慧,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恐怕有鸿钧的手笔,毕竟他此刻虽然结束了讲道,但和天道的纠缠不休,有此本事。

而她却也不得不听鸿钧的吩咐,因为圣位,对她而言极为的重要,在这个危险的世间,不成圣,总归是蝼蚁。

“我们巫族,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低头!”

“对!”

“我们巫族,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低头!”

虽然女娲和伏羲全程都没有展露出敌意,甚至连威压都没有释放,话中的意思却极为坚定。

所以,后羿当时大步上前,和夸父并肩而立,战意高昂的喊道。

而紧跟着他们身后,十几个实力在这种战斗中连补助都做不到的小巫也上前凑热闹,大有哪怕是死,也要溅对方一身血。

“我可以同意让你毁掉那把还未诞生的剑!”

就在气氛单方面的剑拔弩张的时候,浊一大步上前,站在了夸父和后羿更前面,神情凝重的看向了女娲和伏羲。

“咦!”

“咦!”

浊一的主动冒头是为了世态不要继续恶化,最终连累了泽,所以他决不能让这场冲突升级。

只是他这一出现,身上的特殊更被女娲和伏羲直接察觉,更隐隐的有种与这个巫族因果纠缠之感,所以一时之间并未说话,反而掐手推算起来。

“浊一!”

“这件事情不能由你一个懦夫来决定!”

“这柄剑绝对不能被毁了!”

浊一先前的逃跑已经让夸父对他十分的不满,如今又跑出来答应对方毁掉用百万巫族鲜血守护的斩妖剑,这种不满直接被拉满,夸父更是有要动手的意思。

“我是不是懦夫不是你这个害得我秋山部落全部灭绝的刽子手来批判的!”

此刻的浊一绝对不允许意外出现,所以迫不得已下,他利用夸父直爽的性子直接给他扣大帽子道。

“你说什么?”

“我怎么害了秋山部落的,明明是你临阵退缩!”

“好了!”

“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夸父听了浊一的污蔑,火气蹭蹭的向上窜,眼睛中也喷出了实质的火焰,伸手就要去抓浊一,好好地跟他理论一番,但是浊一却躲开了,并打断夸父道“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要铸造这柄剑,会给秋山部落带来这场灾难?”

“如果你肯让步,我秋山部落百万儿郎就怎么会死的一个不剩?”

“先前的你是这样!”

“现在的你还是这样!”

浊一越说越气氛,硬生生地将一切错误全部推到夸父身上道“你也不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如今女娲和伏羲两位大神如今出手干预,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挡不住!”

“最终的后果也只会有一个!”

“跟着你的人一起因为你的莽撞而再次战死!”

“我们死后,女娲和伏羲两位大神照样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毁灭那柄剑!”

“你来告诉我!”

“我们拼命的意义何在?”

“除了白白牺牲之外,又能改变什么!?”

“我,我,我!”。

夸父被浊一说的张目结舌,仔细一想,好像如果他一意孤行,最终的结果还真会和浊一说的一样。

那一刻,他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心中涌起了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错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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