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吻呵了一声。
修：“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虞瑜下意识四处张望,“什么麻烦？”
修已经调转了方向，“海里似乎有暗流，精神力暗流。”
“我避开了两股,但现在不知什么原因，暗流突然变多了。”
虞瑜惊恐看着那团白光，“那家伙在翻身！”
修：“坐稳了。”
她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甩下一句。
下一秒,洛兰留下的阀门阵被她砸开，当场开始超载。
虞瑜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惯性砸到了小梭顶上,又露出惊恐的眼神即将砸向座椅靠背，还是用肚子去砸。
钩吻千钧一发接住她，将她拉在一边,“一点用都没有。”
虞瑜：“……我又不敢在这里用法术。”
钩吻呵了一声，“那我为什么没飞起来？”
虞瑜：“因为你重。”
钩吻：“……？”
修虽然没说话，但却用一连串的加速减速加速减速制裁了两人。
就算是蛋黄，也经不住这样晃啊？
虞瑜麻木的抠着地板，“钩吻前辈，你说在这样砸下去,我不会把内嵌的材料砸碎，砸到了外面那冰块上吧？”
内层是一种隔绝精神力的材料，将她们和外面的纯度37冰块分开隔离。
不然光外面裹的那玩意，就能把她们送走。
钩吻：“……会说话就多说点。”
虞瑜闭上嘴,又没忍住道，“你别学渊生前辈说话啊！”
修：“抓紧。”
她刚说完，梭速就飙升到一个恐怖的境界，虞瑜惊恐的抓住钩吻的衣服,整个身体都飞了起来。
钩吻也无法维持体面，因为她也快飞起来了。
不能用法术，身体素质再强大，也不能在修疯狂变速的罐头里稳住重心。
她们就像被扔进搅拌机的小鱼，在疯狂的旋转中转成了浆糊。
修的传奇之道能测看数据，她最适合开车。
此时虞瑜也不敢开口让她分心，只能憋着，连啊啊啊都不敢。
好在，还有钩吻和她同患难，不是她一个人转。
混沌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虞瑜脑浆都要晃匀了。
本虞确实不是人，人在这个时候早就昏迷了，说不定已经晃成双黄蛋了，还有什么思维在啊！
她苦中作乐的想着。
修：“你们还好吗？”
她语气稍微带点矜持和骄傲，“我开出包围圈了。”
要不是她激灵，这个时候她们就在那群混乱的漩涡暗流中被卷碎成齑粉了。
虞瑜睁开眼睛，瞳孔没有焦距。
好半天，她才啊了一声。
钩吻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的道，“我之前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你们听见了吗？”
虞瑜还是睁着眼，又啊了
一声。
修：“没有，我看看。”
因为脱离了暗流，这段海域比较平稳，她才回头看了看。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钩吻：“……不要和虞瑜学。”
修：“我看见舱内有个裂缝。”
“坏消息是，那个裂缝被你的腰压住了。”
还在发呆的虞瑜瞬间蹦起来，“钩吻前辈！”
她将钩吻往外拉，却被钩吻反手一推，后退了几步。
钩吻躺在地上，揉了揉太阳穴，“怪不着晕。”
“还好，外面那层壳还没破。”
说完，她才慢吞吞坐了起来，一只手已经凝结法阵，将那破碎的细微裂缝封住，“没事，还能撑一撑，你开快点就行了。”
她一只手按住那个裂缝，就没再移动了，抬眼看向虞瑜。
虞瑜一脸懊恼。
钩吻没什么表情，“这种材料就是如此，虽然能隔绝精神，但不够坚韧。”
“当初选用时，就料想到这种可能了。”
“换成另一种，你根本坚持不到这时候。”
洛兰用的材料都是她们提供的，当初选用什么，都是她们自己选的。
没有什么最优解，只有最不差的。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怪她们材料有限，怪不得别的。
能承受住这种超规格精神力侵袭的材料，在诸天都是罕见，发生现在这种情况很正常。
虞瑜却凝视着钩吻的手掌，总觉得她指尖有点微微泛蓝。
钩吻语气平静，“我能复活一次，就能复活第二次。”
虞瑜忍不住道，“但第二次就不是你了！没有记忆了！”
她已经经历过不知道第几个钩吻了，每个钩吻的记忆都不同，状态也不同。
因为她在现实中有个钩吻前辈，所以当与那些钩吻离别时，虞瑜也没太伤感。
但她不能接受自己的钩吻前辈没了！
这是虞生不能承受之重！
钩吻抬眼瞥她，“哦？有什么区别？”
虞瑜忍不住委屈，“可是只有钩吻前辈对虞最好，其他钩吻都坏！”
只要经历有一丝不同，就很难取得钩吻的绝对信任。
虽然还是能成功，但那都不是钩吻了！
钩吻沉静的看着她，“但你不是哄的我又给你一个手环吗？”
修下意识挑眉，很想回头看热闹。
虞瑜一噎。
她总觉得钩吻是在暗示什么？
错觉吧？
下意识心虚了一下，虞瑜又反应过来，“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同？”钩吻平静询问。
虞瑜被她问的说不出话，干脆也学着她往地上一坐，一把抱住她，“我不管，我的钩吻前辈是独一无二的！绝对不能出问题！”
按道理说，钩吻也算她召唤的，她不相信
，钩吻也走不出来。
四舍五入，钩吻的命也是她的。
她说了算。
虞瑜悄咪咪看向她的手，发现真的不是错觉。
她的手真的变色了。
修长的指节从指腹开始，一点一点的被精神力侵染，镀上一层潋滟澄澈的蓝色。
虞瑜努力想方法，立刻扒拉材料，绞尽脑汁设计法阵。
“钩吻前辈，你戴上这个。”
虞瑜又将做好的一层纸板一样的东西，垫在她手掌下。
刚刚事发突然，钩吻只能用手堵，虞瑜回过神当然不能让她用手堵了。
不过，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虞瑜继续手搓法器，比上次被困高空还专心。
钩吻将纸板按住，依旧淡然，“还有多远？”
修：“你得问虞瑜。”
虞瑜抬头看了眼，“感觉近了许多，但是白光变大了，有点刺眼。”
她皱眉看了看，“到时候如果四面八方都是白光，我可能就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了。”
她提前预告这个可能。
修：“我能看见就行，你指方向。”
虞瑜这才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好消息，她们确实没再遇到意外。
坏消息，精神力浸透了虞瑜制作的法器，她连续补了四五种，钩吻手都快垫到大腿上了，但侵蚀速度还在加快。
虞瑜：“这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哪里出了故障。
修平稳道，“洛兰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超负荷模式，会导致装置解体。”
她之前用了，不知道何时解体。
虞瑜略慌，但还是冷静道，“我们每个人都带着一份替补的梭。”
但重点是怎么从这个梭去另一个梭。
这里的环境可没法让她们传送。
钩吻都难得安慰她，“别想那么糟糕，说不定我们能在此之前赶到呢？”
她现在状态还好，就是手被转化了一点，这对于她的体质来说，稍微给个安稳的环境，就能恢复。
虞瑜感知了一下方向和距离，感觉很悬。
这就是不带小白的害处！
虞瑜忍不住将小白的雕像搬了出去，“拜一下你老师。”
“圣普格里斯在上，保佑我们顺利上岸！”
她拉钩吻，“拜啊！”
钩吻就这么睨着她，没说话。
她看虞瑜就像在看精神病。
虞瑜大声，“你当初还带我拜雕像呢，我就拜拜怎么了？心诚则灵懂不懂？”
钩吻冷冷道，“老师还没死。”
虞瑜超大声，“谁规定没死就不能拜了？什么陋习啊？”
拜完，虞瑜在钩吻那眼神下，还是把雕像收了起来。
空气陷入寂静，虞瑜依旧在手搓法器，用各种方法延缓小梭炸裂的时间。
她还未雨绸缪，制作出了几个临时的泡泡形状防护服，当成安全防护用。
如果她们真的在一瞬间出现在海水之中，这几个泡泡可以稍微延缓她们被精神力侵蚀的速度，让她们掏出备用梭。
将泡泡分发，虞瑜刚准备坐下继续搓，就听见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虞瑜下意识看了过去，正好看见钩吻背后冰白色的裂缝。
不是里层，是外层，外层的冰壳，裂缝了。
在这一瞬间，垫着的法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蓝。
在这种时候，每个人都很冷静。
修直接一脚踹开驾驶座，精神力通过契约毫无阻碍的分享了过来。
她冷静的道，“都撑住。”
说完她不等两人反应，将虞瑜的泡泡提前打开。
泡泡刚将三人笼罩，第二声破碎就立刻响起。
下一秒是连珠般的碎裂声，在这一瞬间，小梭轰然碎裂。
虞瑜三人几乎都第一时间拿出备用小梭，但……
“钩吻前辈！”
泡泡只维持了四秒就碎开，虞瑜已经摸到了小梭的安全阀。
但仅差这一秒的时间，就成了万年。
她思绪都开始缓慢了下来，每一秒在她眼里都分成万份，一帧一帧的读取。
她看见自己伸出去的手在一瞬间染上湛蓝的色彩，她眼睁睁看见钩吻泡泡碎裂，她却没有去摸小梭。
有一道灰色的雾气从她背后升起，下一秒，天地为之倾覆。
汹涌的湛蓝色精神力海洋，在这一刻找到了倾泻的途径，它们争先恐后狂暴涌去。
虞瑜看见虚空力量的拉锯之间，有尺寸安平之地。
看见钩吻伸出的手，在顷刻之间染成蓝色。
短短两步，近乎天堑。
钩吻将虞瑜拉了进去，自己也因此露出了半边身体。那半边几乎一瞬间染上了一层霜蓝。
在此危机之刻，一股意料之外的力量出现在虞瑜身边。
这也是空间的力量。
它像是无视了规则，在虞瑜身周开辟了一个短暂的空间夹角，让她得以将小梭和修拉到钩吻身边。
一个夹角被冲破，又会再开一个。
短短两秒，开合六次。
【老师的庇护*：当你遇到生命危险，会受到冥冥中老师的庇护，阻挡不超过其实力上限的攻击。被动触发，剩余生效次数4/10.】
就靠着这股力量，虞瑜将她们完好的都提溜进小梭，自己也跟了进去。
钩吻睁着眼睛，也不知道意识是否清醒，她关闭了裂缝。
动荡中小梭行远。
这一切加起来只用了6秒。
虞瑜呆呆的坐了一会，好一会慢帧播放的思维才恢复。
她立刻看向钩吻，“钩吻前辈？！钩吻前辈！钩吻前辈你醒醒？”
虞瑜用单片眼镜反复给她扫描，眼神非常
凝重。
【精神结晶化——65%】
她又看向修，发现她不知道何时，已经顽强的出现在岗位上，开车。
【精神结晶化——21%】
虞瑜呼唤修，修那边没有传来丝毫回应，她的思维一片死寂。
很可能陷入了虞瑜之前同样的状态，那种一秒万帧恐怖的死寂。
不能慌，不能急！
她一定可以的。
虞瑜第一时间给自己打强心针，然后冷静的刷恢复术。
发现没用，她立刻换成了鉴定术。
【“你从哪发现了这么个大宝贝？”】
这是夜莺对钩吻的第一句评价。
精神力晶体，多珍贵的大宝贝。
虞瑜：【这是你徒孙。】
【“？？？？？？”】
【“你详细说说。”】
虞瑜立刻叙述，说完才焦急道，【钩吻前辈的生命状态凝固住了，我怎么喊她也不醒，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只想要这个钩吻前辈，不想换个钩吻前辈。
就算钩吻没了，她再召唤一个同样的钩吻，但也不是她的钩吻前辈了！
虞瑜就要这个钩吻前辈！其他的都不要！
夜莺：【你得想办法刺激她一下，让她精神力自主消化这些精神。】
虞瑜焦急，【怎么做？】
夜莺：【你若能刺激到她，我可以教你一招，你教给她，能让她加快吸收精神力，到时候实力超过小白都有可能。】
虞瑜咬牙，【那怎么才能刺激她呢？】
夜莺想了想，【你说小白收了256个学生？】
虞瑜：“……”
夜莺又想了想，【或者说启另拜她人为师，不要她了。】
【我教你个小法术，你直接在她精神海里吼。】
虞瑜：“……”
“钩吻前辈，你老师昨天刚收第256学生了！”
钩吻半边身体被蓝色覆盖，宛如水晶，就连眉眼都盖着一层霜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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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吻前辈，你徒弟拜别人为师了？就是那个启？”
钩吻不动如山。
虞瑜自由发挥，“启拜赫瓦尔为师了，还说你是菜狗，你不行。”
她在钩吻的精神海里吼。
钩吻还是没有反应。
虞瑜觉得她可能不是没反应，可能只是做出了反应，但一秒的动作，她思维要运作不知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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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那个创世神，有没有办法叫醒钩吻前辈。
虞瑜只能在钩吻精神海碎碎念，把普格里斯和启编了八百个版本。
“唉，要不是你的庇护，我们就完蛋了。”
虞瑜看到自己只剩4次的‘老师的庇护’，心情复杂极了。
她想起刚刚那一幕。
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我又不是你徒弟，你这么真心?，有没有想过我以后该怎么回报你这份恩情？
虞瑜有些难得的感伤。
她看着钩吻的脸，看见女子沉静的眉眼染上一层薄霜，眉睫上都镀上了一层霜蓝。
修那里也在千年等一帧。
虞瑜看了她很久，才轻声喊了一句。
“老师。”
钩吻，老师。
虽然不能喊出来，但在虞瑜心里，钩吻已经是她的老师了。
可惜，一个人不能有两个老师，钩吻也看不起那种人。
她其实特别传统，尊师重道。
好大徒，唉。
虞瑜将她脸上的霜白搓掉。
其实身体的结晶化不算什么，重点在于精神。
钩吻的精神被高浓度的精神力冲击，冻住了一大半。
精神会影响意识，所以钩吻才无法清醒。
虞瑜：【我喊不醒她，等会我看看这边的奇观能不能唤醒钩吻前辈。】
夜莺：【只要她状态不恶化，等我回来就好。】
虞瑜听完她的话，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还好钩吻有个完美的师门，她老师和师祖都非常牛逼，无比可靠。
唉。
抬眼看了钩吻一眼，虞瑜又将她鼻子上的结晶搓掉，继续和夜莺说话。
夜莺：【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坏事，精神海结晶化，是天大的好处，只要她能消化掉，实力恐怕会超过小白。】
虞瑜心不在焉点点头，谁在乎钩吻能不能超过小白啊……
下一秒，虞瑜好像看见了什么，又怀疑是自己眼抽。
刚刚钩吻眼睫是不是动了？
虞瑜怀疑，虞瑜伸手搓了她眼皮，将剩下的结晶又搓了一遍。
很好，没有醒。
虞瑜听完夜莺的话，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大对劲。
今天的夜莺怎么这么正经？
【夜莺前辈？你现在在哪？】
夜莺：【嗯，在路上呢。】
虞瑜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本体？！！！！】
夜莺：【怎么？】
虞瑜：“！！！！！！”
她怎么就突然联系到夜莺本体了啊！！！
夜莺是不是离的很近了？
虞瑜突然恐慌。
【圣夜莺冕下，你，您，还有多远啊？】
夜莺：【快了吧，说不定某天，我就突然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呢？】
她语气似笑非笑，【另外，还是别喊我圣夜莺了，分/身的记忆我都记得。】
虞瑜：“……”
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三秒内回想自己有没有跟分/身夜莺皮？
应该没有吧？
她很乖的。
如果有的话，那都是小白教的。
夜莺要回来了啊。
虞瑜心情复杂又期待。
夜莺本人就是一注强心剂，也是一个巨大的压力源。
夜莺回来之后?_[(，希瓦又会走向何方呢？
会不会秒掉邪神，一步收回圣弗兰？
畅想未来了一会，虞瑜眼皮又是一跳。
刚刚钩吻眼睫是不是又跳了？
这次也是错觉？
虞瑜忍不住按住她眼皮，这次再跳，她绝对能看见。
片刻后，钩吻眼皮又颤了颤。
虞瑜：“……”
她开始拿起刚刚放下的碎碎念，再次在钩吻精神海里吼了。
普格里斯和启开始刷屏，至于目的，只有虞瑜自己知道了。
没一会，虞瑜还活学活用，在修的精神海里一起吼。
“修鸟，修里又来追杀你了，你快醒醒啊！”
修：“……”
意识这种东西，挤一挤还是可以有的。
按夜莺的说法，精神海结晶一半，也不是全部冻住，代偿一下，用另一半就行了。
反正传奇精神广博，不怕不够用。
虞瑜喊着喊着，突然看向修。
修之前虽然在驾车，其实她根本没开车，这梭是非常缓慢的飘着，基本没带动。
很可能修准备开车，但她这一秒可能才走了几十帧，等她做出下一个动作，还遥遥无期，总体突出一个身残志坚。
但刚刚，她看见修真的摸到了加速按钮。
她恢复了？
虞瑜惊喜，“修鸟？你醒了？”
“嗯……”修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别喊了，太吵。”
虞瑜：“你放心，夜莺快回来了，她说她有办法能解决……”
她叭叭叭把情况和修一通说。
修：“嗯。”
她回忆了一会，心有余悸的道，“还好你能行动……还好带上了钩吻……等等，你当时身边的力量是钩吻的吗？”
虞瑜大方点头，“是啊。”
修意外极了，“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强，能在张开虚空裂缝的时候，还能分心庇护你，还庇护那么多次。”
虞瑜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然后追问道，“你看见了？你还记得？”
卧槽，那钩吻不是也必定记得？她但凡问一句……
“你没事别提这个，钩吻前辈当时神志不清，她肯定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虞瑜心虚的叮嘱修，说着说着，她不自禁看了钩吻一眼。
她一眼撞进钩吻的眼里。
钩吻眼神沉静又复杂，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
虞瑜：“？？？”
“！！！！！！！！！！”
卧槽，你醒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虞瑜瞬间假装自己没说过‘钩吻神志不清’这句话，“钩吻前辈，你醒了？”
钩吻嗓音有点喑哑，“我神志不清？我不记得？”
虞瑜：“……”
此时此刻，有黑白色的胖头鱼躺在虚空中，张开嘴接住天上掉下来的淡蓝色精神力。
它刚刚开了自动驾驶在飘呢，停下来休息两天，虚空居然开了条小缝，流出了非常美味的饮料，还正好在它嘴巴的上空。
胖头鱼谁啊？能自动驾驶绝不主动驾驶的鱼。
当场它就张开嘴巴接住了。
可惜的是，一会儿裂缝就没了，它没喝饱。
胖头鱼满意的吧唧吧唧嘴，还是没走。
万一呢？
万一还有呢？再躺会！
于是它张开嘴，睡觉。
只等睡着有饮料落在嘴里——
感谢虚空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