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眼底的杀意又全部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救了徐四娘。
而她枝凌雪，也说好了答应她一个条件。
不可言而无信。
“好。”枝凌雪淡淡道。
举起手，运起灵力猛地向着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她要自会元神！
顾清面色一凛，拍桌而起飞身上前挥开她的手，厉声道：“你不要命的么？！”
“你说的，要我的本体。”
顾清一噎，好吧，是她没说说明白，她的错。
“我要的，是你追随我……”
“追随你？”枝凌雪抬眸，泛着血色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试图从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呐，”顾清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眉头微皱随机又舒展开来，“追随我……五年。”
五年的时间，足够了。
这次枝凌雪更加震惊，只是五年而已？
“你……确定？”
“确定。”
草木精灵，生来高傲，一身傲骨宁折不弯。
想要让她心悦诚服，可不是一般的难。
顾清此举，也是等同于：温水煮青蛙了。
“……好。”枝凌雪面无表情道。
虽然她不懂玉面圣手为何要如此做，但她还是要遵守约定的。
……
婆娑城外
一条弯曲的小道上，朴素嗯马车缓慢前行。
驾驶位上坐着一位绿色衣裙的少女，梳着当下最流行歌曲流云髻，挺翘的鼻子，睫毛一颤一颤的，十分惹人怜爱。
随着她的动作，手腕上系着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主子啊，”碧落百般无聊的驾驶着马车，随意问道：“那个枝凌雪真的会来找咱们么？”
马车了里顾清一袭白色长袍，三千长发用白玉冠松松挎挎的束起了一半，剩下的随意披散在肩上，衣袍的领口处拥金色的丝线秀上了云团文锦。
低调奢华。
“她会的。”
草木精灵，重情重义。
世人皆道：草木无情，却不知道草木才是最为长情的。
只要你能让她在乎你。
碧落点了点头，她相信那个枝凌雪也不敢违约。
毕竟……碧落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那个代价，她承受不气。
化雪国和东阳国相距甚远，她们再次回到定安城已经是一月后的深夜了。
碧落推开药谦医馆的后门，然后转身扶着顾清下了马车，还顺手抓了件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主子，风大。”
主子如此身娇体弱的，要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那身为婢女的她可就真是有大大的罪过了。
听着她那一本正经的声音顾清也觉得好笑，也就犹着她去了。
迈进了大门的那一刻，碧落才觉得悬了一路的心落了地。
嗯，主子没有被别的小表砸勾搭走！
她还是主子的第一大宝贝！
深夜了，也就不通知旁人过来迎接了。
进入属于他们的竹林小院，顾清直奔着顾宝的房间走去，轻轻的推开门，做到床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顾清柔和的笑了笑。
这次出门这么久还没有带他，明日顾宝醒来后怕是要好好闹上一通的。
伏下身，在顾宝光洁的额头人轻轻落下一吻，“好梦，我的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