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可怕的念头

郭小剑摇头:“那可未必,这女子应该是情急之下从头上取的簮子,仅凭一枚簪子,就能在水中伤你,定然是个暗器高手,王羽儿能有那般的箭术,恐怕也是个暗器高手。”

墨有禄笑着说:“你两个说的都有道理,其实凭这枚簪子也判断不出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女子是个用毒老手,江湖上暗器喂毒不稀奇,但头上簪子也喂毒的却不多。”

几人听了点头。

墨有禄又说:“我们当时还奇怪你被什么恶毒女子所伤,原来是碰上杀木逢春的人了。照你看来,那对男女为什么杀木逢春?”

“我们一开始都在胡乱猜测,认为木逢春是撞破了二人的好事才遭来杀身之祸,但是如今看来恐怕也和那把剑有关,我当时在水中夺剑是为了防那女子再刺我,没准儿因此连累了木掌门。”

“哦,就是当时你手中的那把剑?那确是一把好剑,当时我就说这是一把世所罕见的宝刃,那白衣人还不服,非要用自己的青霜剑去和那剑比试,果然青霜剑断作了两截。”墨有禄说道。

那白衣人也太草率了吧,郭小剑奇道。

墨有寿此时插话了,对于浊浪说道:“所以她当时才去管你借剑,因为她手上没了剑啦,她觉得是你害得她没了剑。”

于浊浪:“.....”

这个锅我不接,那可是太阿剑,有什么不服气的?虽然你并不识得,但像孟飞那样砍砍石头不好吗?非的用自己的剑去试,能有这举动也不是一般人了。

“大哥当时就说你可能是因为此剑才遭人暗算,看来果不其然,却没料到还有如此曲折。”墨有禄叹道。

饮露子三人一听,这几人真乃君子,要是寻常江湖中人,见了这等宝剑定然据为己有了,于浊浪也早就凉凉了。这几人竟然把于浊浪医治好了不算,还把东西原封不动给他留下,心下实是敬佩不已。

想到此处,于浊浪又要起身拜谢谢几人,饮露子也跟着要起身,墨有禄忙擦擦汗示意饮露子还坐下:“道长有伤在身,不可妄动。”

说着又扶于浊浪坐下道:“咱们有缘分,不要拘泥于这些俗礼。我们几人到中原也没什么朋友,能识得几位也是三生有幸。”

墨有福也说道:“于兄弟,昨日在山上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怕是要被那使鹰爪的所伤了,若当真如此,我们恐怕就未必能下得了栖霞山了。”

于浊浪听墨有福这么说,才想起来:“前辈是说张白鹭手下那太阴使和太阳使吗?那二人后来追下山去了,不知当时情形如何?”

墨有禄点点头,眼一翻道:“说的就是他们,要是大哥当时伤了,我们再对付那两个.....你刚才说他们叫什么?.....什么屎?.....不管什么屎吧,恐怕我们就真要吃了屎了,而且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确实,那两个屎还真臭,难以下咽。”墨有寿龇龇牙。

“.....”

于浊浪忙问三人详情。

原来当时四人要走,二使要在众人面前露一手,给张白鹭长长脸,便起身去追四人。一来墨有福四人当时大意了,二来这二人身法确实奇快,不多时,二使便挡在了四人面前。

那二使不管墨有福三人,只围着白衣人。绿袍的太阴使对白衣人说道:“我家张掌门邀你回去说话。”

白衣人见二人身法了得,怕后面还有人追过来,于是并不答话,一个纵身想从他旁边绕过去,继续下山。哪知那太阴使身法更快,一个起落,仍是挡在她身前,只是这次变成了背朝着她,分明是挑衅。

白衣人大怒,一掌拍向他后背想把他打个跟头,墨有福见状大喊一声“不要!”待要纵身过去,另一红袍的太阳使却突然跳在半空,瞬间凌空朝三人各拍出一掌,出手奇快,掌力雄浑,一股凌空大力袭来,墨有禄和墨有寿只得向一旁躲避,墨有福抬手硬接了他一掌,仍飞身扑向白衣人身前的太阴使。

再看白衣人那一掌眼看要拍到太阴使的背上,太阴使却不知使的什么邪门武功,身体骨骼好似错位一般,并不转身,手臂却从背后伸出,来接白衣人这一掌,白衣人见如此古怪,一声惊呼不敢接。想要撤手,却闪的慢了,被那人一把带住腕子,将那银丝绳夺了去。

此时墨有福也到了,想去再夺那银绳,太阴使当即一掌拍出,劈面打来,墨有福又与他对了一掌,对完掌,那太阴使看看墨有福似乎也有些吃惊,冲太阳使递个眼色,二人转过身拔腿又向山上跑去。

白衣人还想追,被墨有福阻住,带着几人急奔下山去了。

墨有福道:“我和那二人各对了一掌,知他们内力深厚,且那二人招式又怪,当真极难对付。”

墨有寿说道:“那两坨屎武功着实了得,真打起来,大哥不知能否应付一个,要再对付另一个,我们就只能以多取胜了,但再回到山上,就不知还有什么人了,所以我们赶紧溜之大吉了。”

墨有福摇头:“有点难。”

饮露子师徒一听,这墨有寿说话倒真直率,虽口中骂那两人,但并不避讳对方比自己强,那墨有福也是同样。要知道江湖中人肯在他人面前承认技不如人,实不多见,况且他们也只是初识,这几人都是光明磊落,心下对三人更是佩服。

墨有福又说:“我们此去是那伽蓝寺,他们佛门讲究因果,照此说来,若当时我们没在路上救了于老弟,昨日还能不能下那栖霞山就未可知了,更不会有我们此时相聚了。”

饮露子三人听了不住点头。

墨有福说完又问饮露子:“道长你当时可看出暗算你们的是什么人?”

饮露子皱眉说道:“惭愧,我看不出对方是什么人,他们武功甚杂,但都是好手,尤其那偷袭我的老者和另一个被我们杀了的天竺僧人,我们这次真是死里逃生。”

郭小剑摇头道:“不知为何,对方像是知道我们会去那庙中一样,早在那里设下了埋伏,真是奇了,他们还冒充入云子师伯设下圈套,那断剑.....”

听到此处,于浊浪也叹口气道:“那断剑确实是师伯的青锋剑,还有衣服.....哎.....不知大师兄和车兰走脱了没有.....”说到此处眼圈发了红。

饮露子一听提起入云子心中难受,虽然并没亲眼见着入云子的尸首,但饮露子行走江湖多年,像这般的状况,知道入云子定然凶多吉少了,不免悲从心起,眼眶模糊,但还是示意二人继续说。

郭小剑听于浊浪这么一说忽然想到什么,说道:“莫非大师兄他们真走脱了,那些贼人才设下圈套,专等他们找救兵来救。”

郭小剑说完又觉得有些牵强,又看看饮露子,只见饮露子此时正在凝神想着什么,见郭小剑询问他的意思,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郭小剑问:“师父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饮露子忽然面露可怖之色道:“我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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