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老站在已经被清空的茶馆屋檐下, 注视着陈墨其他人走进对面那栋房屋。
在确定不会有危险后，他转头看了眼正在接受主子“关怀”的唐长老，嘴唇动了一下, 抿唇憋，努力不出声。
真惨呐！
茶馆内, 两人对坐。
掌门语轻柔地问：“圣卿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怎样啊？”
面对这位的关心, 能言善道的唐长老瞬间变成了结巴。
“……！”
“哦, 啊, 那青荷当初那件事, 是怎回事？”
掌门话题急转直下。
“啊！冕下那个、那个……”
唐长老心口猛地一提, 神情紧绷, 疯狂摇头摆手, 为自己辩解。
“那件事我没关系啊！！！是神族帝君白真他干的！我当时去的时候, 冕下已经进入轮回了, 我也不违背地府的规矩……您、您说是吧？”
唐长老逐渐消声，不敢说话。
白真？
是他？
胆子不小啊！
掌门眉眼微动, 交叉了一下手掌，淡着对他点头，安慰道：“别那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 非是在指责的失职。”
“呵呵……是、是！”唐长老干，鬓角遍布细小汗珠。
这个随便问问, 差点他老命给吓没了！xizu.org 柚子小说网
“白真现在人在哪, 为什这次只派了柳家的人过来？温家那个偏执的小子怎也没来？他以前不是喜欢缠着青荷的吗？”掌门看了眼对面, 现来的人不太对。
戚长老恭敬地走过来，弯腰回复道：“回掌门，是季家主出手白真温一青引到别的地方打去了, 所以这一次那两个人没来。不过，来的也是他们是亲信，是神魔两族内比较有能力的年轻一代。”
简单点说就是，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被人设计了，过不来。
对此，戚长老只想说。
干得漂亮！！！
一向到处惹麻烦的季风荷可算是做了件事！
“？？？”
当听到这三个名字排在一起的时候，掌门的表情立即变得动起来，头疼地抬手扶额：“他们三个怎凑到一起了？嘶，我的天呐！”
他已经能想到那种天崩地裂的画面了！
活像三个移动炸弹，还是知道它会爆炸、但又不知道什时候会爆炸的那种。
光是听到这三个名字，就他已经开始头疼了。
戚长老却淡定，回道：“您不用担心，如果真有外，您冕下推出去，让他应付就了。”
旁听的唐长老嘴角一僵。
抬眼偷瞧，像是第一天才认识一样地看着面前的戚长老。
不是吧！
这就是家少君推出去当挡箭牌了？
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会不会太黑了一点？
就一点也不担心陈墨回去之后秋后算账？
戚长老淡淡地瞥了唐长老一眼，心道：这唐家的人可真是一根筋，有捷径不走是傻子。
论是季风荷，还是神魔两族的君主，只要陈墨出现，那他们就是有大的火，得压下下去。
如此绝佳的灭火器，不用白不用。
说了，又怎知道，他做的这些不是陈墨早就算计的？
说不定，冕下就等着自己他推出去呢？
戚长老回望对面的房屋，眸底泛着忌惮。
当年的冕下可不比君上差多少，他可是运筹帷幄，搅动天机，以一己之力，使得诸天万族慑服的青荷令主！
如今风头最盛的那几个——人族季风荷、神族白真、魔族温一青——全是他当年亲手带出来的！
甚至在他消失多年之后，这些人身居高位，也依旧忘不了心中的那抹白月光。
戚长老眯了眯眼。
但那几个真是太烦人了，一点没学会冕下的沉稳！
掌门轻：“是个方！唉，我现在真是怕了那群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可别这【万世镜】给打碎了，这可是当初我手手教青荷制作的第一件宝，一直留着纪念，这要是碎了，他怕是要心疼久！”
应到什的唐长老动作一僵，张了张嘴：“怎会……”
旁边的戚长老神情一厉，猛地望向某个方向。
“封印破了！！！”
“唉……”唐长老也开始叹，“冕下为什要在这里设置一个真实的封印？这下出大事了！”
掌门坐着不动，『摸』了『摸』手里温热的茶盏，眯眯地回道：“别着急啊，青荷会这做，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我们在这看戏、啊！说错了，是看他们比赛就了。”
唐长老嘴角一抽：“…………”
您老可终于说出您内心的真实想了啊。
您这次特地过来，就是来看戏的吧！！！
唐长老额角抽痛地抬手扶额。
这陈家可真是一脉相承的温吞咸鱼，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偏这样的家族却是功勋数不胜数，簇拥多如牛『毛』，几乎就是人族当中的皇族，完全的众星捧月之势。
唐长老觉得神奇极了。
就这样的一群人，到底是怎在这危机四伏的诸天万界存下来的？
按理说，他们应该活不过三章，然而，事实上却是，他们不仅带领人族存下来了，甚至还做到了镇压万界。
如今若是要评出一个万族共主的话，人族能以绝对优势当选！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包括神魔在内的其他高位种族到底有多强悍，唐长老会有一种自家是不是去幼儿园称霸了的错觉。
“行！您不急，我急什啊！”唐长老摇头。
说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可不想做太监。
也是，看着吧。
黑夜之中，明月自会高悬。
……
陈墨跟着进了屋，却见到了一个案现场。
陈墨：这里了什？
刚刚见了那位，背后到现在还冷汗涔涔的妖魔少年已经什前戏不想要了，只想马上解决一切。
他直接伸手，人吸了过来。
“？？？”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太上长老瞬间转换了地位，只能在他人手里挣扎。
“、想做什？！”
是魔主！
有救了！
看到来人，屋内的人眼睛一亮，颓废一扫而空。
柳天影也小跑着跟了进来，他反手关上门，先是松了口，然后瞥了妖魔少年一眼，催道：“赶紧他处理了，我可不想被牵连！”
他家帝君要是知道他在那位面前丢神族的脸，怕不是会他骨灰扬了！
妖魔少年也是同样的顾虑，手指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被人制服的太上长老也知到了不对劲，赶紧说：“别！别！我还有秘密！我可以告诉们！”
谁稀罕的秘密啊。
平时还会猫捉老鼠，这些人玩一玩的妖魔少年现在只想速战速决。
他冷一声：“要怪就怪作的时间不对吧，记得下辈子做个人。”
手指一捏。
于是，陈墨就亲眼见证了一个反派究竟能多快！
才刚见面，他连这位太上长老的名字不知道，人就了。
颇有种“掌门让他三，谁敢留他到五”的霸。
“们就这人杀了，也不走个流程？或者问问我师尊？”陈墨看着他们明显紧张的神情。
两人连忙摇头。
不了不了！
他们就不到那位面前留印象了，那可不是什事！
万一被惦记上了……
嘶！
两人脸皮抽了抽，光是想想就让人浑身抖。
有这可怕吗？
陈墨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深究，走过去照顾屋内那些被绑住的魔族。
忽然。
“出事了！”
“封印怎破了？！”
柳天影妖魔少年异口同声地喊道。
陈墨次『迷』『惑』抬头：这次是又什了？
他问：“怎了？”
柳天影转头看着他，惊骇的目光缓慢上下移动，像是在看什史前巨兽一样地看着陈墨。
他的觉没错，这次是真的封印！
不是之前他们演戏用的虚假的幻觉！
敢在自己轮回的时候玩心跳，这位大佬是真的勇啊！
不怕吗？
不过，也不说。
想起面前这位是谁，柳天影忽然变得不确定起来。
说不定，这本就是他的算计！
毕竟，这位可是青荷令主啊！
是震慑诸天的人族冕下，也是自家帝君念了数回的友人。
要不是神族血脉天就比较奇特，种族责任极重，他们神族的帝君怕是早就想丢下他们跑路了。
想想就心塞。
不过，魔族像比他们惨，他们魔主现在就是在跟着陈墨跑，对待魔族之人完全就是甩手掌柜心态。
柳天影看了眼身旁他几乎一个神『色』的妖魔少年，第一次没有攻击的欲望，而是自内心的出一股极其罕见的同情。
妖魔少年没地瞪了他一眼。
他家魔主不，也不是们这群鸟人可以鄙夷的！
“没事，事态还能控制，封印刚破，只要找到地点，它封回去就行了。地点是在……”妖魔少年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眼神极度惊恐地看着陈墨身后那群魔族青年。
怎了？
被陈墨解绑的不少魔族私下眼神交错，心虚且『迷』茫。
不会是因为他们惹魔主了吧？
那群魔族青年里的老大鼓起勇出声：“魔、魔主……是我们有、有什问题吗？”
看着他们周身的模糊诡异的场，妖魔少年小声吸。
还有什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简直是思细级恐啊！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魔”吧？
咽了下口水，妖魔少年身子微颤，嘴唇有些干涩，嗓音略带沙哑地问：“们……还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净阳宫吗？”
闻言，陈墨也跟着转身看着他们。
从哪里来的？
老大等人眼神『迷』茫：“从家里来的啊。”
老大他们说不出家的具体地址，他也说不出封印的地方。
这种记忆里的某个明明熟悉至极的地方现在逐渐开始模糊，说明记忆已经被篡改。
妖魔少年深知自己现在已经被影响了，僵硬地扯了下嘴角，脚步开始悄然后退。
他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柳天影有些不解地问他：“怎了？这他们有什关系？”
“他们有什关系？呵呵……马上就知道了。”
柳天影的观察力不差，加上刚现封印破了，自然是知道要出大事的，现在又看到他的小动作。
想起他刚刚问的问题，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等下……不会吧？？？那那那我们还能活吗？”
柳天影努力平复着自己的颤音。
妖魔少年的目光根本不敢转动，一直盯着陈墨他身后那些“同族”。
“能不能活？那这就要看首座愿不愿救我们了……”
只能看命了。
因为————
真正的【魔】。
破封而出了！
忽然。
手臂正在陈墨手里包扎的一个魔族，眼睛变了颜『色』，就像原本彩『色』的画面忽然被人泼了一盆墨汁，漆黑难看。
他猛地张开嘴，咬向陈墨。
“嗬啊————”
……
“咔——嚓！”
一处深山之中，天空瞬间被阴云笼罩，恐惧降临，金蛇狂舞、灭世神雷一般的雷电闪耀在空中，当头劈在山上啊！
“轰隆！轰隆！”
毁天灭地的息四处弥漫。
雷点散去的那一瞬，『露』出层层封印中的缝隙。
那道裂缝却散着比那九天神雷还要可怕的息。
“yin————”
一道低沉的、完全不是人类能出的声音从封印里传出。
“轰隆！”
又是一道灭世之雷砸下。
“xiu————”
点点模糊之从封印的裂隙中钻了出来，就像从泥土下破土而的种子，逐渐芽成长。
“噗嗤！”
种子刚芽就被一人拿铲子铲了。
“封印真破了？！”
一道青『色』的人影语惊讶地走近，甚至伸手『摸』了『摸』。
季风荷手里拿着一扇子，神情警惕地看着四周：“温一青，不要命，我还要！离封印远点！”
温一青疲懒地偏头：“我为什要听的？”
“唰！”
一道情的剑光划过。
温一青眼神一厉，身形快速闪过，避开了那道明显是以杀人图袭来的剑光，但依旧被割下了半截衣袖。
这该的鸟人！
温一青暗自咬牙切齿，抬头望去。
不出他料，白真就站在最外面，平日看着只是象征的权杖已经拆开来了，手里拿着从权杖前端抽出的冰冷锋利的长剑。
他目光冷漠地望着某人。
“废话，就先解决了。”
季风荷煽风点火：“我也同帝君的见，攘外必先安内，听闻魔主身上有【魔】的血脉，为了防止背叛人类，不如就先解决了魔主您吧？您下如何？”
温一青看着这两人一唱一的，眯着眼，狠狠磨了磨牙。
眼底『露』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解决我？真是痴心妄想！”
三人之间的氛逐渐焦灼危险起来。
“但是！”温一青盯着他们的眼神阴暗下来，然后毫预兆地倏然一转头。
“a————”
似乎是尖叫，一抹模糊的场被打散。
“谁让他曾经教导过我，域外天魔胆敢噬人，见一个，杀一个！”
温一青的手指碰到了魔，魔就像菟丝花一样，瞬间侵蚀而上，他的手指已经开始红肿渗血，凄惨比。
但他却丝毫不在。
“在域外天魔被杀完之前，我不会有其他心思，们就省点力，这份心放在重要的地方吧！”
温一青嘴角一勾，带着几分嘲讽地『舔』了一下自己冒着黑的指尖。
季风荷看到这一幕，恶心地撇嘴，嘀咕：“冕下就是太过心善，当初就不应该救，身上绝对有域外血统！别以为遮掩了我就看不出来！”
域外天魔吞噬万物，这是天数，变。
温一青具有其血脉，说不定也具有同样的天『性』，即便后天有所遮掩，但依旧是天大的变数，也不知道当初冕下是怎想的。
温一青动了动眉头，季风荷的嘀咕，那声音“小”到他完全听得清。
“喂！为什总逮着我不放？作为人族仙君，他的属臣，最应该仇视是难道不是他吗？！”温一青抬手指着站在他对面的白真。
“当初他之所以会堕入轮回，可是这鸟人造成的！”
被指着的白真神情一冷，比冰雪寒冷的眼神投向温一青。
神魔本就不容，别说两人之间还夹着一个陈墨。
季风荷哂一声。
“仇视？不，我同情他还来不及呢？陈青荷已逝，现在有的只是陈墨。”
“痛心吗，帝君？”
季风荷转过身，手里折扇一合，拍了下手心：“哦，我差点忘了，们神族没有心。不会痛，只会思考陈墨这个人族冕下价值几何。真不知道他值得为他犹豫几秒钟呢？永远公平的神族帝君，呵！”
“反正对我们来说，陈青荷也，陈墨也罢，是我们人族的冕下，我们九氏从来不是靠血缘延续的，君上也丝毫不会介欣赏一遍冕下的稚嫩。但可不一样。”
“没有记忆的陈墨，还是当初那个心甘情愿为了的请求，牺牲自己拯救众的青荷令主吗？”
看着白真那张毫表情的脸，季风荷痛快极了！
他早就想说这句话了！
活该！
温一青在旁边甩手，添了火：“我也不介，我甚至觉得，这一世的他完美！”
是的，陈墨那对白真爱答不理的模样，温一青真想每天看一遍！
不要太舒爽！
反正人还是那个人。
见到他会，会说他只是异于常人，会宠他骂他，曾经没什两样。
至于是那个人的名字是叫陈青荷还是陈墨，对温一青来说没区别。
就季风荷说的一样，他身上有域外血统，天就对这个世界的灵就没什。
这偌大的天地，唯独有一个人例外。
只要那个人在，他对这个世界就有归属，不会去做他教导之外的事情。
至于其他人，本就不在他在的范畴内，准确的说，他们在他菜谱的范围里。
白真受到了温一青眼神里的含义，薄唇徐徐吐出寒：“是真的喜欢找啊……”
身旁的那股息太过惊人，季风荷不得不出言制止一下：“别内耗！封印还在！”
这两个人是真的域外天魔当儿戏啊。
季风荷有点头疼。
温一青根本不在，继续挑衅白真：“心吧！既然他专门破坏了这个封印，还这个世界设为最后一站，这说明他打算亲手用战斗唤醒自己沉睡的记忆，与毫关系，以后就做的神族帝君就行了！”
“唰！”
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波动的白真，直接抬手，一剑斩了过去。
“？？？”现自己竟然被时空钳制住的温一青大骇。
他竟然躲不过去！
这不应该是陈家的招式吗？为什他也会？！
季风荷：这两人在搞什？！
但等他反应过来，剑光却是即将斩在温一青身上。
温一青也非半点办没有，他本打算拼着伤一条胳膊，强行躲过去。
“够了。”
轻飘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凝滞。
白真的剑光消融，温一青『露』出得容，跑过去迎接。
“冕下！”
这熟悉的一幕，让季风荷震惊到直接喊了出来。
难道……
但在看到来人对着温一青摇头叹的时候，季风荷就反应过来，还是不一样了，曾经的青荷令主是绝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不过，他的心里可没有半点疙瘩，不仅不伤心，反而高兴坏了！
其一是，他的冕下终于又回来了，其二则是。
季风荷嘴角扬起，斜眼看着僵硬在原地的白真：“帝君，走啊，一起去迎接冕下！”
白真：“…………”
“哼！”季风荷就像胜利者一样，用鼻子冷哼一声，直接越过他，朝陈墨走去。
陈墨看着熟悉又陌的两人，有些慨：“久不见。”
“冕下。”季风荷恭敬行礼，双手一直拿在手上的扇子奉上。
“原物奉还。”
“谢谢。”陈墨接过折扇，徐徐展开。
上面是他在第一个世界写过的“青荷”两个字，虽然时间有点久了，但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
“咦，不是原来的那个？”陈墨对这点有点惊讶。
他还以为他们会当初那个给他。
季风荷洒然一：“这就是原来的那个。”
陈墨可是刚觉醒的记忆，他还不至于记错：“原来的那这个不一样。”
“有什不一样？”季风荷眼底盛着边的喜悦柔，“不一样是您选的扇子，您题的字，只要您拿着就能号令诸天的青荷令吗？”
“没什不一样的。”
季风荷又重复了一遍。
重要的从来是人，而不是区区一扇子。
论是谁拿着，它只是一扇子，只有陈墨拿着，它才是青荷令。
同理，陈墨拿着任何一扇子，它可以是青荷令。
只要那人是陈墨。
陈墨先是一愣，随后也是满溢而出，收起了扇子，点头道：“也是。”
“们两怎又打起来了？”陈墨奈。
站在陈墨身旁的温一青，表情辜极了：“是他打的我！”
白真沉默地走过来。
“我刚压制了净阳宫的魔，还没来得及整理记忆，找办彻底消灭他们，们两的机就明显得让我不得不过来劝架。在这种时候，大敌当前，们觉得还能内耗？”
陈墨语不轻不重。
但神魔两大君主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听训，一句不敢狡辩。
“……不能。”
季风荷站在陈墨身后，憋地看着这一幕，在袖子里搓了搓手指，总觉得缺了点什。
熟悉啊，这场景太熟悉了！
多久没见了！
真应该带包瓜子过来的！
“还有。”陈墨侧头过来看着季风荷。
季风荷倏然一凛，站直身子。
“他们打架，就看戏？”陈墨一碗水端平，三个人批评了一遍。
季风荷弱弱回道：“我打不过他们……”
“打不过他们，还打不过本就破了的封印吗？就不能直接封印戳破，让他俩被域外天魔打一顿，让他们知道自己那做到底有多愚蠢吗？！”
季风荷面容有些古怪，却依旧下识铿锵有力地回道：“属下明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熟悉的觉！
冕下真的回来了！
虽然『性』格之前有点差异，但莫名地又没什差异，还是那个味道！
“yin————”
封印之处的裂隙已经打到能看到里面的阴祟了，让人『毛』骨悚然。
三人是一惊。
然后下识挡在陈墨身前，这是早就习惯了的站位。
“不用这紧张。”
接受了自己记忆的陈墨已经知道了域外天魔这种东西，也知道了魔族出现的原因。
那群傻子，居然自己的身体当成囚笼，试图囚禁域外天魔。
但是，域外天魔之所以是此界灵的克星，就是因为它们具有解的吞噬能力，那种能力不是物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凡是他们附身的人，会化身魔王，残忍、暴虐、嗜血，于是，他们自相残杀，零星活下来的人逐渐形成了如今的魔族。
魔族人的身体沾染了域外天魔的息，他们停止自己的罪行。
说他们是英雄，没错，说他们是罪人，也没错。
只能说，这是一条被试错的弯路。
陈墨看了眼基本不说话、但浑身散着冰冷理智的白真。
神族则是选择了另一种道路。
他们公平地对待所有灵，用冰冷的价值衡量所有人，力求保全精英，用最强的实力对抗域外天魔。
一切为了存。
可以说，神族是最尊重命，也是最不尊重命的，他们要的是集体，不是个人。
哪怕是他们的帝君白真，如果有人的价值比他还大，白真能马上为那人牺牲！
用这种方式，即便域外天魔最后被赶出去了又如何？多少被认定成“价值”的人惨？
陈墨扫了他们一眼。
真是凄惨的抗争史啊。
“走了。”
看了裂缝一眼，陈墨转身，直接离开这处即将解封的封印。
季风荷疑『惑』地回头：“冕下？”
就这走了？
见他们没跟上来，陈墨驻足转身：“我轮回一趟也不是毫收获的，们一个个杀的方太耗精力了，我教们一个最佳的偷懒方式。”
三人面面相觑：“……最佳的偷懒方式……是什？”
他们还从没听说过，消灭域外天魔还有能偷懒的方。
陈墨忽然一。
他身后雷雨阵阵，他却皎洁如月。
“当然是从根源上彻底消灭敌人啊！”
“赶紧走了！我路上教们！快点！”陈墨朝他们招手，他可不想忙碌太久，早点干完早点退休。
季风荷等人愣了一下，随后轻一声：“是！”
他们一身轻松，迈步跟上。
此时的人间，明月高悬，普照众，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