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没得叫李捕头白白给自己冤死了

看高求平始终在避推,李深没了耐心。

“你还真是好心,眼看着那谢诚序与你做生意,就要赔得倾家荡产了,你这样的好人,怕是谁碰上都得豁层皮出去。”

高求平眼皮子疯狂跳动,连忙为自己辩解,“李捕头,你这话着实说的有些伤人了,我与那谢诚序无冤无仇的,何必这样对他呢,这还不是为着李捕头你么。”

李深眼里凶意迸发,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与那谢诚序也是无冤无仇,与你更是无亲无故,你说为着我对付谢诚序,怕是有些没来由,还是另找说辞来得好。”

高求平丝毫不敢松口,“李捕头,你与谢诚序本来确实是无冤无仇的,可谁叫你们之间隔了个苏姑娘呢。

苏姑娘的有些事儿我是不好说,可李捕头也不必要这样来回试探,我还望着李捕头你指点我一二,肯定是与李捕头一个阵营的。

是故,还请李捕头与我说些实诚的话,若我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周到,得罪或者妨碍李捕头你了,李捕头尽管直言,我改就是,如何?”

李深眼神凝了又凝,突然露出了笑容,“我素来就喜欢聪明人,往日没瞧出来,你还有这么两下心思,如今想来,叫你待在那周捕头手下大半年,也着实是屈才了,难怪你要借着机会离开了。”

高求平只感觉这李捕头话题跳得太快,自己有些跟不上脚,便只随着笑笑,没说什么。

“你求个明白,那我也说个清楚。”李深终于站起了身来,他走到了高求平的面前,“我对谢诚序没有任何看法,所以,我劝你还是收手。同时作为县衙的捕头,我有责任告诉你,你这样做是足以吃上牢饭的!”

“李捕头,我就与谢诚序做个生意罢了,这做生意有损失那是常事,我不相信,李捕头今日便为这些微子不值一提的事,特意叫我过来训导一番呀!就像李捕头说的,你与那谢诚序无亲无故的,他怎么值得李捕头你,亲自提点我一番呢。”

高求平维持着嘴角的一丝笑,顾左右而言其他,并不接李捕头的话茬,反而不断提及事情的另一面。

他觉得李捕头这只是在试验自己,只要自己能够将这事办得漂亮,李捕头随了愿,自己定也是能如愿。

李深的一双眸子盯着高求平越来越冰冷,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而他,最讨厌人在自己面前,展现出自以为很聪明的样子。

“高求平,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高求平这回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就点了点头,“我觉得我和李捕头还是有一点点性格上的相似的,所以,我赌自己没有猜错李捕头的想法。”

李深抬起了下巴,嘴角微微提起,像是要说些什么,高求平全心神的等着李捕头后面的话,却只觉眼前一花,再是喉间陡然被锁住,窒息的感觉和疼痛的感觉一并袭来。

原是李深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高求平的喉咙,将高求平掼在了私间的墙壁上。

“呵!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插手,还妄想以此胁迫我,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子不愿意做的事情,有谁能勉强逼迫?”

高求平双手扒在李深掐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上,使劲地想拉开那只手,却无济于事,空气越来越稀薄,高求平难受极了,只能靠摇摆脑袋来挣扎出一丝丝新鲜的气息。

李深还在嘲讽,手上的力度也在加剧,“你不是很会算计么?那你可算到你自己今日会有如此之灾难,老子从来不喜欢跟人废话,今日与你说了那么多,你自己不识抬举,便怪不得我了!”

李深这话,配着李深脸上还带着笑的表情,叫人不寒而栗。

而被掐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高求平,这时也终于开始害怕了起来,这人是个疯子,竟是丝毫不按常理动作,自己这次大意了。

就在高求平放弃了挣扎,生出自己今日恐怕要交待在这里的感觉时,李深松开了一直掐紧的手,高求平没了支撑,顿时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空气,高求平胸口不断起伏,嘴里还在不断咳嗽,每一声咳嗽都会带动嗓子的抽痛,不小心岔了气,愈发咳得痛苦了。

李深就这么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看他激烈咳嗽,看他脸由白转红,看他佝偻了腰,当然也没错过他愤恨的眼神。

但李深都无动于衷,甚至将这当做无聊时的消遣一般瞧着,直至高求平止住了咳嗽为止。

“李……李捕头,你真是个疯子!”死里逃生的高求平愤怒了,再不念着要请教李深功夫,而时时将人给捧起了。

“我只是下了些小功夫与谢诚序,想着借此向你讨份儿好,以求得你指点一二,何故就要你这般置我于死地了?你若不愿意指点我,你不指点就是,我又不是就此与你结了大冤仇,竟是叫你生了杀心,莫怪人说你是个疯子!”

李深冷冷瞥去一眼,“到了这时候,你还隐瞒着你那点心思呢?这就没意思了吧!你哄着虎子帮你,不就是想抓虎子一个把柄,籍此要挟与我,现在倒说的清白了。”

谢诚序一噎,他什么时候想着抓虎子一个把柄了,这什么该死的阴谋论?他叫虎子参与其中,只是想着多一个帮手,也多一份保护罢了。

他单单是想着有虎子在,到时候万一那谢诚序报官,自己有虎子在县衙里帮衬和打点,会轻松许多,也不会叫谢诚序真给事情闹大了。

顶多算是利用,怎么到了李捕头嘴里就成了自己胁迫了呢?

被李深惊吓过后,谢诚序也不管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心里的想法一股地倒了出来,再不敢打太极,他今日还想留着一条命完好无损地出去这县衙,没得叫李捕头白白给自己冤死了。

李深听了谢诚序一番愤慨激昂的说辞,心里有些半信半疑,瞧着他这神态和微动作倒不像是假话,莫不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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