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梦境

何鸠祭将附魂石放在洞中央,感受着比地面上高了几倍不止的灵气,何鸠祭不由得舒展鳞片。感觉精神为之一振。何鸠祭看着附魂石,心中思索。

这次来这,完全是因为洞府中的地根鼠告诉何鸠祭,黑萎给的那;块玉,能够让他到附魂洞挑选两套妖技学习。若不是半途杀出个柳韩,他就变回男身,用玉换两套学了。

这次也有了新收获。暗萎谷的蛇们,都是通过气息认同部的,普通蛇只是长居暗萎谷,混脸熟或沾染气息,而位子高一些的,则会得到一种特殊的灵石,吞下,每天夜里便可吸收月**华;白天引灵气修炼,而散发出的特殊气息,便是身份证。而他得到的那块玉,也是这样。但他在变成女身时,那股气息便回缩到身体里,就连自己都要认真感觉很久,才会发现。这说明他的两具身,是实际上的两具身,一具身体不会影响另一具身体,无论影响是好是坏。

何鸠祭回过神来,决定先解决眼前之事。他将附魂石拿近了些。闻到附魂石上,不知是血,还是口水,残留下的腥气。顿时松开尾巴,任凭附魂石砸到地上。“刚才那一瞬间,自己为什么会想吞下附魂石,这就是野兽本能吗?”何鸠祭甩了甩脑袋,将附魂石拨近了些,偶然间看到一入土的石头,他走近一看,发现那是一个草草掩埋的人类头骨,不知道是闯谷死在谷中,或者是某蛇吐出的残渣。“不讲卫生啊!”何鸠祭黑着脸嘀咕道。

由于这门妖技的特殊性,何鸠祭将以后准备研究的,熊安君的血,喝下。而后将自己的血滴在石头上。只见附魂石发出阵阵光晕,看得何鸠祭眠意上涌,最终何鸠祭还是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嘶——嘶——”一阵尖利的蛇鸣吵醒了何鸠祭。他将眼睛睁开,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戈壁滩上,而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四处张望。“这就是储存的记忆?!当真奇妙,虽然不受控制,但戈壁滩的温度;风擦过身体的感觉;干燥黄沙的味道;还有腹部传来的饥饿感。无一不让我感觉,这是我的身体。这是……在捕猎!?”何鸠祭感觉着这一切,同时也感觉到紧张,因为猎物找到了!

那是衣着都为白色的长袍,用纱巾蒙住口鼻的男人们,他们站在几辆用布蒙住的,妖兽驮着的马车旁。突然画面突进,显然储存记忆的的冲过去了。何鸠祭由衷赞叹着,这蛇的速度惊人,才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一男子身旁,那蛇张口咬住那人脖子,一甩,“咔哒!”那人的脖子直接被弄断了。“是金沙甲蟒!”有人大喊道。画面中,金沙甲蟒刺锤般的蛇尾,直接撞碎大喊者的胸膛。“铮!铮!铮!”几道飞剑呼啸着,直冲金沙甲蟒刺来。何鸠祭顿时周身有妖力、气流从经络中喷出……还来不及细细感受。“吼!”金沙甲蟒大吼一声,蛇身上多出一层凝实的,明黄色的光甲,几道飞剑撞击在妖甲上,溅起不小的火花,见不成,飞剑猛的飞回。“嘶~”似乎被激怒了,金沙甲蟒更为快速的冲去,准备杀人。“嗡~”一把剑上突然闪出一道耀眼的剑光,刺得金沙甲蟒与何鸠祭眼睛生疼。视线刚刚恢复,便见一人飞身刺来,蟒急退,尾锤狠烈抽向那人,那人将剑一横当啷挡开,那剑蔓延出不少裂纹,他当机则断,将剑扔向金沙甲蟒,同时召出另一把完好的剑,而他刚刚碰触剑柄,金沙甲蟒就吐出一口黄色液体,甩向使剑炁武者……

呃……?突然何鸠祭眼前一黑,画面也断了,脑袋里面一阵嗡鸣,随后耳朵传来呢喃,所用语言会闻所未闻,何鸠祭也没来得及辨认,就感觉未知的冰凉之感包裹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他又感觉到失重之感,并伴随的猛烈的嘈杂声音,自己的脑袋也开始镇痛昏沉,这一系列的不可控诡异变动,真的让何鸠祭慌了。他下意识张口:“咕噜噜……”冰凉的水略过口腔,直奔咽喉。

何鸠祭努力睁开眼睛“这是在……水下?”何鸠祭看到四周情况有了底气,迅速镇定心神,朝水面快速游去。

“澎!”何鸠祭冲出水面,“噗……咳!咳!噗……哈哈~”他将刚刚非法入侵的水吐出去,缓了缓,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而此时的自己,正以人的形态,站在一个长着巨树的水潭中。不过自己没过水的脚踝,并没有继续下沉,呈半浮状态。

水深不见底,就连光到照不到底,但隐约看得见水面上,树的树干,从那里伸出。何鸠祭向四周望去,一望无际的水面上,屹立着不少的残破,极为古典的建筑物。它们破碎,被升起的雾气笼罩颇有些美感。

“啪嗒!”何鸠祭向那些建筑走去。尽管只有脚踝被浸水但冰冷感犹在。

在靠近建筑时,何鸠祭才发现,水下有青砖铺地,由巨树伸展的树枝尖端,垂直而下为止,铺设。砖只有一层。砖下既无支柱,也无横梁,就像自己一样浮着。何鸠祭光脚踩在砖上,有些温热还有些滑像,长了青苔。走入建筑群,雾更浓了,但那些建筑却看得清了。各式古代建筑,还有不少欧洲与它国建筑,还有些没见过的,但他们都统一的破碎,就像在无重力环境中一般,悬浮在空中。更有些诡异的是,它们有些光鲜依旧,有的却已过千年。何鸠祭用手一抓古老房屋上的青苔,闻了闻,触嗅都与现实无异,但这味道却不似往常。“啪嗒!”何鸠祭走上台阶,脚上全无一滴水,他轻触从门缝中探出的荷花花苞。“嘶~”何鸠祭脑袋一阵刺痛,眼前景象完全扭曲,还闻到一股甜得发腻的香气。何鸠祭四肢无措,跌回水道。

等回过神来,雾气更浓了,之前的水道已经长出不少“荷叶”,一朵朵奇怪的黑荷,陆续绽开,像是在引何鸠祭过去。“见鬼!为什么,刚刚会去碰那朵黑荷,这,这又是……算了,状况完全失控,走一步看一步吧!”何鸠祭站起身,拍拍干燥的白色残破拘束服,跟着黑荷向雾的深处走去。

路过一朵黑莲,黑莲便会消散,流入水中,进而像黑气一样攀附在何鸠祭身上。

不知走了多久,何鸠祭已经走过许多,宏大的千奇百怪的建筑。而现在更是到了残垣断壁带,就连脚下的青砖都缺损破洞,会掉下去的那种。这些大洞之下,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看得清一两米,再下面就是一片黑,他曾长时间盯着大洞注视,不过几眨眼的功夫,便差点失神掉下去,之后便不敢再靠近。

“那是?”何鸠祭向一处荷叶集中地走去,何鸠祭的脚步很慢,似乎是累了。而事实上,何鸠祭确实感觉到了疲惫,难以遏制,何鸠祭不知道这为什么。

在那簇荷叶中,他发现了再熟悉不贵的事物,他的雌雄妖身。它们缠绕着浸泡在水中。他伸手去碰,刚摸到鳞片,何鸠祭被一股不可抗力,吸进了妖身。

“澎~哗啦啦!”何鸠祭从水中冲出,他依然是人身,不过他的脸上已经多了一股黑气,与身上渐渐加重的黑气,相比这次更加浓郁。“嗡……嗡……”何鸠祭感觉脑袋轰鸣,似有许多人的嘶喊、呢喃,但具体在说什么始终听不到,何鸠祭拖着腿艰难前进,却见青砖忽的扭曲了。何鸠祭在水面上脚步诡异的行走,十分滑稽,就像喝醉酒的醉汉一般。

“澎!”终于何鸠祭重重摔在地上,砸得水花四溅。“呃……”何鸠祭脑中嘈杂之声不断,身体也极度衰弱,他手动脚都分外艰难。

突然,何鸠祭伸出的手,似触到什么东西,那事物坚硬、冰冷,还有些触电之感。不过总算有个可以依托的东西了。何鸠祭伸手向上探索,身子也奋力向上托举,抓住顶口。奋力起身趴在那冰冷之物上,身子总算又立了起来。

“这~这是~”何鸠祭忽然嗅到一阵清香,并带着点点温热。不知这是清香的作用,还是他最终还是恢复了,他的视线逐渐恢复,不良状态一扫而空。“这是香?”何鸠祭看着面前,许多根,燃着的暗蓝色,类似香的物体,喃喃道。他试着伸手拔起它们,但是无论用多大的力气,就是纹丝不动。拔香无果,他又去研究烧出的香灰。他用手轻松抓起一把,那些香灰异常细腻柔软,不似自己任何见过的香。他又向下挖了挖,依然只是香灰,只是其中掺杂了许多不明的颗粒与碎块。

没来得及让他细细思考,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一座宏大的,可以用宫殿、城池来形容的,巨大精致但冒着浓郁雾气的建筑群之外。

“这是什么啊?!”何鸠祭无法理解面前的建筑,到底该如何描述这座辉宏“神殿”。他无法理解这座扭曲瑰丽的神之居所,为什么会有大批的破损,为什么会近似炎黄风格,为什么矗立在这样一个古怪诡异之地,虽然,这样这座诡异之城的存在本就不可理解。

何鸠祭跪在上香的大鼎前,看着眼前的诡秘之城、扭曲瑰丽之殿,明知不可再妄动一步,但……越是看着他,理智越是被淹溺,越想上大殿,没有什么能阻挡这一想法。最终何鸠祭眼生空洞,仍是吃力地向前,淌着迷城之中溢出的无垠雾气,麻木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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