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姐姐话可不能乱说”新书求收藏评论推荐投资呀~

“当真?”

此刻姐弟二人已回到客栈,云挽雪耐着性子听完云迟的解释,不信任地反问道。

“当真当真,我临走时叫彩云帮我保管搜集到的情报,每日要过去查看的。”云迟忙不迭点头。

云挽雪仔细盯着云迟那张还挂着脚印的脸,见他一头浓密黑发只用自己给的红绳胡乱扎着,目光真诚闪亮,心便软下一半。

“那倒是我错怪了你。”

云迟赶紧道:“不怪师姐,还是怪我独断专行,行事没和师姐商议,害你还为我担心。”

这番话说得认真,也不是虚言。

依原主记忆,云理门下共三位弟子,都是在幼时便被收养上山,但除了云迟,大师兄和二师姐都是孤儿。

云迟上山那年六岁,师姐八岁,大师兄十岁。

云挽雪便下意识以为新来的小师弟也和她一样孤苦无依才被师父收养,所以尽管小不点云迟内向寡言不爱理人,同样小不点的师姐依旧对他爱护有加。

说是青梅竹马,其实云迟算是被云挽雪带大的。

毕竟云理名头听起来唬人,其实只是个整日埋头钻研自己的事业、没有女眷、又不懂得照顾孩子的大老爷们儿。

云迟继承了原主对师姐的感情,内心深处便也对她十分敬重。

“我知道晚来你想在此次任务中尽量帮忙,展示自己的能力,让诸位同门刮目相看。但你要牢记自己年纪尚幼又没有功法傍身,而且身份特殊,千万莫要单独行事。”

‘我不是,我没有,师姐你不要瞎说。’

云迟心中否认三连。

“师姐,我半年前便已束发冠字,是个大人了。”云迟习惯性地叛逆道。

大晋王朝风俗与云迟前世的知识点有些不同,男女都是十六岁算成年。

云挽雪闻言冲他瞪眼道:“所以你就敢出入风月场所了?”

“这不都是为了查案必要的牺牲嘛……”云迟低声狡辩。

……

十一冢城内。

某赌场门口。

癞三儿是城西出了名的闲汉,家里有个叔叔在衙门当差,自己有时也被叫过去当个白役打打下手,所以此人终日狐假虎威,游手好闲。

今夜他手气不好,输光了身上的银子,此刻正骂骂咧咧地沿着漆黑无光的小巷往家走。

路过一处破败的院子时,癞三儿随意地往里瞟了一眼,心中一动,想起早些时候得月楼的狗儿爷聚了自己一帮人,嘱咐众人打听城中人口失踪的动静。

无论消息是否有用,只要属实,都能得一钱银子。

癞三儿一双眼睛滴溜一转,心中有了计较,也不回家,径直往眼前的院子走去。

此处门面破落的院子赫然挂着一块褪色掉漆的木匾,上书“慈济堂”三个大字。

慈济堂是大晋全国推行的慈善机构,由各地官府管理资助,专职供养城中孤儿寡母的地方。

慈济堂的规模、维护状况与当地县府财政直接相关,从十一冢这慈济堂门脸来看,当地经济可谓相当一般。

“去去去!”癞三儿离禁闭的院门还有些距离,一道苍老的声音便响起。

依律,慈济堂管事由当地四位上了年岁的老人一同担任,负责日常管理。

癞三儿闻言也不生气,厚着脸皮陪笑道:“呦!秦大爷还没歇着呢?可别急着赶人,小子今日上门是有要事……”

“别跟老夫嬉皮笑脸。你小子能有什么正事?黑灯瞎火你个街溜子到我这慈济堂来,莫不是还想像上次一般欺凌这帮寡妇?”门房秦大爷没好气道。

“赶紧走,再来骚扰小心告你二叔,叫你小子挨一顿好打!”

“秦大爷,你既不信任小子,那我便不靠近,只是托大爷帮小子留心个事儿,到时候请大爷吃酒!”癞三儿此番前来办正事,也不纠缠,远远便立在门前道。

门房内的秦大爷倒来了兴趣:“留心何事?你小子莫不是开了窍想成家立业?托老夫在院里替你物色良人?”

癞三儿一阵尬笑:“大爷说笑了。请大爷替小子留心这慈济堂内孤儿寡母有没有人失踪,有消息便请大爷告诉我。”

秦大爷沉默片刻,开口道:“要一壶上好的王记烧刀子。”

见老头应允,癞三儿眉开眼笑道:“得嘞!”

他再不多留,哼着小曲拐进另一条巷子,继续摸黑往家赶。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哼,随后响起一道沉闷的倒地声。

翌日清晨。

自觉应付好师姐的云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前往得月楼。

之所以有这种自信,是由于云挽雪今日便没有再出城打探消息,而是跟着云迟沉默前行。

她在心里同意了云迟的安排比她独自一人四处奔波要高效,也就不再固执,干脆留在云迟身边监督他。

到了得月楼,老妈子一眼便瞧见昨日出手阔绰的俊俏公子,扭着腰肢就迎了上来。

她可是听卧云间的女儿说了,这公子哥儿留了一笔银子,说是要包下卧云间一段时间。

对于这种多金又大方的贵公子,老妈子打心眼的喜欢,瞧着云迟略显稚气的帅脸也越来越顺眼,恨不得亲自上手伺候。

“哎呦公子今个儿这大清早便来?公子不如在此稍坐,我这便遣人通知彩云沐浴更衣。”

“哼。”一道不屑的鼻音响起。

老妈子这才瞧见云迟还带了个气质出尘的侍女一道过来,便开口调笑道:“没想到小哥儿还是此道老手,还带着女……”

云迟吓得赶忙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妈子手里,慌乱道:“姐姐,话可不能乱说!”

老妈子察言观色,知道二人关系不一般,再不敢卖骚,寻了话头和云迟东拉西扯起来。

小片刻后,有婢子来报,卧云间已布置妥当。

云迟逃也似地离去。

卧云间内。

彩云正恬静地轻抚案上瑶琴,弹着舒缓的曲调。

云迟坐在主席,神色认真地读着手中薄薄一叠信纸。云挽雪盘坐另一席,似在闭目养神。

那办事的黑衣小厮垂着手安静立在堂下。

一天时间不到,这些人倒收集到不少信息,但颇为杂乱,有不少是失踪好几年的也报上来滥竽充数。

云迟微微摇头,三教九流办事速度虽快,质量却不高。

“你说有个叫癞三儿的闲汉出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迟放下手中信纸,漫不经心地向小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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