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墓道?

“嗯,这里说白了,就是个石洞,这样谨慎的设计机关,开启的次数极其有限,开启时说不定还会带动石块脱落,安全起见,还是想个大致的方位;如果真有危险,可以躲过去。”

凤雪舞看看行动不便的蝮流冰。

蝮流冰随意地环视四周,抬手指指正对门的那面石壁说:“那里,整面墙都用黑色线条描画了许多图案,是关于祭祀的。”

焰逸天和凤雪舞立刻就走过去看,殿内明珠灿然。

可是,想看清楚也很费力,只见整面墙从下到上都是很抽象的黑线条绘的人物活动图画。

两人从中间分开看向两边,却怎么都找不到什么规律或者隐隐的缝隙。

“神像周围不就很安全?”焰逸天上下打量,也看不出什么端的,回头目光重新落到大殿中间的神像上。

“也是,那里站着的是开启机关的蛇族最尊贵的人和最信任的圣女,危险应该不会出现。”凤雪舞点点头。

“那么听我说,我们就在神像边,一前一后开启机关,怎么样?”

凤雪舞一边走向神像,说出操作步骤,一边把金簪递给焰逸天,自己拿着令牌蹲下身。

焰逸天一把把斜躺地上的蝮流冰掂到自己身边的地上,他细细的胳膊握在焰逸天有力的手掌内,触手冰凉。

焰逸天皱着眉头说:“你穿成这样真让人受不了。”

蝮流冰小脸无辜地板着,满脸不屑说:“雪舞姐姐都受得了,你怎么反而受不了了?”

焰逸天诧异地扬眉,不解这家伙何来的敌意。

凤雪舞听得呵呵笑道:“别斗嘴了,这次要是出不去,穿什么都没有意义了,焰逸天,你先开启机关。”

焰逸天点点头。

只见他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右手捏着金簪六角形的蛇头,尖端向内,轻轻推入深孔,感觉受到阻滞,慢慢转动了半圈,金簪忽然一沉,突地和那深孔完全贴合,严丝合缝,如一枚亮晶晶的纽扣,闪烁在睚眦神像的胸前。

焰逸天回身,一手拉住凤雪舞,一手拉住蝮流冰,三人紧张地盯着神像,半晌,耳边听到轧轧刺耳的摩擦声,殿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凤雪舞举起令牌说:“该我了。”

她跪在地上,把巴掌大小的令牌对准方位按上,感觉令牌轻快地一沉一转,嵌入底座,继而,殿内轰轰声不绝于耳。

只见那面绘图的墙壁从正中慢慢打开一个黑沉沉的方形洞口,越来越大,足有一丈见方,细细的灰尘和凉气从洞内逸出。

“喜刷刷,喜刷刷,吉人天相,我的运气总是这么好,嘿嘿!”

看着洞口,凤雪舞忽然有种近乎绝处逢生的惊喜,此刻身不由己地扭出两个狂跳动作,发出狂妄得意地笑声。

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看着得意忘形中的某女,面带微笑地松了口气。

只见她快速转身,利落地整好摊在地上的包裹,一边促狭地眨眨眼,对蝮流冰说:“流冰,要离开了,你有没有必要换身衣服,这样子太招惹女人了,或者带上什么随身的细软,毕竟,跟着我,伙食费总是要交点吧?”

蝮流冰眼神闪过一丝晶亮的光芒,他略带丝羞赧地瞪了眼凤雪舞戏谑的目光,站起身走向殿右边的墙壁处。

焰逸天看着神像上的金簪,对凤雪舞说:“这两样重要的东西现在敢不敢取下来,不然,留下可就再也拿不到了。”

凤雪舞把目光从蝮流冰的身上收回,凑近踮脚看看金簪,轻轻一拨就出来了,若无其事地就要戴在头上,忽然想到,这么贵重的救命宝物,还是妥善保管更好,就认真地收入袖间的锦囊里。

低头看看令牌,轻松一笑说:“简单啦,能取下就带走吧。”说着弯腰取出令牌,放入包裹。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过后,蝮流冰慢慢地从隐蔽的房间走出来,他换了一身白色的巫医袍,右臂悬着一个同色的包裹,听到声响,凤雪舞回过头来。

只见袍服飘逸的蝮流冰按动机关,关闭了房门,正缓缓向他们走过来。

单薄瘦削的身形因了白袍的掩映,不再瘦得吓人,反而平添了几分出尘的娴雅。

黑黑的短发上戴着一个金丝蛇形发箍,精致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红色、溢满难掩的生机,黑漆漆的眸子闪动着无法克制的喜悦。

“这孩子,扮相实在秀美。”焰逸天掩饰着绿眸中的惊艳。

“嗯,是祸水,他要长大了,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人。”

凤雪舞看得目光炯炯,这样子,简直是韩版花样男子。

三人走进去,密道很长,两边的石壁上等距离地嵌着硕大的用来照明的明珠。

明珠下边有很多一米来高的凹洞,呈竖长方形,深不到一米,每个凹洞里都坐着一具干尸。

凤雪舞习惯性地留意观察,只见这些干尸的衣服差不多都烂光了,上边灰尘满布,蛛丝披拂,从干枯的五官相貌来看,竟然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流冰,这里是你们族内的集体墓地吗?”焰逸天一路走过来,这样的凹洞足有数百个,他忍不住问。

蝮流冰摇摇头说:“不是,这蛇谷圣殿是极其神圣的地方,普通的子民连进入都不允许。”

凤雪舞说:“这样浩大的工程和气派,这里又是族内最神圣的地方,应该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死在这里的。”

走了约有五六百米,赫然就是尽头,光滑的石壁在明珠的照耀下闪着阴森森的光泽。

凤雪舞走近细细观察着石壁上的图案。

焰逸天盯着石壁,忽然想到圣殿的蛇群,这未知的门后边会不会就隐藏着那些恐怖丑陋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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