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丁原的嘱托

众人分别坐定后,任易道,“明面上,我是并州军的骑都尉,全军二把手。”

“但全军之中,有很多人不服我啊。”

“主公,”武媚道,“并州军现在分为两派。”

“一方是主公的势力,另一方是吕布的势力。”

“吕布久在并州军,卓有威望,而主公新官上任,根基尚浅,将士们又以为主公佞幸上位,故军中多有不服主公者。”

“燕燕,”任易道,“刺史分配于我的登记在册的军士有几何?”

“主公,”萧燕燕道,“按制,骑都尉协管三军,然愿在主公麾下的士卒,只有五千人。”

“这五千人,多是遴选并州狼骑不可得,而心生怨恨者。”

“也不是啥好兵啊,”任易心中感叹道,“算了,有兵就不错,啥好不好的,先凑合着吧。”

接下来,任易把五千人分为了五队,以李秀宁为校尉,冯婉贞为副尉,杨妙真,徐晃,张郃,花木兰,王五为军司马,上官婉儿为长史,萧燕燕,武媚为参军,谈允贤为医令,张杨等人则为军司马的副手。

“以吕布的性格,”任易道,“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各军司马要训练好本部人马,以为己用。”

“唯。”众人领命。

之后,倒也相安无事,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

只是吕布时不时隔三差五的找点事,今天纵容手下打个人,明天纵容手下多拿点钱,要不就是心血来潮跑到任易营帐前,冷嘲热讽几句。

任易则是能退让就退让,吕布多拿点钱,任易就自掏腰包补给士卒;吕布冷嘲热讽,不管神态多么欠揍,任易只当他放了个屁;吕布纵容手下的**打了自己的手下,任易就叫上所有的武将,让自己的兵打回去,气的吕布直瞪眼,却不敢把事情扩大化。

日复一日,终于某日,任易营帐中。

“主公,”杨妙真也有些发怒了,道,“这吕布欺人太甚了,真以为我军无人乎?主公又何必处处忍让这个不知所谓的小儿?”

“妙真啊,”任易笑道,“我笑这吕布小儿,空有楚霸王之资,却永远成不了楚霸王,妙真以为何故?”

“主公,”杨妙真道,“有道是主辱臣死,这吕布小儿三番五次挑衅主公,若非主公拦着,我非把这小儿戳个透心凉不可!”

“主公这是在捧杀吕布,”武媚道,“吕布只不过是个空有蛮力的莽夫罢了,日后必定死于非命。”

“这吕布小儿如此嚣张,”冯婉贞道,“我们就是气不过。”

“将军,刺史大人有请。”此时,丁原的侍卫通报而入。

任易不敢怠慢,整理了整理仪表,就随侍卫来到了丁原帐中。

“子坚来了,”丁原道,“坐吧。”

“谢义父赐座。”任易道。

“和义父还客气什么,”丁原道,“我听闻,最近吕奉先总是找你事?”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任易道,“烦劳义父挂怀了。”

“我知道,”丁原道,“子坚是不与那小儿一般见识。”

“子坚这般开阔的胸襟,那小儿要是有你的半分,这骑都尉,我也早就给他了。”

“说来奉先的先父和我也算薄有交情,吕布也算我半个子侄。”

“吕奉先天资是一等一的,坏就坏在了刚愎自用,目光短视,心胸狭隘上。”

“诚然奉先与匈奴作战,有战功,被匈奴人传为飞将军。”

“不过他的性格不仅影响了他的武道,而且我也不放心将三军交给他。”

“我会敲打敲打奉先,让他收敛些。”

“义父,”任易道,“吕布的事不过是小事,我还真不怕他吕奉先。”

“儿心忧的是,并州军分为两派,貌合神离啊。”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丁原道,“老夫尚在,吕布还能收敛几分。”

“老夫若是不在了,并州军也就散了。”

“子坚啊,若是老夫离开并州,或者有了不测,老夫手里的这一半虎符,就交到你手中了。”

“明日,就让立儿去你那报到吧。”

“立儿不学无术,就靠子坚照拂一二了。”

“义父……”任易刚想说什么,就被丁原打断了。

“子坚啊,”丁原道,“最近这右眼一直狂跳,跳了一天了,直到你来,才停了下来。”

“老辈人们都说右眼狂跳,不吉,老夫又放心不下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所以,只好召子坚来了。”

“少公子就让他干个参军吏吧,由我的参军直接管辖。”任易道。

“甚好,”丁原道,“无风霜之苦,无刀兵之劫,能安稳的过这一生,老夫再也没有放不下的心事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任易想道,“强权如牧守一方的大员,对孩子的爱也是真挚而深厚的。”

“立儿,”丁原把丁立叫了出来,道,“这是子坚。”

“明天,你就去子坚的麾下就任参军吏,要听子坚的话,不要惹事,明白吗?”

“唯。”丁立恭敬道。

丁立虽然身高八尺,却少了些丁原的威武刚猛之风,多了些文士的阴柔。

“立儿不像我,”丁原道,“更像一个女子。”

“爹。”丁立多少有点不高兴。

“好了,退下吧,”丁原道。

“唯。”丁立转身离开了。

“义父,”任易道,“不知义母如何?”

“子坚,”丁原道,“我和荟儿自是同进退。”

“好了,不早了,义父我不留你了。”

回到营帐后,又开了会卧谈会,就吹蜡烛睡觉了。

是夜,任易觉得昏昏沉沉的,睡得不舒坦,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一直在移动,就下意识的抬了抬眼皮。

任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异世界。

“小朋友,我们再次照面了,别来无恙啊。”老道士慈祥的笑道。

“托仙长的福,”任易道,“最近过得还好。”

“仙长此次召易前来,”任易道,“是再次来为易摇人的?”

老道士只是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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