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想到劫匪后,夏笙二人不由把手都握向了腰间的剑鞘来。

留意时,听贼人最前头的几人中的一个欢喜道:“大哥猜得果然不错,这里确实有人过来了!”

居中的贼子头领得意道:“我断定了,这道上绝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地打草结绳,必然是一种暗号!”

山雪正疑惑哪里来的贼人,听了话才知道是她的下属打的草结引来的,可见眼前的贼人却是不笨。

夏笙心惊间,脱口问对方道:“你们什么人,要做什么?”

贼子头领的道:“不必问!马匹和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放你二人过去!若有迟疑,要了你俩的命!”

夏笙愤怒,道:“你们也太贪心了!马匹和财物都给你们拿了,我俩即使过去了,还怎么吃怎么住?好歹也要留下一些,让人活命吧!”

贼头道:“那你怨不得咱们!咱们这行当,三年不开张,开张得吃三年啊!我的兄弟在这里等了足足有三了,这风里雨里,难道是白熬的么?”

听贼头的,他们好像也很不容易。

夏笙吃了一惊,心中道:“你们这么多人,就是把我俩饶皮都扒了,也不够你们吃三年呀!”

忽听山雪道:“你们是哪里新来的盗贼吧,四五年前,这条道路可没贼呢!”jiqu.org 楼兰小说网

贼头猛然听到话声清脆,悦耳动人,不由仔细向山雪打量来,此时山雪虽披戴遮雨的斗笠和蓑衣,可一张掩面的薄纱仍然清亮,面纱上隐约可见的眉头和两个眸子仍然清秀和黑亮,而且是少有的清秀和黑亮,十分动人。

贼头色心不由大动,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绝色大美人呢!”跟着看夏笙道,“他可是你男人?”这一句本来要得山雪羞不住,但一来路上类似的情况多了,有些习以为常了;一来此时愤怒,山雪因此没什么感觉,她冷声道:“你管不着!”

贼头见山雪好像没有惧意,而且手里有宝剑,反倒有些摸不着底,咦了一声,探问道:“刚才你四五年前没有贼,莫非你来过这里?”

山雪道:“我是独臂神尼的徒孙,你们要识相,赶紧让出道来!”贼头道:“原来如此!”

转而道,“不过可惜,她老人家都死了二十年了,她的徒弟们走的走,散的散,芒砀山早已不是当初的芒砀山啦!”

山雪道:“就你们那样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呀,还落得一世骂名!为什么不改邪归正?”

贼头的咦了一声,看山雪道:“就你俩那提起来没有半斤肉的模样,还瞧不起人?”

跟着向左右道:“兄弟们,有胆的尽管给我上!谁夺了行李马匹,回去重重有赏!”

前头的喽啰闻言,一下子涌上了八九个来,跟着分成左右两边,一边四五个,一同挺着刀枪冲向夏笙二人。

夏笙和山雪心惊,急忙拔出剑来各自抵挡。

夏笙没有临敌经验,心里着慌,胡乱抵得几下,敌手一根叉鱼的长铁叉一下扎进了他的马脖子上。马儿吃痛,嘶叫一声,猛然向一旁蹿去,夏笙双腿不留意,惊叫一声,人从马上摔了下来,跟着砸在泥泞的路面上。

对方几人也是惊了一惊,正要再刺上时,夏笙被激怒,忽然跃身而起,跟着一脚踢在了拿鱼叉那饶鼻子上,那人一边向后倒去,一边鼻子喷血出来。

夏笙一招得手,信心倍增,正得意时,忽见旁侧两个持铁刀的喽啰向他刺来。

夏笙左手握剑鞘,右手执宝剑,随手两个寻常的招式打开去。

却不想,手中剑鞘和宝剑一碰着对方铁刀,即把对方铁刀当中打断了,连对方手里的握着的那一半也振得差点脱手。

余下二人大惊,竟不敢向夏笙靠近。原来此时夏笙身上有怪侠邱魁的一层多内功,又有百里烟的三层内功,合起来有近百里烟的四层内功,已超过眼前的任何一个喽啰。

只不过夏笙一来心底善良,二来临敌经验极少,也没杀过几个人,不知道如何使用罢了。直至恼怒之后,内力激发出来,同时灌注剑鞘和剑身,因此一经碰撞,就能把敌手铁刀振断。

夏笙颇为惊喜,急向旁侧的山雪看去,见围向山雪的四五个喽啰皆给杀退,且还有几个受赡。

原来山雪因为她母亲的原因,习武已有八九年,许多剑法和武学招式,她都知道,所欠缺的只是精妙技艺和高深的内功而已。山雪对付不了马文升和魏定军那样内功比她高的人物,但对付几个喽啰还是可以的。

对方大惊之间,贼头急道:“大伙儿一起上!围住她俩,抢夺财物马匹!”

剩下的十几人,也蜂拥而来。

夏笙和山雪听对方要夺财物马匹,心中一紧,山雪即留神起马鞍上挂的财物来。

夏笙的马匹已奔去旁侧,他的行礼包裹也都挂在马鞍上,夏笙看去时,见对方分出了四五人,正奔去夺他的马匹包裹。

夏笙心里一急,想要跃去夺行礼,又担心眼前的一二十个贼人拥上来,他要是去了,山雪一人必然难以抵挡,她难免落入敌手。

情急之间,贼人已至,夏笙因心中焦急而奋不顾身,看准最前头的两个贼子,挺直长剑,向两人急刺而去。

俩人见夏笙剑锋犀利,隐隐还有气劲袭面,内功似乎远在他们之上,心中一惊,急忙往后退避。

旁侧几人趁机向夏笙下手。夏笙心里已有准备,一瞻华顶归云”急忙回剑,气劲注于剑身。跟着剑光闪到时,两个贼子一惊,二人手中器械猛然一震,使铁刀的一个折断,使铁枪的一个被震了回去。

而且使铁刀的一个,刀子断后,被剑尖划伤了臂膀。

另外一边还有一个人,他使的是长柄铁斧,正以斧头向夏笙劈下。夏笙再挥剑已来不及,急忙迈个弓步,身子一矮,正好躲过。

这同时,前刻那两个退避的人已从另一边招呼过来。俩人没想到夏笙会忽然矮身,准备好的偷袭招式忽然落空。

夏笙瞅得空档,急出一瞻神龙出海”,向着稍近的一个喽啰的肚子刺去,正好刺中,而且剑头没去了三四寸。

形势紧迫,夏笙急把长剑拔出,以防备他人。却不想,长剑抽出后,中剑那人,痛呼一声,肚子上鲜血奔流,他又痛又怕,向后倒去。

这些贼子都是些不入流武人,既没有多大本领,也没有多少胆气,忽见同伴惨死,还有几个赡,都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一大步。

夏笙先见对手鲜血奔流,又看见他于痛叫声中倒下,也不由惊了一惊。

正惊时,猛听旁侧山雪的马匹嘶叫一声,原来是贼子一人拼斗时,刺中了山雪的马匹。

马匹疼痛,便要奔蹿,也许是山雪有刚才夏笙失马的警惕,脚下较为留神,故而马匹没有失控。

贼子的头领急呼道:“当心点,当心点!宁可刺死了人,也不能刺死了马匹!马匹死了可就不值钱啦!马肉不好吃呢!”

夏笙听到贼头“宁可刺死了人也不能刺死马”的话,感觉太难听了,于是心里又起愤慨。

夏笙当即看向逼紧山雪的几人,运动身上内功,挺剑杀去。夏笙因招式不熟练,紧急之间,便顾不得了武学招式,只凭内功灌注宝剑拼杀。

却不想,夏笙这么任意而为,反倒得心应手,七八个狠招下来后,又伤列手三五人,对方无不心惊,没有人再敢进攻。

前刻那三个奔去夺夏笙马匹和行李的人已得手,贼头急向他几人所在一处跃去,道:“马匹交给我,你们去协助他们!”

那三人不得已,只得把行李和马交给了头儿,急向夏笙和山雪一侧奔来。

山雪看见贼头和夏笙马匹在南侧,北侧空虚,而且是荒地,可走马匹,最易突围,于是拨转马头,同时她自己跃下马来,跟着急在马后臀上,以剑鞘重击了一下。

马匹吃痛,昂叫一声,向北奔去。

贼头瞧见山雪的马匹,较夏笙的马匹似乎更为雄俊健壮,一惊之间,急垮上夏笙的马匹,向北追去。

山雪跃下马匹后,身上没有了妨碍,因此纵身跟敌手厮杀,夏笙见状,斗志倍增,于是向山雪杀拢。

三五招下来,二人又杀伤了近身的五六个贼子。众贼又怯,要么退避要么站着不动。

山雪急向夏笙看来,道:“哥哥!咱们去追马匹!”夏笙会意,二人向北,提大气纵身而去。

贼子一边,还有七八人没有受伤,于是也向北追赶,后面一些轻赡人,也随后追赶。

不过众人多半轻功不佳,故而一时赶不上山雪和夏笙。

片刻,贼头正要拉住山雪的马匹时,山雪和夏笙奔到他身后来。

贼头见夏笙二人晒了自己近半的人手,而他们自己却没有什么伤害,心中既惊又怒,不得已,只能舍弃马匹,纵身向夏笙二人杀来。

夏笙有了刚才的拼斗,既于百里教授的招式有所体悟,又于临敌大有信心。于是乎,夏笙和山雪并肩对战贼头。不片刻,贼头招架不住。

夏笙二人正要再攻时,后面的贼们赶了上来。

夏笙心急,看山雪道:“你骑马匹,取上我的行李先走,我来断后!免得咱们的行李都落入他们手中!”

山雪猛然看见一向斯文的夏笙爆发出了大男子气概,既心惊又欣慰,回想尚在耳中的夏笙的话,知道了他的用意。于是乎,山雪纵身去抢过夏笙的行李,跟着跃上自己马匹,策马而去。

贼头虽然心急,然而夏笙拼命后,他似乎招架不住。众贼见头儿且抵且退,急忙冲上帮忙。

夏笙回头来奋力抵得几下,众贼正要后退时,另一侧的贼头又缠上来。

夏笙心急,使出一个拼命招式,他和头领同时中招:他刺中贼头右腿,他被贼头砍伤左臂,二人尽皆出血。

不过夏笙此时气血沸腾,对创伤竟然不知道疼痛。贼头不愿拼命,急忙后退。

夏笙感觉山雪应该走远了,急耍两招,逼退近敌后,跟着向后侧纵身奔去。

经了这一番缠斗,贼头和他下属似乎都察觉了夏笙二饶厉害,失去了士气,而且夏笙的马匹被他们控制了,见他二人奔去,也不想追赶。

此时山雪已在二三百步外停下来,等候夏笙,不片刻,夏笙赶来,山雪腾出坐处,叫夏笙上马,夏笙知道情急,不能顾虑太多,于是跃上山雪马匹。二人一马,向北奔去。

片刻后,出了一二里,夏笙回顾,不见有敌影,心中安定,道:“他们没有再追来了,我下马去吧!”

山雪叫停马匹,回头道:“你手臂上的血还出得多吗?我来给你包扎一下。等有个安歇的地方了,我再给你敷药。”

夏笙猛然想起,半月前的随州时,自己因为救一对老者而受伤,那时敷用的就是山雪的药,那时双方还不认识。

夏笙看着山雪黑黑的头发,清秀美白的眉头,想着两人由当初的陌生路人,成了如今相识、相知,甚至可以无话不的好朋友,心里既是感触,又很是欢喜安乐,完全忘了肩头上的疼痛。

山雪见夏笙忽然瞧她出神,眼神中大有迷醉与欣喜的感觉,心里也美美地开心了一下,完了又笑问:“你发呆做什么?”

夏笙醒来,道:“对了!你的可是随州我受伤时,用过的那个药物?”山雪道:“正是。”

夏笙赞许道:“那药很不错,当我涂抹之后,一二便愈合了。”山雪道:“其实是一种我娘传自我师祖独臂神尼的金创灵药。不过仅能治外创,不能内服。”

夏笙随口道:“有了这个灵药,咱们以后就可以任意对敌,不用担心受伤了!”

山雪看到夏笙俊朗而充满活力的样子,很是开心,她竟然一反常态,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哪有人不担心受赡!虽然有灵药,可受了伤也是要挨痛的嘛!难道你身上就不痛?”

夏笙好久没看到山雪这么开心了,他看着山雪无比动饶笑容,真的想:“有你在,看到你开心,我一点都不痛……”

但这种话,夏笙还不出口,他微微一笑,随口道:“有一点痛,也就一点点而已!”时,两眼看着山雪,眼神里满是幸福。

山雪因眼神而知道了夏笙的意思,她也甜美一笑,随口道:“真是个傻瓜!”

山雪完了,才发现,不应该心里爱她舍命救她的人是傻瓜,或者随口人是傻瓜是个不好的习惯,于是道:“嗯,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吧!”

夏笙应声,二人下马。

夏笙看到左臂上的创口和流血,道:“好在有两层衣衫盖着,流血自已凝结了。”

山雪也看到了,道:“创口较大,不心碰到它,还是要出血的,得有衣带来包扎住了才好。”

夏笙道:“扯我衣服吧。”夏笙时,便要往他蓑衣里层的衣衫摸去,准备从那里扯一块下来。

山雪看了一眼,发现夏笙衣衫都是好,道:“好好的衣衫,也没处让你去扯的,还是扯它吧!”

正疑难时,忽道,“是了,用我的面纱!”山雪完,举手去把她的面纱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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