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带上回山庄

下一刻,夏笙落地,对着崔、熊嚷道:“你俩不是想杀我么,来啊!”这也是夏笙想到刚才崔、熊的狠话,心里有气。崔、熊俩人被激,心里窝火,个个面红耳赤。

熊奉狠道:“这臭小子太嚣张,跟他拼了!”崔禹却冷静一些,急制止道:“他内功虽然大,但招式生疏,跟他拼招式!”

夏笙一愣,心道:“我招式生疏?你俩看不起我的招式?哼!”

果然,崔、熊又左右配合,握紧匕首,从两侧朝夏笙刺来。

夏笙听了崔禹的话,心里不服,想以招式跟俩人拼斗,让俩人不敢小瞧自己。

接下来,夏笙手脚同出,挥舞树枝,招架俩人。果然,崔禹判断的没错,三人一阵紧促交锋过后,夏笙开始紊乱。

崔、熊俩人来劲,趁机却加紧攻势。跟着,夏笙手忙脚乱之间,崔禹瞅准空门,一个急刺,刺在了夏笙大腿上。

好在崔禹是抢刺,而且距离不够近,因此刺的不是特别深,匕首刺入大约三分之一。

夏笙痛出一声,急忙躲开后,斜眼去看,看见大腿鲜血流出。

崔、熊俩人精神大振,急忙再扑上来,处于主动,一追即追上,逼得夏笙连感受疼痛的空档都没有。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夏笙本就招架不住,此刻又有疼痛,更加难敌,正准备纵身逃命时,熊奉也瞅着了他空门,一刀子急划,在夏笙右胁上划了一下。

这一下颇深,夏笙又一阵疼痛,勾头去瞅时,见那里衣服破裂,鲜血也冒了出来。

崔、熊双双得手,士气很是高涨,准备一鼓作气,把夏笙刺杀。

不过,他俩不知道夏笙骨子里有硬气,他身上的力量也被疼痛激发了。

于是,夏笙不去想什么招式,只管运动内功,以手中棍棒朝崔、熊打去。

其时崔、熊正攻上,没想到夏笙不去躲避,反而迎上来。这刹那间,崔禹刀尖向夏笙小腹刺进,夏笙拼得只剩了半截的枝杆也正朝崔禹肩头击下。

如果夏笙不避开,或者崔禹不收手,那么两人很可能两败俱伤。崔禹也才知道夏笙是不顾死活,要玩命了。

不过,崔禹发觉得迟了,夏笙的棍棒已经在他的肩头上,他的匕首也快刺到夏笙腹部。下一刻十分凶险。

果然,夏笙感觉腹部一下疼痛,他的棍棒也“啪”的一下,重重地打在了崔禹肩头上。

崔禹痛叫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惨烈,他不仅骨头碎裂,整个肩头连着的半边身体都痛的缩了下去,而他刺向夏笙的匕首却因为他的痛缩,只刺了几分,几乎算是皮外伤。

这也是夏笙棍棒长过崔禹匕首的原因。

不过稍后一些的熊奉已经从侧面刺上,刺的是夏笙右背。夏笙自然有察觉,急忙转身躲避,不过慢了几分。

微微听得“呲”的一声声响,熊奉匕首自夏笙右背,往左前方急速划过。一道狭长口子出来后,疼痛感顿时袭上夏笙心头。

夏笙正处于转身之中,而且正对熊奉一侧。后一刻,夏笙身子转正,同时一大棍对着熊奉左侧腰部打来,同样使了七八成力道。

下一刻,熊奉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身体同样往后萎顿,肋骨已经断了好几根。这是夏笙内功强过他俩的原因。

崔、熊二人元气大伤,幸亏夏笙手里的棍棒没有大手臂那么大,否则他俩早已一命呜呼了。不过夏笙身上也有四五处伤,只是没有崔、熊那么沉重罢了。

这一刻,双方各受各的痛,都歇了一气。缓过一气后,崔、熊转身就跑。

夏笙想到他俩明后天就要叛教去投敌,还要说人坏话,急道:“别跑!站住!”

当然,对方不仅不站住,反而跑得更急,而且分了两个方向。

夏笙急忙忍痛追赶,追距向距离他较近的崔禹。好在,对方毕竟受了重伤,夏笙用轻功追赶后,没两下就赶上了。

夏笙本来可以使大力,一棍子把对方打死,即使不死也得残废。

但夏笙又想,对方毕竟是背叛拜鼎教,跟他其实没有直接或者太要紧的利害关系,就此把人打死,真说不过去,夏笙也下不了手。

于是乎,夏笙朝崔禹右腿急打一棍,这一棍只是急,力道只有他内功的两三成,不至于把腿打断。

木棍打下,崔禹一阵疼痛,逃跑不了,停下来,双手抱腿,嗷嗷叫疼。

夏笙急瞥眼,发现熊奉已经在好几丈外,眼看着就要钻巷子去了。夏笙提口大气,忍痛飞跃出去。

呼的一声响,正好落到熊奉身后,距离熊奉不满一丈。夏笙叫道:“别跑!再跑我可不客气啦!”

对方止步回头,不过不是应夏笙的话,而是朝夏笙扔匕首。“嗖”的一声,匕首飞出,朝夏笙飞来。

不过夏笙看见了熊奉甩手的动作,急忙一避,飞来的匕首从夏笙脸颊前急速飞过,距离夏笙皮肉只有一二分。

夏笙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再慢一分,就得割破脸皮了,疼痛且不说,如果落下伤疤,还怎么去见山雪啊!那样的结果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夏笙大怒,心道:“王八蛋,心够狠的呀,我有心饶你,你却要我命!”想时,急抡木棍抢上,对熊奉劈头盖脸地打。

熊奉重伤在身,真气涣散,已是垂死挣扎了,他本想躲避,但避不了几下,被夏笙一脚踢在小肚子上。这一脚有四五成力道,熊奉立刻疼得弯腰。

夏笙瞧见熊的后背暴露出来,急忙再抡棍子猛力一打。一声沉闷声响,正好打中熊的后背,熊奉竟然晕了过去。夏笙心里一惊,才知道,好像用力过度了。

熊奉倒地。夏笙急回头,发现刚才还跑不动的崔禹,现在一瘸一拐的,竟然跑到小巷子里去了。

夏笙大为惊奇,脱口道:“怎么还不老实,真是要逼我下狠手么?”于是急去追赶。

果然,夏笙使功夫勉力追赶,不片刻,成功赶上。崔禹听到风声,也知道很难跑掉,便止步回头来,道:“我俩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杀我们!”可能崔禹发觉夏笙老实,想跟他讲道理。

夏笙道:“我没想过要杀你们,所以你跑什么呢!”

崔禹微微一惊,道:“那你对我们死缠烂打,到底想怎么样?”

夏笙道:“我问你们,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跑?”

对方道:“我说了你能放我走么?”夏笙实话道:“不一定,我得想过了才知道。”

夏笙是实话,但从崔禹的角度理解却很不好听,简直欺人太甚。

崔禹一惊,忍怒道:“说了半天,你想耍我!”要不是重伤,崔禹早一刀子向夏笙刺去了。

夏笙正色道:“我哪里有心情耍你?”夏笙身上的疼痛还在继续,他瞥了一眼疼的厉害的伤口,见那里还有血液渗出。

夏笙心里忽然不安,急道:“快说!再不说,我可要动手了!”

崔禹一惊,道:“你想怎么样?”崔禹其实已经看出了夏笙比较善良,不然他早讨饶了。

夏笙确实善良,但身上的伤痛让他不安,因此焦躁,道:“说名字!在拜鼎教中是什么职务!否则我只能用棍子招呼你,到时候是死是活,怪不得我!”夏笙说完,棍子抡起。

崔禹见夏笙是真急了,才把名字和职位说了出来。夏笙继续问,崔禹才把他们为什么逃出来的原因说了。

夏笙明白,沉思起来。崔禹恳求道:“这是我俩跟拜鼎教之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放了我们吧!”

夏笙心中一动,却又觉得不妥,实话道:“我费大力气抓你们,也麻烦,但你们也不能去投敌,再出卖教派!那是背信弃义的事,做不得的!”

崔禹为难道:“可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去!”夏笙道:“你们回去,向教主请罪吧!”

这人想得也太天真了……崔禹心里一惊,急道:“那不行的,江教主心狠手辣,而且容不得别人背叛,他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夏笙见对方确实惊恐,想了想,道:“既然这样,你们跟着我,等几天我带你俩去见我师父,也就是逍遥派现在的掌门人百里烟!我听听他怎么处理。我师父是正直讲道义的人,我相信他会公正地处理的!”

崔禹纠结,不知道夏笙的话值不值得信。

夏笙不耐烦了,道:“我看就这样了吧!咱们都受伤了,你俩赶紧随我回客栈疗伤,什么事情,到了明天再说!”

夏笙说完,催着崔禹走去熊奉一边,跟着把熊奉弄醒。熊奉醒来,崔禹说明情况,俩人这才跟夏笙回客栈。

夏笙出来时,带有百里和山雪给的救急的药物,能够处理不是剧毒、奇毒以外的多数伤痛。

三人用过药后,在同一个房间里将就安歇。夏笙已经把崔、熊的兵刃缴了,他俩受伤又重些,基本上逞不了凶了。

时已三更,三人又疼痛又疲惫,正好睡觉。

第二天,夏笙带着崔、熊上路,去逍遥派。崔、熊取了他们的马匹,跟着夏笙上路。此时三人伤势未愈,赶路走不了太快,一天赶了二三百里,晚上到汝阴县(今AH省FY市)县城住宿。

进店后,三人继续用药,疗养伤痛。汝阴位于逍遥派所在寿春县东侧约两百里处,距离已不远。

汝阴安歇一晚后,崔、熊俩人伤痛好了许多,夏笙情况更好,估计再过一晚,就能没事了。

就这么,三人第二天早上出发往寿春。将近黄昏时,如期到了寿春县县城。

夏笙只是百里烟的徒弟,在逍遥派里面也只是普通门人,而不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堂、院主,所以他不方便自作主张带崔、熊进山庄。

于是,夏笙在县城找了个客栈,让崔、熊暂时住那儿。反正夏笙回来是搬兵,他在山庄待不了几天就能出来了。

安置好崔、熊后,夏笙去山庄。

黄昏时分,到山庄大门下。大门是一个普通的二层门楼,顶部建式为悬山顶,上层供守门人员瞭望与居住。

下层有大小三个门洞,其实三门洞主要是仪式和美观,平时行人进出用不着这么多,主要走左右两个小门洞中的一个,中间的大门洞很少开启,掌门人有活动,或者门派有大事件需要大批人员进出,才会开启中间的大门洞。

门楼有人员把守,领头的稍微有点身份地位,其他的都是门派中混饭混日子的小喽啰。

到门楼外面时,夏笙举头看了一眼颇为雄壮的门楼,最后眼睛停留在中间的大门洞,心里想:

“我自从跟随师父进门,都还没有见到中间大门洞开过一次的。这次可好,我要替师父带人,然后领着七八百人从这大门洞走出来,到那时一定挺威武挺风光的!哈哈——”

夏笙如此思想,自得其乐,守门的几个小徒还不认识夏笙,看到夏笙停马对着大门观望,神色奇怪,当中一人喝问到:“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不下马!鬼鬼祟祟盯着咱们大门看,是要做什么!”

夏笙醒悟,才知道刚才确实有点走神失态了,于是翻下马来,准备牵马走进去。而且进了门楼,里面活动的都是同门的兄弟姐妹,大家知根知底的,也不必骑着大马趾高气扬地在他们跟前走动。

夏笙下马,问话的小徒见夏笙不回话,似乎没有看见自己一样,心里不快,走上几步,再喝道:“我问你话呢,你是听不见么!”

夏笙也知道,山庄守门的都是一些比较慵懒任性,言行礼仪比较鲁莽下层的徒众,而且对方不认识自己,这也说明夏笙在门派中的知名度不高,或者露脸次数太少,不能怪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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