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年纪大了遇事更能想得开

红衣女子走去后,这客堂里面的桌松和许世翔很是无趣,彼此看了一眼,便拿起桌上的宝剑,要跟着出去。

他们的饭菜有没有吃完不知道,总之心里是气得饱了。

正这时,听见旁侧桌子的吃客议论道:“这女的年轻漂亮,而且鞭子还使得这么厉害!了不得啊!”另一个道:“是啊!就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另一桌中一人道:“嘿嘿,她就是华山日月教教主的女儿武常念啦!”众人大惊,桌、许二人也大惊。

桌松转头道:“敢问阁下什么人,怎么知道那女孩儿是日月教教主的女儿?”

那人道:“我伯父是华阴县里的工匠,去年才被日月教招去过华山上给他们修造过庙堂,我也随伯父干过一两月的工,因此知道她!”

说时,微微拉下脸,叹气到:“就可惜啊,我知道她,她不知道我呢!也许我给她家干工一两个月,他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小师傅在里面呢!其实仔细看看,我生得也是蛮俊的嘛!”

众人知道这人的意思,其实是自嘲,说明他的心态也蛮好。众人不由哈哈一笑。

众人中的一个道:“下次你再去他们华山干工,你得去给她看看庭院,这样的话,你俩才有机会搭话!说不定她看到你长得这么俊,心里就记住你了!”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小工匠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下次去华山得这么做,免费给她修补庭院!”

桌松本来不把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工匠放眼里,但刚才一下,心里的傲气已经没有了,至少在这个客栈里是没有了,而且他也感念于对方能跟他说实话,于是拱手道:

“多谢小兄弟实言相告!”说完,便带着许世翔走出去了。

天色已晚,桌松俩人也不是要去哪里,只是这客栈脸都丢尽了,实在呆不下去,因此想换一个,免得心里别扭。

片刻,俩人牵马出来,本想看一看还能不能见到武常念她们,奈何左右眺望,好一阵,只见来往的各个行人,就是没有武常念她们的身影。

片刻后,桌松二人投另一家客栈歇下,打算明天清早赶去华山办正事。

说到办正事,许世翔年轻气盛,而且他在嵩山,是掌门人的大徒弟,所有人都得敬他几分,想不到来这里却受了这样的窝囊气!

如果不是掌门人有交代,他真不想去上什么劳什子华山了,那日月教的人好太也无礼,仗着门派大,太不把别人放眼里了!

或许许世翔还想,这它娘的武常念可别在嵩山一带出现,否则也一定要她尝尝他的厉害!最起码把她的鞭子给夺了,然后“碎尸万段”,要她心里也受一受这个窝囊气!

晚上睡觉时,许世翔怎么想都感觉倒霉和窝囊,都不知道今天这一天是怎么了?怎么碰到谁,好像都比自己厉害?难道自己的武功真的就那么没用?

如此,许世翔带着满满一肚子的闷气,辗转反侧,硬是到了三更初才睡着。

而睡在他对床的桌松,好像打呼噜都打了小半个时辰了。年纪大了,遇到事情时,到底更能想得开啊!

第二天清早,桌、许二人上马登程。

个把时辰后,出了华阴县城,转往西南上华山。这个县城因为是在华山的北侧,所以叫“华阴”,山之北与水之南为阴位。

俩人正走时,远远地看见前头路上有三人,其中一个骑马,另两人骑驴,不慌不忙地走着,边走边闲聊。

桌、许二人跑上两步后,正要追上前头三人。这时,迎面道路又跑出一队人马来,八九人,当前几个骑马,其余步行。

两边碰头后,对面领头那个指着这边三个喝到:“来的什么人!上华山做什么?”

这边骑马领头的这个急拱手堆笑地道:“你们是日月教的人吧!不要误会,我们是你们日月教友帮的人,来华山有事情办的呢!”

对面领头道:“什么友帮?说清楚点!”

这边领头道:“我是洛阳丐帮帮主彭万里的大徒弟罗瑁啊!”

对面人上下打量了罗瑁一眼,见他相貌平平,笑起来挺是谄媚奉承的样子,不由奇道:“丐帮的人?你还是帮主的大徒弟?”

后面听到话声的桌、许二人也有点惊奇,不知道丐帮帮主的大徒弟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听罗瑁道:“是啊!奉了我师父帮主的命令,来贵派有要紧事务商议呢!”说时,从衣兜里一掏,掏出一块腰牌来,向对方递去。

对面领头看了看腰牌,见上面刻得有“丐帮使者”四个字,心里信了,道:“什么要紧事务?”

罗瑁稍微迟疑一下,试探道:“就是有关阳翟县伏击的事情呀,这个事情得跟着贵派的长老们说才行呢!”

对面领头道:“什么阳翟县伏击的事情,你那是故意跟我打哑谜吗!”

后面的桌、许二人已走来,而且听了罗瑁的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反而日月教的这个小头领好像不知道是什么。

正好这领头看来桌、许二人道:“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来华山做什么?”

桌松拱手道:“在下嵩山派长老桌松,有要事来拜山,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嵩山也算是名门正派,而且桌松是长老,言行举止也得体,对面人恭敬几分,道:“我是日月教的一个香主,下县城办事!”

桌松指罗瑁道:“我们要办的事跟他要办的是差不多的,确实需要见了贵教的长老们才能说!”

对方无奈,道:“既然如此,你们过去吧!”桌、许二人和罗瑁三个一起走过。

走过后,许世翔嘀咕道:“这华山上的人,一个个的能耐不大,却是傲人得很呢!”

旁边的罗瑁急道:“可不是么!昨晚县城里住宿,还进房查我们,完了把我们新烧熟的两只还没来得及吃的肥嫩的叫花鸡给顺手拿走了!真他娘的气人!”

他还是不解气,又道,“以后可别让我在咱们丐帮的地盘碰到他们,不然非得把他们身上的钱袋和衣服都扒光了不可!让他们一个个光溜溜地回去!”

这话可能说到桌松俩人心坎里去了,桌松笑道:“嗯,小兄这个愿望不错,只是不容易实现呢!”

罗瑁道:“为什么?”桌松道:“他们无缘无故的也不会跑去你们丐帮的地盘呀!再者,如果跑去你们地盘的不是拿了你们叫花鸡的人,你们扒了他们衣服,也不解气嘛!”

桌松知道彭万里所掌控的丐帮是个小帮派,虽然办事堂设在洛阳大城里,但全派不过七八百徒众,在当今的大门派中算是弱小的,而且他们因为身处市井人烟之中,武艺往往没有三山五岳的人精纯厉害。

罗瑁道:“只要是他们日月教的人,让我看不顺眼,就只管扒了衣服再说,好歹能解解气!”

旁侧一个骑驴的随从忽说:“那要碰到的是几个女的呢,也要扒光衣服吗?我看他们这个教派女的也不少呢,这不刚才过去的,也有几个!”

这一点确实是的,桌、许二人也看到了。另一个骑驴的忙笑道:“是啊是啊!女人的话,可以就不好扒衣服啦!”

罗瑁笑道:“女的不便在街上扒,就带去房间里头扒,不是更好吗!”两个骑驴的哈哈一笑。

这几话的效果不错,他们三个的心情看样子是郁闷全无,变得挺好的了。

这边的许世翔也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他胸口还疼痛得很,仔细想想罗瑁这句,他觉得主意很不错,如果能把那叫……对了,叫武常念的!落到他手里了,确实可以这么整她一番,让她从此再也找不到傲气!

许世翔正想时,罗瑁瞥见他胸口的破碎衣服和伤口,奇道:“老兄胸口那伤看起来不轻,是路上跟人打架啦?”

许世翔心里又恨,不是恨偷马贼,而是恨武常念,于是扯谎道:“昨晚潼关里住店,夜里出来撒尿时,听到旁边民宅里来了一个采花贼,我便飞身上去抓贼。”

“这贼使的兵刃是软鞭,我初次交手不利,胸口这里被她打了一大鞭子。好在我武功终究胜她一筹,把他打跑了。这次是我经验不够,她走运,下次碰到她,一定夺过她鞭子,扒了她衣服!看她还敢不敢出来嚣张!”

桌松起初也奇怪许世翔的话,但听着听着心里就明白了,知道他说的是武常念,也知道他心里窝着气,才这样说。

对于这个日月教教主的女儿,桌松心里也窝着气,他大把年纪了,不必说什么扒不扒衣裳的话,但真的想夺过武常念的鞭子,然后狠狠抽她几巴掌,让她再也狂傲不起来。

罗瑁奇道:“老兄真是见义勇为啊!那贼可没采着民宅里的姑娘吧?”

许道:“被我截住了当然没采到了!不过这贼的做派实在可恶,下次再见,绝不能让她再嚣张!一定得把她整趴下!”

罗瑁笑道:“不错不错!用我说的扒光衣服的办法对付他们,让他们没脸出去见人,一定解气!”

两个骑驴笑道:“如果是女的,咱们一人对付一个,就用扒衣服的法子!”

桌松看罗瑁几个笑的得意,知道他们是痴心妄想,随口道:“如今的日月教可有四五千教众,实在是一个极大极厉害的教派,不是我贬低你们丐帮,而是你们确实惹不起他们呢!”

桌松知道,就凭彭万里和他徒弟们的那点能耐,别说一个丐帮,就是五个丐帮,也不够日月教打的。

罗瑁也知道这一点,随口道:“那不是说着好玩的嘛,再说了,咱们现在上山是找他们办事,也不是跟他们结仇来的!”

桌松道:“你这句说的倒是,那就别耽搁了,咱们走吧!”

众人赶马上路。

一阵后,到华山山门下的一个大道观,这是华山进山前的一个道观,名为西岳观。院落里外林木参差错落,林木上黄叶翻飞,山鸟飞鸣,颇为幽静。

不过院落里有华山进山口的守门人,桌松等人得下马来拜见,表明身份,说明来意,得到对方放行了才能过去。

片刻后,桌松等人走过西岳道观。往后就是华山的入山道了,华山山高林深,而且山头重重,山道因此曲折反复,不过前半段山道,皆铺青石,也宽坦,因此可走马匹。

桌松等人如此走了半个多时辰,快到中午,就走完了大石板道,抵达华山峪。

华山峪在华山北峰之下,是华山两大主峰——北峰与东峰的登山入口,过了这里,马匹便不能行走了。

此处如同关口一般要紧,因此建有庙堂一个,左右堂房数间,里面有日月教的上千人众把守,相当于日月教在山峰下的最大的一个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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