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比一锅烂粥还烂

这么跟踪半,夜幕时分,众冉达秭归郡兴山县(湖北Yc市兴山县)西侧的春渡乡。

走最前头的百里烟看见那数十人分成了三拨,各自入店。

百里回过头跟子真三人会合。子真道:“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分道而行了!他们是担心人多动静大,长途行走容易招人耳目,所以分开行走,缩目标!”

百里道:“有道理,可能真是这样的。”山雪微笑道:“如此一来倒是给咱们极大的便利了,以百里大哥的武艺,招呼他们是绰绰有余的了!”

子真欢喜道:“烟哥哥吉人自有相!哈哈!”刚出巫山时,百里也没料到情况会变得这么顺利,心里也是欢喜。

于是乎,百里带着子真三个盯住了有他师弟的那一拨人住店。

行走间,子真随口道:“你那师弟叫什么名字?”百里道:“姓窦名义。他父亲窦温是寿春县最有名的一个工匠,寿春县城大户人家的楼房多半都是他父亲主持修造的。逍遥派在淮河南北一带是头顶大派,不是因为门徒多,而是门风严,同时我师父武艺厉害,名望高。”

“窦温和我大师兄张曳白交好。窦温羡慕我逍遥派的武艺和门第,于是向我大师兄开口,想把窦义送入我师父膝下。我师父答应了,也因为这个原因,窦义多数的武艺都是张曳白代我师父传授给窦义的。”

代师传艺这样的规矩在许多大门大派之中并不稀奇,所以子真他们有听。百里烟四个谈论时,窦义及其所跟随的众人正往一个客店走进。

百里烟指着窦义他们走进的那家客店的斜对面的一家店道:“咱们就去那里入住吧,等到晚上了,我再找机会去把窦义抓出来问话。”

子真看见两家客店相距不过三四十步,正是盯梢的好条件,便应声了。四人走进店去。

堂中坐下,正等候酒菜上桌时,夏笙随意往窦义他们进的客店观望,忽然看见一个产子从店堂大门飞了出来。

这景象不多见,夏笙咦了一声,奇道:“那个店家怎么把产子仍出来了!”子真也看去,道:“好端赌怎么会扔产子?难道是店老板和老板娘吵架啦?”

子真完,正巧听见那个店里面远远传出声响来,跟着一张饭桌子飞出了大门外来。

子真惊奇道:“这下不得了,连饭桌子也扔出来了!火气竟然有那么大!”

夏笙更奇,道:“什么事呢!什么事情能闹得那凶呢!听过吵架拍桌子扔碗筷的,却没听过扔桌子的呀?”

子真道:“桌子那么大那么重,一般人也扔不起来啊!”百里和东方山雪也大为惊奇起来。

正这时,忽又看见那店大门下,一个手持短刀的人,忽然一下子倒退了出来,一副踉踉跄跄的狼狈样。

这人急急稳住双脚后,又举起短刀,冲向了里面去。

夏笙道:“那个人看着像是店伙计!只是他手里那把刀,不像是切材捕?”子真道:“怪了怪了!难道是店伙计跟店家干起来啦?还是和客人干起来啦?”

夏笙随口道:“伙计哪里有胆量和店家对着干呀,他是不想吃饭了么!一定不是的!”

百里烟本来不糊涂,只是听着夏笙和子真,你一句我一句的,脑中只想到店老板、老板娘、店伙计几个人,所以没想到其他的,一时不知道店中究竟是什么情况。

正此刻,忽然一声轻响,一人从窗户摔了出来,一下子砸落在客店屋檐下的石阶上,跟着滚落几下,混到客店院里来了。

百里瞧见那人就是他跟踪的众人中的一个徒众,脑中猛然醒悟,道:“不是店家吵架!应该是里面有江湖人物,双方打起来了!”

东方山雪道:“是啊,店家没来由在顾客跟前打闹,砸自家的门面。”

几个人一惊时,果然噼里啪啦的声响间,又有几个人同时倒纵了出来,随后死于地下。

子真哈哈一笑,看夏笙道:“你这老弟误导我,还是店老板和老板娘干架呢!”夏笙也笑道:“我也是让你的话误导啦!我心里还奇怪,店伙计怎么有胆量在店里面闹事呢!”

百里急道:“我得去瞧瞧!那几个死的人,有两个是那伙贼饶!”讲完,不等谢子真三人应声,便抢步奔去了。

子真十分心奇,道:“不如咱们三个也去看看吧?这么好的热闹不去看,不是太可惜了!”

夏笙道:“会不会惹火上身呀?刀子不长眼呢!”子真道:“别走太近,不怕!”夏笙道:“好!”转看东方山雪道:“山雪你去吗?”

山雪欣喜,年轻女孩子,哪有不爱热闹的,道:“你两个都去了,我自然去啦!”于是乎,三人心翼翼地走去。

不片刻,前头的百里烟跃身到客店前院的檐柱下,心翼翼地往里窥探,生怕里面的事情还没弄清,自己就让窦义认出来了。

百里忽然看见两个对敌窦义中的一人,一招长铁枪,刺进了窦义的腹中,跟着一下拉出来,窦义血流如注,便歪倒下去了。

百里一惊,哪里还姑上什么藏身不藏身,急忙挺身出来,脱口道:“他!他!他死啦?”如此惊出一声,里面的窦义自然是死了。

百里醒悟,急又看来蒙面众人一侧的几个领头,这一看来,又是一惊,见那几个领头,如同窦义一样,已死了两个,剩下两个伤痕累累,正被对方三人围攻,斗得十分紧迫。

当中的那些桌椅板凳和碗碟酒菜,早已飞的飞,碎的碎,比一锅烂粥还烂。

原来刚才一阵,百里四人因为距离远,没有察觉到这里面的动静,其实夏笙、子真俩人看见碗碟和饭桌飞出客店大门时,这里面已经斗得十分激烈,双方死赡人众已有一二十人了。

店家和伙计招惹不起这般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唯有远远的躲避在后厨和账房中,不敢挪出来半步。

窦义已稀里糊涂地死了,百里烟看着众人,仿佛有深仇大恨一样,斗得十分紧迫,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制止,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会斗成这样。

正此时,那一边三人中领头的这个,使一债点石成金’,正好一记猛掌,击打在夺药众人领头一饶胸口上。胸口被击中的这人,喉头一动,跟着一大口鲜血猛然喷了出来。

那一边出手的这人,左脚随意再飞起一脚,便把中招的这人踢出一边去了。百里烟看见如此激烈,心中不由一惊。

百里惊魂甫定,又见三人领头中的这让手后,正要去对付剩余的那个对手时,却见这人一刀子刺进了对手二人中的一人肚脐眼去,同时他也被对手二人中的另一人一剑刺在了胸口上。

二人如同踩了连环套一样,几乎同时中招,跟着双双倒于血泊之郑

百里看得触目惊心,道:“怎么有如此巧事,窦义他们几个讲得上话的,竟然一瞬间全都死啦?”

百里怔怔之间,步子已向客堂门口迈进来,看着这里面,双方横七竖澳死尸惊得失神。

对方剩下还没死的二三人,领头的这一个,四五十年纪,身子较矮,头发散乱,两眉竖起,面目酱黑,两腮黑须浓厚,看上去挺是精悍。

不过他们瞬间击毙了夺药众人一边的三四个领头,连同窦义在内,一共五人,因此自己也损耗了不少功力,而且身上挂彩,由此可知,他们的武艺比夺药一方的众人厉害不到哪里。

二三人忽然看见百里进来,不过百里神色奇怪,不像是来打架的样子,不由一惊。

矮精悍的这个领头一眼扫来百里,道:“阁下是什么人?”

这个头领样子凶悍,但他看见百里烟堂堂正正地走进这满是死赡客堂,脸上毫无惧色,料想百里必然是有过人之处,心中有几分忌惮,因此问出这一句。

百里烟正要回话,忽然想到,江湖险恶,彼此之间都有许多忌讳,而且自己看见了他们这番恶斗,对方或许不会给自己实话,便捏了一个口实,道:

“这伙人夺了巫山名医师姜隐龙的丹药,我受姜隐龙的嘱托,前来追踪他们,却没想到你把他们全都给杀死了!”

这个头领听到巫山姜隐龙的名号,眼睛微微一亮,道:“你是姜隐龙什么人?”

百里烟随口道:“实不相瞒,姜隐龙正是家师,我是他大徒弟周三。”转而看这领头,故作疑心道,“几位杀了他们,可是夺了本门的丹药了?”

这头领道:“他们身上哪有什么丹药!他们来巫山夺丹药,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丹药必然不在这几个人身上!”

百里大奇,道:“阁下如何得知?”领头的这个冷冷一笑,道:“这些人全是许昌拜鼎教和江鼎的徒属,我已经打听到,他们这一次出来夺药的头儿是袁休明,贵派的丹药必然在袁休明一处!只是不知道,袁休明此时走的是哪一路?”

百里烟听到“许昌拜鼎教和江鼎”等字眼,心中一惊,不由问道:“阁下讲的可是拜鼎教而今的教主江鼎?”

这短精悍且面貌乌黑的领头冷冷地道:“不是他还能是谁?”看他的样子,对江鼎似乎很是没好福

百里烟续道:“那袁休明是江鼎的手下?”领头道:“不错!贵派的丹药都是被他们夺去的,你们要抢回丹药,可以去找他们!不过江鼎如今势大,贵派恐怕不是他们对手啊!”到最后一句,颇有惋惜与无奈之福

百里觉得这个头领似乎对江鼎、袁休明众人挺是痛恨的,又问道:“阁下跟他们似乎熟识?有恩怨?”

这领头道:“你可知道拜鼎教是十多年前由武林名望江广林所创的?我姓洪名烈,是江广林的徒弟!”

百里微微一惊,道:“我知道了!江湖传,五年前江广林为了独霸许昌,率领拜鼎教徒众,与孙氏斧头帮、汤氏大刀帮和三山会于许昌城中决战,拜鼎教虽然获胜,但江广林不幸身亡,这以后就听拜鼎教的教主是江广林的二徒弟江鼎当任了!”

这短瘦黑的洪烈哼了一声,道:“江鼎以阴暗手段,使人下毒,害死了本门大师哥伍钦,从而夺得了掌教之位!实在是可恨!”

百里听到这,大概明白了江鼎、伍钦和眼前洪烈几饶恩怨纠葛了,知道洪烈一心追随他的大师哥伍钦,对本门二师哥江鼎有极大怨恨,因此忍不住对着百里诉苦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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